夜幕下的城市被霓虹点缀着,往日看起来平凡的景像,此时此刻却觉得异常美好,并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记忆中。
用红墨水写的情书安静的躺在了抽屉里一段时间,傅熠阳几乎没有再想起来。
直到,他重新收到一封,依旧是红墨水书写流畅的英语告白,看起来越发诡谲。
傅熠阳查到了每天送信的区域邮递员,顺着邮递员取件的地址,傅熠阳开车过去,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
按照送信的时间来看,她一般是这区域的邮递员送完最后一趟再投递到邮箱的,所以才能赶到早上第一批派送。
傅熠阳点了支烟,坐在车里,等着那人出现。
他的直觉很准,有什么嫌疑人肯定能第一时间察觉得到。
况且现在写信的人很少,几乎一个下午都没几个来投递。
傅熠阳看了眼时间,下午六点,他给赫连予婧去了一个电话,那端很快接听了。
“阿婧,孩子我让保姆去接了,你现在应该也快到家了吧?”
赫连予婧:“我刚好到家,怎么了?”这个时间他几乎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傅熠阳:“我今晚不会回家吃饭,你跟孩子们吃吧,我应该会晚一点回来。”
赫连予婧下意识问了句:“是徐耀找你谈公司里的事情吗?”她知道徐耀一直在与他谈公司交接的问题,俩人一直没有处理妥当。
“回去之前我再跟你解释。”说着,傅熠阳挂断了电话。
赫连予婧盯着手机一脸疑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平时不这样。
等到晚上九点,他只看到一个两个男人来寄邮件,并没有别人。
或许今天她没有要寄信的意思?
傅熠阳耐着性子等到晚上十一点,这个时间了,几乎不会再出现,他这才开车打道回家。
赫连予婧倚着床头看着书,没有他在身边,她几乎无法睡眠。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去开了门。
“怎么弄到这么晚?”
傅熠阳有些疲倦的脱掉了外套,说道:“出现了一些麻烦,所以我必须得去处理这个麻烦。”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从里嘴里说出麻烦两个字了。”看来是真的让他头疼的事情。
傅熠阳并没有打算隐瞒,如实道:“最后收到了几封奇怪的信。”
“奇怪的信?”
傅熠阳将外套口袋里的信递给了她:“你看看。”
赫连予婧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认真的看起来了他递过来的信。
一封封看下来,她脸色极度难道:“这是谁寄给你的?”
“不知道。”傅熠阳拧着眉:“我也在查这个人,但是现在毫无头绪,但可以肯定,来者不善。”
赫连予婧心情有些复杂:“是不是你以前的……”
“不是。”傅熠阳一口否则:“不可能的,你应该知道我向来没什么感情纠葛,感觉更像是恶作剧。”
赫连予婧:“那就是想整你的仇人?”
“仇人么?”傅熠阳一脸凝重:“我的仇人几乎都不在这个人世间,要是有也早就断了联系,天高地远的。”
“那就奇怪了,这人看起来还挺有心。”
“我今天出门就是为了蹲一蹲他,结果什么也没蹲到,也许她也察觉了我会去蹲她,所以今天没有出现。”
“嗯……”照傅熠阳这么说,对方也是个极度聪明的人。
“我去洗澡,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好。”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保姆拿进来一封信,傅熠阳心头一跳,接过了信看了眼,也没仔细看她写了什以。
字迹,红墨水,信封与之前一模一样。
傅熠阳摔下手里的信,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对方比自己想像中的要聪明得多。
看他心情很凝重,赫连予婧说道:“她肯定也在暗中观察着你,等你走后,才出来投的信。”
傅熠阳肯定道:“她认识我,并且对我的一切都很清楂。”
赫连予婧背后渗出一层冷汗:“要不我们报警吧?”
傅熠阳抬眸看向她,沉思了好一会儿道:“先别报警,她要是知道我们报警,以她的机警和聪明,肯定不会再妄加行动。”
如果她不行动,那么他便抓不到她,毕竟敌在明,他们在暗。
赫连予婧:“这样真的很危险。”
“这段时间,孩子们派几个保镖跟着,你也是。”
赫连予婧:“我不用了吧?我每天两点一线,几乎不会到哪里去。”
“为了以防万一。”
想到以前得到过的教训,赫连予婧不再推拒:“好吧,我听你的。”
傅熠阳给他们调了几个身手十分敏捷的保镖,孩子不好时刻保护,但是会在学校附近观察动静。
而赫连予婧平时喜欢自己开车出门,现在将司机换成了保镖。
另一伙人跟着傅熠阳继续蹲点,傅熠阳突然发现,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就是昨天下午七点左右,来投信的男人。
傅熠阳眸光锐利,掐熄了手里的烟,命令道:“跟上那个男人,不要让他跑了。”
几个人暗中跟着那男人,来到一处郊区的民楼。
傅熠阳见准时机,挥了下手,六个保镖跳下车,以迅雷之势将那男人给制服在当场。
男人吓得脸色苍白,大声嚎叫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再不放手我要报警了!”
傅熠阳走到了他面前,是张很地道的欧美面孔,男人确实不认识。
傅熠阳拿出其中一封信,问英文问他:“信是你寄的?”
男人看到那信,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诧,又仔细看了看傅熠阳:“确实是我寄的,我只是帮别人寄的,有不菲的小费可以拿。”
帮人寄?
“那人在哪里?”
男人指了指身后的房子:“在里面。”
傅熠阳示意只留一个人看管着男人,其余人跟着他一起c进了出租屋内。
当冲开出租屋时,一阵刺鼻的恶臭味迎面扑来。
屋子里很乱,到处散落着垃圾,墙上黏着很多不明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
进去的人差点都吐了。
傅熠阳翻找了下屋子,几乎没有留下有任何价值,和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唯一暂时只能确定一件事,卫生间随地乱扔的用过的卫生绵,能确定她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