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一阵自责愧疚:“对不起六爷,是我办事不利,任听您处置。”
傅熠阳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那股愤怒,”我现在只有你能信得过,处置了你,等同于砍自己的左膀右臂,算了,只希望你下一次办事牢靠点。”
徐耀连眼睛都红了:“六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行了,对不起有用,这世界都太平了,我不需要你说这句话。”傅熠阳很快恢复了冷静,吩咐道:“这次五姐的行为不是没有来由的,我还真一时没摸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徐耀:“那……需要再派人暗中保护夫人吗?”
傅熠阳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暂时先缓缓,我那几位兄长现在忙着将公司专利变卖换钱,没空理我,薛濂还有梁庭对付不过来,只剩下池家那边,倒也构不成威胁。”
徐耀:“夫人是不是已经知道您派人跟着她了?”
傅熠阳:“她只是单纯,不是傻子,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的事情,她能不知道吗?”
徐耀更加内疚了起来:“希望夫人能明白六爷是为了她好。”
“她现在应该什么也听不进去,等过几天再与她好好谈吧,对了……”傅熠阳顿了顿,说道:“后天那人从米国过来,需要你去接一下机。”
徐耀一下明白了过来:“六爷需要去见他一面吗?”
傅熠阳沉思了会儿,说道:“不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事情未尘埃落定之前,还是隐蔽一点好。”
“好的,我会转达您的意思,招待好那位先生。”
“就这样吧。”傅熠阳挂断了电话,看了眼依旧紧闭的房门,心情没来由的一阵沉重。
好不容易这段时间俩人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一朝回到解放前。
今晚傅熠阳很自觉的去睡了书房,漫漫长夜,只有清冷的房间,与寂寞相伴。
池晚香瞪大着双眼躺在大床上,总也找不到睡意,床侧留着属于他的气息,她伸手轻抚过他睡过的枕头,心已经软了下来。
不管如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想要保护她,明天早上,就主动与他和好吧……
次日清早,池晚香起床发现厨房有道身影在忙活,她惊诧的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傅熠阳正在做早餐。
“六爷?”池晚香生怕他会切到手,慌忙上前想接过他手里的活儿,不过被傅熠阳躲了开来。
他笑道:“快做好了,你先出去等着。”
“不是……”池晚香眨着眼,看着盘子里煎好的火腿鸡蛋,还有锅里煲着的白米粥,正散发着一阵清香,她着实被震撼到了。
“六爷,你竟然会做饭?”
傅熠阳:“我十六岁之前都是一个人独居,生活起居都得靠自己,手艺比不上正经厨子,但是应该还能吃,有好长时间没下过厨了,希望夫人会喜欢。”
“喜欢,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池晚香痴痴的看着他,之前所有的芥蒂与阴霾都烟消云散。
长得这么帅,性格又好,还会做饭,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去哪里找啊?他要不是瞎了眼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池晚香也没闲着,张罗布置着餐桌,将碗筷摆了上来。
又温好牛奶,帮忙着将粥和做好的餐点端上。
当吃第一口时,池晚香觉得六爷实在是太谦虚了,明明看起来是再普通不过的早餐,但是味道却比平日里厨子做的都好吃。
“六爷,这味道真棒!”池晚香心情有点复杂,看来做饭这种事情,确实需要讲究天赋的,比如她认真学了这么久,还不如人家随便搞一搞。
“夫人喜欢就好,以后我常常做给你吃。”傅熠阳的笑意深达眼底,是自己都未发觉的温柔。
池晚香小脸微红,将桌上的早点扫荡一空,擦了擦嘴,并没有急着离开。
“六爷,我昨天想了想,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想保护我,可是……一天天的有人跟在我身后,一想到我做什么事都会被人知晓,感觉自己毫无隐私,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傅熠阳:“抱歉,是我考虑得不周到,从今天起他们就不会再跟着夫人,不过夫人若是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跟我说,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池晚香终是露出会心的笑意:“好,我也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六爷担心。”
傅熠阳将她送到了门口,直到目送她进了电梯,那双失焦的眸子瞬间犹如捕食的猎豹,冷戾而敏锐。
池晚香一整天的心情都很愉悦,没想到因为这件事情,却更了解了六爷还有做饭这一技能。
同时她也犯愁,怎么才能找到傅蓉璇嘴里说的那个文森特。
就在她一愁莫展时,池父突然打了电话过来,叫她回家一趟。
想着正好趁此回去看一看母亲,池晚香答应了下来。
她第一时间给傅熠阳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回池家了,让他不用等她回家吃饭。
每次她回池家,傅熠阳心情也会跟着低沉。
池晚香想先去看母亲,但被池青峰留下来一起用晚餐,她在这个家里,从来没有正式上过餐桌吃饭,今天池青峰会破天荒的请她一起上桌,看来目的并不单纯。
家里特意请了五星级饭店的大厨子,做了好些丰盛的菜,说是有个贵客要来。
池晚香安静坐在沙发里,翻看着一些大手的画册。
直到池莱美与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池少杰一道说说笑笑从楼梯下来,见到她时,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
池少杰从来没有将这个姐姐放在眼里过,一逮到机会总少不了跟池莱美冷嘲热讽一番。
“怪不得今天家里有股怪味,乡下带回来的臭味再怎么洗也洗不掉!”池少杰撇嘴,一脸嫌恶。
池莱美嘻笑着:“人家名字里还带个香,有点讽刺呢,晚香姐姐,要不我送你款香水,遮遮你身上的那股臭味?”
池晚香拧眉,顿时没了心情,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当年,她被苏绮丽赶到乡下,一间小破屋子里什么也没有,根本就是让她自生自灭,那屋子里的老鼠比小猫还大。
她吃着百家饭过了两年,被接回了池家,回来的那一天与眼前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及,身上的脏乱跟这对衣着华丽的姐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