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香红了脸,双眸泛起氤氲的雾光,没敢抬头看他给的温存目光,她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傅熠阳低垂着双眸,像在看自己的所有物,肆无忌惮。
吃好面,池晚香擦了擦嘴,“六爷,好晚了……”
“嗯,你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要去学校?”
“那我先送你回房?”
傅熠阳浅笑:“好。”
送他回到卧室,池晚香并没有急着走,要是以往,她会想尽各种办法避开与他独处。
直到傅熠阳倚着床头躺回了床上,知道她没走,故意问了句:“怎么了?”
池晚香一张小脸烧红到脖子根,气息带着微微的颤抖,小心翼翼着。
她不安的绞着十指,艰涩的开口道:“我……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六爷,如果你想要……我可以……”
哦?傅熠阳暗自冷笑了声,表面却一派温和:“你不是说,这种事情只能跟自己爱的人做?我并非你心中所爱之人,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如果你是为了感激,那更不必。”
她说不要就不要,她说要就要?哪有这么好事的?
她要的时候,他偏不给!
池晚香想反驳,但又很无力,她也不知道对他到底是哪种感情?或许只是如他所说的感激。
“你回自己的房间去吧,我休息了。”说罢,傅熠阳径自躺下,装佯睡觉,没打算再理会她。
池晚香站在他的床侧久久,嚅下略微干涩的唇,轻轻道了句:“晚安,六爷。”
他没有回应,直到室内的灯熄灭,门重新合上,他才睁开了双眼,没来由一阵烦躁翻了个身。
没想到她会妥协得这么快!
猎物能上钩那自然好,不过……得循序渐进,不能急于一时。
傅熠阳隐忍着长叹了口气,他真佩服自己,刚才居然能面不改色的拒绝!如此美色,就这么拒绝了,真是可惜!
道貌岸然的这张皮,他迟早得丢了,太委屈自己。
池晚香回到卧室,直接将自己整个裹进了被子里,太羞耻了!!
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六爷会怎么想她啊?肯定会觉得她又装又矫情,还反复无常。
“啊啊啊,池晚香,你疯了吗?”她绯红着脸,跟小又鸟啄米似的疯狂磕着枕头。
她真的没脸见六爷了,明天……还是提早一个小时出门吧。
傅熠阳发现,这几天他的小娇妻很明显在躲他。出门提早一个多小时,回家晚归一个多小时,完美避开了他。
连徐耀都发现了不对劲,他严重怀疑,他们六爷对夫人做了什么不ke描述的事,不当人了。
“六爷,这都快一个星期了吧?”
“怎么了?”傅熠阳悠闲的坐在办公桌前,明知故问。
“夫人很明显在躲您,您就……不想挽救一下?”
傅熠阳冷哼了声:“互相晾着,也挺好。”
徐耀嫌弃的撇了下嘴,“您就不怕这么晾着晾着,夫人就跟别的小哥哥跑了?”
“能轻易跟别人跑的,又有什么好可惜的?我要的是全部!”不仅仅是她的身,还有她的心,这辈子她只能想着他,爱着他一个人,为他生,为他死。
徐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六爷666。”
……
学校画室。
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池晚香坐在画架前又叹了口气,都快一个星期了,她会不会做得太明显?
逃避是弱者的表现,她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
说不定,六爷那么忙,他已经忘记这一茬了。
打定主意,池晚香重新振作起精神,收拾了东西正准备回家。
“池晚香!”
这道叫唤让她头皮发麻,不情愿的回头看向来人。
骆风驰逮了她好几天,总算见着她人影了,不由舒了口气。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骆风驰神情严肃,眸光真诚的盯着她。
池晚香不耐烦的皱眉:“什么?”
“这里说话不方便,能换个地方吗?我请你喝奶茶。”
池晚香觉得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也不是办法,得让他明明白白,她走她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好,走吧。”
俩人来到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叫了两杯奶茶坐定,池晚香率先开口:“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我还得赶回家去呢。”
“之前……我说,我想追你的那件事情,是我考虑得不周到,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抱歉。”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觉得你跟林熙雅挺般配的,不如好好考虑啊。”
骆风驰不由苦笑了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求不来的。熙雅确实很优秀,但她不适合我。其实,当初我想追你的想法很认真,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我这个人好面子,越在乎越喜欢假装轻松玩笑,我知道这个习惯不好……以后会努力改。”
“骆风驰,这件事情过去了就别再提了,而且你也知道我……已经结婚,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骆风驰面色沉重,眼中满是不甘:“我知道,但是你真的确定那位傅六爷,就是最适合你的人吗?我听到很多关于这人的传言,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好。”
“你也说是传言了,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池晚香举了举手里的奶茶,浅笑:“谢谢你的奶茶,再见。”
“池晚香!”骆风驰不死心的追了上去,一把拉过了她的手腕,迎上她略显烦闷的眼神,他很快放开。
“抱歉,我一时情急,关于傅熠阳的事情,我必须要让你知道,他不如表面那么简单,你不想听我也不说了,我不觉得你能跟他平平稳稳的走到最后,你自己提防点。”
池晚香拧起秀长的眉:“关于他不好的事情,你又是从谁的嘴里得知的?”
骆风驰:“是我爸,他们那个圈子总有一些外人不知的消息,我不是要离间你跟他,我没这么下三滥,就当是出于朋友,善意的提醒。”
池晚香想了想,说道:“不必了,我不想从任何人的嘴里去了解他,他是怎样的人,我会自己慢慢了解,谢谢你的提醒。”
“如果有一天你想知道,你可以随时来问我!”骆风驰冲她离去的背影喊了声,怅然若失,越是了解她,越是觉得她跟那些随波逐流的人不一样。
即使以后只做朋友,骆风驰也已经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