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脉象我也没有见过。”
白雪感觉不可思议,如果说她不知道的话,那是因为她孤闻寡陋。
但是师哥继承了师傅的所有的学问,而且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行医,怎么也没见过黎落落这样的脉象。
“师哥,那黎落落的脉象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
寂寥然拧眉,又摸了一阵才说:“她的脉搏一个很微弱一个和普通人一样。”
“这就是她和别人不同的地方。”
“那个微弱的……”
寂寥然沉思片刻,才道:“是死的。”
白雪有些听不明白,“脉搏怎么还有一个是活的一个是死的?”
“这也太离谱了。”
“具体的我还要仔细研究,这个黎落落绝对不是一般人。”
“好了,我不在这里逗留了,你好好在这里呆着。”
“等我消息。”
她还是惴惴不安,“师哥,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被发现的话,我们就全部完蛋了。”
许墨修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他那么爱黎落落,恨不得把她揉进血肉里,如果知道黎落落被烧死的话,他一定会精神崩溃的。
她不想让事情这么发展,不想让许墨修痛苦。
寂寥然勾起唇角,“放心,如果他真的很痛苦的话,让他忘记就可以了。”
“许墨修之前已经失忆过了,他的神经是受损的,只要再给他吃一些药物,他的记忆还会损失。”
“到时候还不是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白雪的表情僵硬,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可以这样吗?”
寂寥然点头,嗯了声,“有什么不可以这样的?”
“为了能活着,什么都可以做。”
对,只要能活着什么不做?
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许墨修好。
下定决心,白雪和寂寥然就开始计划。
他们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能放火。
等到做完这一切,白雪呆呆地看着一直躺着的黎落落,心里还是有一些愧疚的。
她握住黎落落的手,“对不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许墨修和我自己好,你千万不要怪我。”
“黎落落,要怪就怪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吧。”
三天后,许墨修忙着星夜的事情,在看完黎落落后就直接去公司开会了。
寂寥然先把黎落落搬走,随后在她躺着的位置放了一具女尸,随后让白雪放火。
黑夜里,火苗跳动着要吞噬整片黑暗。
白雪呆滞地站在大火前,看着火苗蚕食房间的速度,心里一下子就空了。
寂寥然连忙把白雪拽走,怒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回房间,你要假装自己才醒来,然后拼命去救活……”
“好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记得和我电话联系。”
白雪重重点头,看着大火淡然地回到房间里睡觉。
等到大火引起旁人注意后,她才从床上起来。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房间里的大火,整个人都跟疯掉了一般地往大火了冲。
路人眼疾手快拽住白雪,“你干什么?!”
“这里都快烧没了,你进去是想送命吗?”
白雪哭的嘶声竭力,“里面还有人呢!里面还有人呢,我一定要去救她!”
白雪看到旁边的水桶,不顾一切地把水泼在身上,挣脱路人的束缚后,不顾一切地冲进祸害。
尸体已经被烧的焦黑了,看不出面容。
白雪在里面跌跌撞撞的,头顶的房梁哗啦地掉了下来。
她尖叫出声,被房梁压在了下面。
她能感觉到腰部的火灼感,皮肤火辣辣地让她痛不欲生。
幸好路人三三两两地冲了进来,把差点没命的白雪拽了起来。
“哎呦呦,这孩子为了救人是命都不要了啊。”
“你说说,怎么能这么糊涂?”
街坊邻居看到大火后,感叹万千,尤其是看到腰部被烧伤大片的白雪,更是唏嘘不已。
昏迷的白雪被送到医院,而房子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了。
等许墨修得知消息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看到了新闻,新闻上说了昨晚大火的位置。
许墨修看到照片里破败的房子时,脑瓜子嗡地一下子就炸开了。
这是什么?
这不是黎落落住着的房间吗?
昨天那里为什么着火了?
一时之间无数想法涌入脑海,许墨修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她现在耳边都是不断的嗡鸣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许墨修立刻给白雪打电话,不管怎么打,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许墨修大脑一片空白地从公司里冲出来,他大气不敢喘一下地赶到白雪的住宅。
从前那个老宅现在已经被烧毁了,外面也被拉上隔离带,记者医生还有警察都在场、
路边更是站着许多看热闹的路人,絮絮叨叨地讲述昨天发生的事情。
“哎呦呦,实在是太惨了。”
“对啊,听说住在这里的小姑娘为了救人差点被烧死,人还没救出来。”
“太可怜了,哎,那岂不是另一个被烧死了?”
“好像是……”
“哎,快看,太惨了吧,身体怎么被烧成那样子了?”
循着聊天的大妈目光看去,许墨修看到了担架上被烧的焦黑的身体,那一瞬间天旋地转,许墨修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
这是什么?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耳边都是嗡鸣声,怎么会这样?
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冲上去,“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这是谁?”
警察上前阻拦,许墨修嘶声竭力地大喊,“这是黎落落吗?”
“这是黎落落吗?”
警察冷肃道:“等到调查清楚自然会通知,先生还是去医院等着吧。”
或许躺在那里的人不是黎落落呢?
许墨修生出了一丝期望,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只要黎落落能活着,不管让他做什么事情他都愿意。
这也是许墨修最后的期望。
他呆滞地坐在医院的走廊上,他第一次这么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忽然走来,“请问是许墨修先生吗?”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