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小队长微微一怔,忽然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道:“您是说昨天跟咱保安队不打不相识的那两个女孩中的一位吧?”
“对,就是她,你看见她了?”杨天道。
“嗯,看见了。她刚好也从这儿经过,要出去办事的样子,”保安小队长道。
“然后呢?她就这么出去了?”杨天道。
保安小队长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知道她是您的朋友,看她一个人的样子,又没开车,就觉得她大概是要出去打车。但您应该也知道,咱们这一片周围人是比较少的,打车的时间比较长,为了替她节约时间,我们便给她安排了一辆咱拂云轩的专属接送车,送她离开了。”
杨天听到这话,瞬间一僵,心叫不妙。
这下麻烦了。
本来没车她还跑不了多远的。
这下有车了,她的活动范围可是大多了。
但是……
这也不能怪这保安小队长。
毕竟他们不知道情况,只是想帮帮萧茉莉而已。
正如这小队长所说,这附近打车本就会比别的地方麻烦点,而拂云轩专门配备的接送车,就是为这儿专门的。所以这小队长的做法完全符合规范,此刻他看向杨天的目光甚至都带着点“夸我啊夸我啊”的邀功意思。
杨天只能苦笑着在心里说一句“那你真得很棒棒呢”!
然后连忙道:“那你联系得上这辆车的司机么?”
保安小队长微微一怔,点了点头,道:“当然,每一个负责开接送车的司机,都必须和我们保持联系的。怎么了,杨先生,难道是出事了?”
杨天点了点头,道:“这姑娘不知怎么的发脾气了,正闹别扭呢,得赶紧把她找回来。你赶紧给那司机打电话吧,问问他那丫头还在车上不。如果在的话,立马给我送回来。”
“哦……好!”保安小队长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翻出那个司机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司机倒也很快接通了电话。
“喂?李队长?”司机的声音传来。
保安小队长也顺便打开了免提,然后问道:“喂,老张,你车上的姑娘还在不?”
“呃……你是说刚刚让我送的这个姑娘么?她已经下车了啊,”司机道。
“什么?下车了?”李队长顿时一惊,道,“下哪了?什么时候下的?”
“在老街口下的啊,”司机道,“那姑娘也没说要去哪,就说随便去个有人点的地方。我一想,最近的就是老街口了吧,然后就把她送过来了,她就下了。时间……就几分钟前吧,现在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杨天一听到这话,眉头顿时一皱。
老街口?
那的确是最近的一片小街区。
地如其名,就是一条过去就比较繁华的老商业街。
现在那里依旧颇为繁华,但由于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并没有什么大型商业中心肯建到那里,那些高端上档次的投资商也不太看重。所以,那里渐渐地就发展成了一片比较陈旧、鱼龙混杂的商业街,相对天海市其他的商圈来说会混乱许多,也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所。
如果是在那里的话,可就麻烦多了。
以这丫头此刻的精神状态,指不定惹出什么大麻烦来!
杨天思忖了数秒,立马对着电话道:“她具体是在哪下的?给我一个确切的位置。”
在杨天买车之前,很多时候都是用的拂云轩的车,所以和这些司机都比较熟悉。
此刻这司机一听到杨天的声音,立马就认了出来,愣了一下,道:“确切的位置的话……就老接口那个老牌坊下面。”
“那好,你现在立刻开车回哪里去,等我,我马上就开车过来。我需要你帮我一起找那个姑娘回来,不然可能会出大事!”杨天认真说道。
司机愣了几秒,应声道:“呃……这样吗,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开回牌坊下边等您。”
……
与此同时。
萧茉莉已经来到了老街口这片街区里。
这条街有些破旧,有些很明显的年代印迹。道路两旁是各种各样的路边摊,有的摊铺摆得很大,甚至把路都占了一小半,也没什么人来管。
而摊铺的两旁,才是一个个店铺,这些店铺也都很破旧,像是上个世界遗留下来的建筑。
在这些破旧的建筑与各种各样的违章搭建之间,人群却是川流不息。
人员构成鱼龙混杂,有穿着正常的男男女女,也有衣衫不整、吊儿郎当、浑身痞气的流氓地痞。
总而言之,就两个字——混杂。
无论是人还是建筑,都很混杂。
萧茉莉就在这人群里走动着。
她的俏丽动人,很快也为她吸引到了大量路人的目光。
尤其是其中许多男性,看向她的目光里都带着一份灼热而觊觎。
这些灼热目光让她很不舒服,让本就气呼呼的她更加生气了。
于是她加快了脚步,走啊走,走啊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走。
她只是走着。
走过长街。
走过小巷。
走啊走,走啊走,不知走了多远,然后来到了一个破旧的酒吧前。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酒吧。
从招牌到店面,都透露着LOW和破烂。
从门里透出来的,除了酒气,还有一份难闻的汗臭味。
倘若放在平时,萧茉莉绝对看都不愿意多看这种地方一眼,更遑论走进去了。
可此刻,她满心的气愤与恼火却让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她忽然想到——如果是杨天在这里,他会让我进去这种地方么?
肯定不会!
所以……
我偏要去!
萧茉莉气呼呼地、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然后坚定了起来,朝着里边走了进去。
一进门,复杂而呛鼻的气味便扑面而来,让嗅觉颇为灵敏的她很是难受。
但她还是坚持走了进去。
她扫了一眼。
虽然她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但在吧台买东西这种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她走到吧台,坐在吧台旁的吧台椅上,对着吧台后边的酒保道:“喂,给我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