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渐渐摸索到霍北执的上线规律。
他白天不一定有时间上线，但到了睡前就一定会打开游戏，每次都必点歌。
曲嫣把柳静娴教她的那些曲子，自己编了词，一首首唱给霍北执听。
她有时也会自己瞎编，乱哼小调，他好像也很喜欢。
于是晚安曲就变成了“固定节目”——他每个夜里都要听着她的歌睡觉。
他做日常任务也变得勤快起来，终于没再让她挨饿。
一晃两个月过去。
这天，霍北执在家里休息，接到妹妹霍轻画的电话——
“哥，你是不是在家呢？下楼来，到27楼游戏研究室，帮我测试一个新功能吧！”
霍北执就住在集团大厦顶楼，下去一趟很方便。
但他这会儿刚闲下来打开游戏，不太想动，懒懒地回道：“你找你自己团队的员工测试，别妨碍我养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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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轻画已经知道他口中的养闺女是什么意思，立刻道：“跟你闺女有关！快来，我们团队刚研发的VR模式，你可以当面跟你闺女聊天。”
霍北执闻言挑了挑眉，VR模式？倒是很创新。
“好，你稍微等会儿。”他挂了电话，切回游戏界面，和他家崽崽说，“我过会儿来找你。”
画面里，少女乖巧地点点头：“我等你。”
27楼，是霍轻画的游戏团队的办公区。
她看到她哥过来，马上过去拉他：“哥，你作为我的第一批玩家，站在用户的角度，帮我好好体验一下VR模式。”
所谓VR模式，是指利用先进的电脑高科技，模拟一个三维空间的世界，让人的听觉、视觉等感官感知方面都仿佛在真实经历着虚拟世界里的事情一样。
非常逼真，如果是玩虚拟高空坠落，会肾上腺素飙升。
“哥，你先在这台电脑登陆你的游戏账号。”霍轻画为霍北执介绍道，“然后你戴上VR眼镜，站在这片空地里，就可以。”
霍北执觉得颇有意思，按照步骤照做。
一分钟后，他就感觉到自己仿佛站在了冷宫之中。
他眼前，少女穿着他氪金买的漂亮裙裳，正在一口井边打水。
“咦？”曲嫣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头去，不禁弯唇一笑，“北执哥哥，你来啦。”
“嗯。”霍北执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次他不需要操作手机，直接抬手，就好像真的摸到了顺滑的乌发一般。
“怎么总是摸我的头呢，我都长不高了。”曲嫣踮起脚尖，去摸他，“你自己那么高，我摸你一下都好费劲。”
霍北执稍稍弯腰。
让她能够摸得着。
但她没有摸他的头发，而是在他脸上啾的亲了一口，笑嘻嘻地道：“被我骗了吧！”
霍北执这是第一次在这款游戏里感受到逼真的亲吻。
就像柔软轻盈的羽毛拂过脸颊，很轻很暖。
曲嫣看他保持着弯腰姿势没动，歪了歪脑袋，奇怪道：“北执哥哥，你怎么了？”
他今天的反应有点奇怪。
这两个月以来，他每天都做日常任务，所以睡前都有晚安吻。照理说，他已经不会觉得游戏里的亲亲有什么稀奇了。
曲嫣试着又亲了他一下，“你是等我换一边脸颊亲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