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哗然下,一一给他们发了鞋子。
清晖和董管事继续拉着鞋子去许府。
许烟则带着许熹、许昕心满意足地回到家里,亲自拿着鞋子去找绣娘。
还没见到绣娘,就先遇到明月如。
许昕兴奋地喊她:“月月,这是你的溜冰鞋。”
明月如的小脸装不下太多复杂的表情,最后直接哭了出来,吓了大家一跳。
大家手忙脚乱的,怎么样也哄不住她,最后是被许烟的一句话给唬住了:
“这么丑的鞋子,都快要被你哭没了,你继续哭着啊,我先去找明夫人,帮我绣的漂亮一些。”
明月如哭的正兴起,闻言低头看着怀里,黑的像一堆炭木似的鞋子,小脸全部皱成一团,眼泪都来不及擦:“许姐姐等等我,我也要漂亮的鞋子。”
明夫人得知自己的女儿也有溜冰鞋,也是一样的反应,第一时间先哭一场。
明月如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跟着亲娘一起大哭了一场。
弄得许烟几人拿着鞋子尬在原地。
许烟站了一会把鞋子塞给熹熹:“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熹熹你等等帮我把鞋子拿给明夫人,我也没什么要求,随便明夫人怎么绣都可以。我先出去了。”
许熹和许昕也想跟着许烟一起出去,但是只能用羡慕的眼光目送着许烟的背影。
许烟是真的有事情要忙,明天一早要出发巴德镇,但是她的东西,还没开始收拾。
身上又全是鞋子那一言难尽的气味,进了房里直接让人太水进来,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
等她神清气爽出来时,清晖刚好从外面回来。
许烟站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鞋子都分下去了?”
清晖想走进一些,立刻被许烟阻止。
“你身上都是鞋味,先去洗个澡吧。”
清晖这才停下脚步:“好,都发下去了,我们府上的董管事在发。你头发湿着先不要出去,我洗完澡就来帮你弄。”
许烟点点头:“好,我等你,不着急。”
许烟说着不着急,可是清晖依旧很快就洗好进来了,他没在房里洗,直接走到后厨的浴室里洗的。
许烟坐在椅子上,眯着眼享受清晖帮自己擦头发:“我已经跟熹熹和昕昕说了,明天一早就出发。”
清晖细细地用毛巾按揉着手里乌黑浓密的秀发:“好,马我已经准备好了,都是虽不是上好的马,但是赶两天的路也足够了。”
许烟:“雪这么大,不好赶路吧?”
“无碍,只要看的见路就行,这些马都是走惯了雪路的。”清晖看着手里的纤柔发丝,眉目满是柔情。
许烟:“需要准备吃的吗?”
“不用,我们要穿着暖和些,就不再带着吃食增加重量了,在路途中找个地方吃饱就行。”
许烟伸手握着清晖:“阿清,有你真好。”
清晖附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许昕在外面敲门:“姐姐、清公子,后厨的饭菜都备好了。”
许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里:“好~我们这就来。”
吃饭时,许烟顺便把她们明天要出行的事情,跟曾嬷嬷和董管事说了。
还有把在附近小村庄找房子的事情交给董管事,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对附近的情况最是熟悉。
若是他们没能赶回去,就让董管事先安排好,把他们送过去训练。
帮工的月前,等二十七号回来了,再统一给他们发放。
第二天,许烟四人三匹马一大早就出发。
许烟一身红色坐在清晖后面,所有的风雨雪,都被挡住。
就是屁股垫的有些难受,幸好是雪天,垫子也够厚。
同样是粉色的许熹和许昕都没有许烟这么惬意了,戴上明夫人赶制出来的纱帽,依旧挡不住冷冽的寒风。
最后不得不拿出许烟让她们准备的绒毛大帽子,把整个头都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纱帽低下。
许烟靠在清晖的背上,还安然低睡了一个回笼觉,中间醒了,耐不住寂寞,又迷迷糊糊低睡了过去,三个时辰后到了一个小镇,吃了饭再继续赶路。
这一赶又是两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巴德镇,坳头村。
许熹走在前面带路,一路上都是矮小破旧的小房子,屋顶上是沉沉厚厚的白雪,似乎下一秒就能把整个房子压倒。
这时才到申时,可是一个人都看不到,每家每户的房门都紧闭着,依稀能看到有一丝丝火光闪烁。
许熹最后定在一处相对比较大一些的泥砖院子。
许熹指着院子旁边的一个小门口:“他就住在那,他一直讨不到媳妇,所以还跟着他爹娘住。”
许烟:“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往日的难堪丝丝涌起,许熹眼里有恨:“狗蛋,应该有三十几了。”
许烟伸手戳戳清晖:“阿清,你去把他拎出来吧。”
清晖二话不说,直接飞身跃起,一脚踢飞了那一扇小门。
‘噼叭’很大的一声,整个门都碎掉。
清晖很快出来,但是只有他自己。
他正要抬脚往旁边的大门走去,那扇大门反而先开了,走出来两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壮力男子。
清晖气势汹汹地走到他们面前,先他们一步开口:“谁是狗蛋。”
其中一个大粽子期期艾艾地开口:“俺,俺是。”
清晖得到肯定答案,伸脚一踢,就把他踢到许熹的面前。
许昕第一时间朝许熹靠过去,默默给她力量。
许烟也想,但是她现在完全不敢动。
年老的大粽子见自己的儿子被起飞,吓的脚底一滑,下一秒,直接嚎啕大叫。
房里的人听到叫声,赶紧跑出来。
见到两个粽子都躺在地上,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坐在马上,刚刚冒出来的气势,瞬间焉了,
哆嗦着身子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试探:“敢问这位公子,可是来找我家狗蛋的?”
清晖直接忽略她,走到许烟跟前,把她扶下马。
许熹和许昕也一一落马。
年轻的大粽子穿的厚实,摔在地上一点事都没有,爬起来跟他娘指控说:“娘,他刚刚踢了我一脚,还把我们家门给踢坏了。”
大娘跑过去看了一眼那扇门,果然是碎了,立马破口大骂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