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确定,他是霓虹国人?”苏铁有些诧异的望向韩峰。
要知道,画中的这人,可是连五官都没有,穿的衣服,也跟周围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韩峰笑了笑,解释道:“我想起来我爷爷跟我说过,当时有个霓虹国商人,简直叫一个财大气粗,现场一个明代官窑的梅瓶,开出一百五十万的高价,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拍了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画中人手里捏的瓷瓶,笑道:“苏先生,您请看,这不就是梅瓶?”
“不错,是梅瓶。”苏铁又将画中人扫视了一眼,笑着应道。
“苏先生,您又是如何辨认出,此人是霓虹国人的?”韩峰有些不解问道。
他和苏铁的疑问一样,画中人能体现身份的信息实在太少,他也是通过诸多信息融合,才得出的这个结论,而苏铁并不清楚现场发生的事,却仍旧猜到此人是霓虹国人,着实让他很是意外。
苏铁没有回应,而是忽然将目光落在画中人腰间一块玉佩上。
只见那玉佩按比例大约有巴掌大小,上面刻画着兽面纹,纹饰极为诡异夸张,不像是华夏传统纹饰。
“苏先生,这玉佩上的纹饰,您见过吗?”韩峰这时也发觉事情不对劲,忍不住小声问道。
苏铁没有回应,心中却是一阵冷笑,这纹饰他何止是见过,简直不要太熟悉。
当时在大炎江畔,他搜索野泽川的记忆时,不止一次的看到这图案,根据对方的记忆,基本可以判断,这是三井家族的图腾,而且只有族中最核心的子弟,才有资格拥有。
“八十年代,前往北疆的三井家族核心子弟,显然不是寻常之人,想查到此人的具体身份,应该不会太难。”苏铁心中想道。
只是很快他又有些泄气,画中人物最起码有三十七八人,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货主,仅仅只查到三井家族的这名子弟,实在用处不大。
毕竟他不可能仅凭怀疑,就杀到霓虹国,杀到三井家族,那样一来,最终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别看他又是击杀三井家族派来的打手,又是降服野泽川,之所以能做到那些,前提是在华夏地盘上,真要让他单枪匹马杀到三井家族老巢,可就没那么容易的。
就不说霓虹国官方是否会插手,三井家族若是拼尽全力,也不是他能轻易应对的。
在野泽川的记忆当中,三井家族除了顶尖剑道高手之外,可是还有一名实力接近于通玄的大阴阳师。
当然,倒不是说他害怕三井家族,为了救李梦洁,就算拼尽全力,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这样做,实在太耽误时间。
如果真能在三井家族找到九黎琰石,那也就罢了,要是找不到,那可就太亏了,
毕竟李梦洁现在的情况,可没有时间给他试错。
想到这些,苏铁又是一阵怅然若失,本以为找到了方向,结果刚走到一半,路就被堵死了。
“苏先生,您也别心急,我想办法在帮您查一查。”见苏铁脸色凝重,韩峰忙小声劝道。
苏铁随意应了一声,便直接起身告辞。
他很清楚,韩峰这边,基本已经没希望,所以他必须尽快换一个切实可行的方向。
“九黎琰石,太玄经医道篇中连提都没提过,让我到哪去找?”走在酒店门前的枫叶大道上,苏铁心中犹如一团乱麻。
思索片刻,他决定还是要发动身边的人帮忙。
当即,他一一拨通了熟人的号码,甚至到最后,连太玄门的微信群里,也向几位师姐留下了信息。
可惜消息发出之后,基本是石沉大海,司徒璋表示他听都没听说过九黎琰石,远在滇西的祝长兴,段昌盛则要苏铁发一张照片,他们对照着才能知道那是何物,至于几位师姐,更是对所谓的九黎琰石闻所未闻。
“我要是有照片,何必还要找你们。”苏铁苦笑摇头。
片刻之后,他还是拍了一张火髓的照片,分别发给了众人,让他们帮忙寻找。
“火髓?”就在这时,正捏着那枚火髓,一边往前走,一边打量的苏铁,忽然停下了脚步。
刚才那一瞬间,他忽然发觉火髓这个词语,好像先前在哪里听说过,奈何事发突然,他一时间又有些想不起来了。
“到底在哪听说过,难道太玄经医道篇中有记载,我忘记了?”苏铁拍了拍脑袋。
可惜任凭他绞尽脑汁,都无法想起来这件事。
“叮铃铃!”
就在苏铁正心急如焚之际,一阵极为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他的全部思绪。
他拿起手机扫视了一眼,直到看到通话人信息之后,毫不犹豫的直接挂断。
可就在电话刚挂断不久,那人又打了过来。
就这样来来回回三五次,苏铁彻底失去了耐心,最终只得接通,不耐烦道:“乍仑先生,我现在很忙,你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挂了。”
“苏先生,别心急,您还记不记得,先前我跟您提到的东海盛宴?”乍仑生怕苏铁挂断电话,语速快的惊人。
“我没兴趣。”苏铁直接道。
乍仑笑了笑,连忙道:“苏先生,您先别急着拒绝我,据我所知,此次东海盛宴,可是有很多美女,不仅一二线的明星,还有不少欧美模特,甚至燕京那边的名媛……”
“我说了,没兴趣。”苏铁皱了皱眉,当即便要挂断电话。
“苏先生,那个……美女您不感兴趣,宝贝总不会不感兴趣吧,听说这次纪家联合霓虹国,以及南洋那边的几个财团,搞了一个地下拍卖会,其中珍宝无数,据说还有王羲之的画,那叫一个精美。”乍仑急忙道。
听到对方这话,苏铁顿时哭笑不得,无奈道:“乍仑先生,你说谎的时候,能不能查一查资料,王羲之以字著称,不是搞绘画的。”
“所以说,这么一个搞书法的,如果能找到一副他的画,岂不是更加值钱?”乍仑先是一愣,接着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