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总,情况就是如此,那两个家伙绝对是冤大头,尤其是那名叫苏铁的年轻人,更是典型的人傻钱多,您可不要错过这次机会。”就在苏铁和乍仑刚刚离开饭店,阿旺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听到他这话,电话里的那名气息沉稳的年男子应了一声,接着好奇问道:“你说那个乍仑,是南洋那边来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具体身份,我不太清楚,只听说他是南境的人。”阿旺想了想,连忙回道。
他这话一出口,电话里的年人顿时暴跳如雷,大声喝道:“阿旺,你是不是找死,你可知道,南境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那可是南洋,乃至整个亚洲都极为强悍的势力,得罪了他们,我曹家还怎么混?”
“曹总,您先别激动,长桥镇怎么说也是华夏地盘,南境再强,难道还敢来咱们华夏闹事,更何况,那个乍仑不过就是南境的一个小人物,根本不用放在心上。”阿旺笑着说道。
电话里的年男子,显然被阿旺的话说动了,沉吟片刻,他才继续道:“那个姓苏的年轻人,又是什么来历,他可是华夏人,如果背景太深,那就算了。”
“放心,那姓苏的小子,没什么来历,我估计就是南方那边某个小家族出身的子弟,手里有点钱,但自身却没什么本事,曹总可以随便坑,完全不用在意。”阿旺笑呵呵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刚才坑了苏铁一万多块入场费的事,跟电话里的年男子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年男子这才长舒一口气,笑道:“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的确是您想多了,就这种棒槌,根本就是一个行走的钱罐子,您若是不狠狠的捞一把,岂不是太对不起老天爷给您的这个机会了?”阿旺意味深长道。
“有道理,有道理,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既然老天爷给了我这个发财的机会,那我自然要珍惜。”年男子笑着应了一声。
接着,他忙道:“阿旺,事情办的不错,等拍卖会结束,你亲自来一趟,我重重有赏。”
“那就先多谢曹总了。”阿旺忙应了一声,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前,望着苏铁和乍仑远去的背影,神情闪过一丝玩味。
“苏老弟,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相信阿旺那老狐狸的鬼话,就这种级别的拍卖会,入场费有个三五千,就已经极为不错,你竟然给了他两万,也太不像话了吧。”刚走出饭店大门,乍仑便再也忍不住,大声嚷道。
苏铁笑了笑,淡淡道:“不过是两万块钱而已,算不得什么。”
“两万块钱的确算不得什么,但你这种行为,会让阿旺觉得我们都是棒槌,你难道没有发现,那老狐狸对待你我的态度,早就没有先前那般客气了。”乍仑愤愤不平道。
不等苏铁回应,他急忙继续道:“苏老弟,行走江湖,最忌讳的便是你这种大好人,你以为你多给了阿旺几千块钱,他便会感谢你,实际上他只会嘲笑你,对于他这种人,你就不该给他一点面子,直接将他拆穿,如此才能获得尊重。”
“是嘛。”苏铁淡笑道。
“当然,苏老弟,你虽然身手不错,但社会经验实在太少,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我看以后做事,还是听我的安排,老朽虽然实力一般,但至少不会被一个普通人骗的这么惨。”乍仑板着脸,冷声道。
苏铁闻言,只是默然不语,他虽然对武道界了解的不多,但社会经验可一点也不少。
前二十几年,他可是尝尽了人情冷暖,尤其是父亲腿受伤,瘫痪在床后,他更是见识到家族,那些叔叔伯伯们的丑恶嘴脸,如今面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几句花言巧语,他岂能轻易便信了。
换句话说,阿旺的那点小心思,他早就看在眼,但他并不打算拆穿,因为对他来说,这场拍卖会有没有对方说的那些东西,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长长见识。
毕竟在这之前,他还从未见过武者间的拍卖会,如果贸然便去滇西的拍卖会,难免会因为不了解规则,而摸不着头脑,最终错过那些真正的宝贝。
至于阿旺对他的态度,以及对方心如何所想,以及未来会如何对待他们,根本就是次要的。
毕竟对现在的他来说,阿旺这种边陲小镇的市井刁民,实在太过渺小,只要他动动手指便可轻易灭杀,因此对方会有什么样的态度,又如何能引起他的关注?
更何况,他的钱,又岂能是那么好拿的。
既然拿了他的钱,那就要为他办事,他相信就在他和乍仑前脚离开饭店,阿旺便会将他和乍仑到来的消息,报告给曹家庄园。
到那时,曹家或许会将他们当做冤大头,狠狠的宰上他们一笔,但趁此机会,他也能更加直观的了解武道界的那些规则。
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既然想了解武道界,那就要交学费。
“苏老弟,我知道你年少有为,有些脾气,我也能理解,但出门在外,尤其还是跟武者打交道,更加要小心谨慎,否则稍有不慎,便可能丢掉性命,所以待会去曹家庄园,一切都看我的眼色行事,你看如何?”见苏铁没吭声,乍仑连忙继续道。
苏铁不置可否,而是继续踏步向前。
见状,乍仑顿时有些心急,忙大声道:“苏老弟,俗话说,领悟前贤三两句,除却后患百千条,你若是不听我的劝告,必定有你后悔的时候。”
“乍仑先生,并非你年纪大,说的话便都是对的,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苏铁淡淡道。
看着苏铁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乍仑气的一阵咬牙切齿。
他忙准备再去劝说几句,奈何苏铁已经走远,只得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心暗暗想着,你小子一意孤行,那就等着吃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