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宗拉维蒙在客厅内众人身上扫了一眼后,也不理会李桐和李夫人两人,目光落到杨东浩身上,眼神闪烁不定,冷冷的打量着他。
“我是什么人,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杨东浩微微一笑。
“好大的口气!”
宗拉维蒙一愣,旋即冷笑连连,他仔细感受了一番,从杨东浩的身上,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气息的存在。
于是。
宗拉维蒙直接就将杨东浩划入了“普通人”的行列。
他的目光,落到了杨东浩身旁的那盆清水,眯着眼睛,冷笑着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苗医吧!”
“哦?”
杨东浩一愣:“什么苗医?”
“千年苗医,万年苗药。”
宗拉维蒙大摇大摆的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只有苗医才有办法,能够将我的蛊从人体里逼出来。”
伴随他打响指的动作,杨东浩眼角余光瞥见落入清水盆,那一条细如发丝的蛊,突然快速游动了一下,将银针甩掉,猛然从盆里飞出来,闪电般的飞向宗拉维蒙,从他的鼻孔里钻了进去。
杨东浩也没阻拦,站在那里袖手旁观,轩辕雪虽然有些害怕,但她看见杨东浩就在身前站着,心里也没有那么紧张。
而李桐和李夫人两人,则是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你们家长辈,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
将黑丝蛊收回来后,宗拉维蒙哈哈大笑,晃悠了一下二郎腿,轻蔑的看着杨东浩:“遇到被下蛊的人,最好先打听一下情况,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动手救人,否则的话,有可能会倒霉,你难道不懂吗?”
杨东浩哑然失笑,反问了一句:“你的长辈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最好别来华夏国吗?”
“嗯?”
宗拉维蒙眉头一挑,“你这是什么意思?”
“巫术脱胎于华夏国,但是被这里的人所不齿。”
杨东浩背负双手,淡声说道:“老老实实躲在太国别过来,没有人会找你们的麻烦,而你们既然敢越界来到这里,而且还是来‘下蛊’的,你是怕死的太晚了吗?”
砰!
宗拉维蒙勃然大怒,伸手狠狠一拍沙发!
咔嚓一声。
红木沙发的扶手,被他一掌就拍掉了!
李夫人和李桐两人顿时身体一个激灵。
尤其是李夫人。
她从来没有想到,看似瘦高不经风的哥哥,竟然还有这样的功夫!
“小子,你口气还真是蛮大的。”
宗拉维蒙冷笑着,“我告诉你,我今天既然现身了,那你们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李桐夫妇两人身上,哼了一声,说道:“本来还打算让你们多活几天,但是竟然被你们发现了我的秘密,那么也只好今天晚上就送你们上路了!”
“哥,你,你要做什么?”
李夫人身体一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干什么?”
宗拉维蒙冷笑着说道:“那自然是要你们的命了,我的好妹妹!”
虽然之前李夫人也猜到了,整件事情的始末,都是她哥哥在其捣鬼。
但是。
那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毕竟,相对于杨东浩而言,李夫人心里更愿意相信她哥哥一些。
可是当黑丝蛊从小帅身体里取出来之后,那一瞬间,李夫人心里其实就有些崩溃了。
而到了现在。
当她亲耳听到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亲口说出来,是要他们的命这句话时,李夫人的心,有种瞬间被人狠狠割了一刀的疼痛感!
“大哥。”
李桐壮起胆子,沉声说道:“你需要钱,你可以和我们说,我们也算是亲人,你为什么要谋害我们一家?”
“亲人?”
宗拉维蒙哈哈一笑,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调侃着说道:“我的好妹夫,没错,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很多钱,比如几十亿,上百亿,我现在告诉你了,你会把钱给我吗?”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李夫人又惊又怒的问道。
“我干什么用,为什么要告诉你?”
宗拉维蒙笑了,“妹妹,这也是哥念在这是你今天活的最后一晚上,才有耐心和兴趣和你们聊几句,让你们死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说着,他的目光在轩辕雪的俏脸上扫了一眼,露出猥亵的笑容,“这个美女不错,我会让你最后一个死的,哈哈哈哈!”
“废话真多。”
杨东浩手指轻轻一弹,宗拉维蒙的笑容瞬间戛然而止,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一根针尾还在上下微微摆动的银针,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脸颊上!
没有人看见,这根银针是怎么到了宗拉维蒙脸颊上去的!
就连宗拉维蒙都只是眼睛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儿,就感觉到脸上微微一疼,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的脸都僵住了!
下一瞬间,宗拉维蒙下意识伸手向脸上摸去。
但肩膀上微微一疼。
胳膊瞬间就失去了知觉,像是木棍似的,僵硬在半空,保持着伸手的姿势。
又是一根银针,刺入了他的肩膀。
宗拉维蒙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双脚用力在地上一蹬,宗拉维蒙闪电般的向阳台窜去。
直到现在,宗拉维蒙都不知道杨东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他知道一点。
这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年轻人,并非是他之前认为的那样,仅仅是一个普通人。
而是一个高手!
宗拉维蒙连尝试一下的想法都没有了——他也不想尝试。
连杨东浩的动作都没有看见,身上就莫名其妙的了两根银针,就连一只胳膊都不听使唤了,面对这样的敌人,宗拉维蒙知道他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杨东浩淡淡的说着,话音落下的同时,冲到阳台上的宗拉维蒙,身体猛然停了下来,仿佛就像是杨东浩给他下了立定停止的命令似的,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