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妃的宫殿之中。
洛言毫无心理负担,心安理得的靠在焱妃怀中,享受着焱妃的伺候,同时完美的发挥了自己甜言蜜语的属性:“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很想你,睁眼是你,闭眼也是你,恨不得天天和你腻歪在一起。”
“夫君该以政务为重,切勿沉迷于儿女私情之中。”
焱妃闻言,目光越发柔情,不过嘴上却是不忘提醒洛言,不该沉迷于男女之情当中,哪怕这男女之中的女人是自己。
这可是你说的……洛言闻言却是有些歉意的看着焱妃,道:“过几日我又要去一趟韩国了,之后还要出使赵国,这一来一回估计得一两个月,本想带你一同前去,可云中君那边也需要有人盯着,外人我不放心。
而且我最近还想让医家的端木蓉去学学他的炼丹之术,本打算亲自带她去,不过大王交代的事情也比较紧急,耽搁不得。
此事只能麻烦你了。”
这话自然是半真半假,为的就是将焱妃按在秦国之内,不让他跟着。
洛言此番去韩国可是要私会明珠夫人的。
若是被焱妃发现了,少不得会有一场血光之灾,非洛言所愿。
他个人比较爱好和平,打打杀杀不是他的风格,有事他更喜欢躺下来聊……
“夫君安心,此事妾身会安排好。”
焱妃并未犹豫,直接应下,对于洛言的要求,她很少会拒绝,哪怕有时候要求很无礼,她也只会犹豫一会会儿,最终屈服于洛言委屈的表情。
这叫什么?
这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懂得都懂。
“可惜,阴阳家之中我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一人而已。”
洛言抱着焱妃,轻叹道。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哪怕是大司命,洛言也是借着焱妃的威严征服的,若是没了焱妃,大司命估计会第一个跳出来和自己作对,当然,也有可能不会,这得看大司命怎么想。
至于月神……不谈也罢,大家又不是很熟~
其余人都还是陌生人。
只能感慨一声任道而重远。
想要对付阴阳家,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夫君且放心,有妾身在,阴阳家的五大长老不敢与夫君造次,至于月神,夫君防着她一些便是。”
焱妃微微摇头,对着洛言说道。
月神的深浅我心中有数……洛言点了点头,便是继续说道:“此番出使他国,除去云中君,我想让阴阳家的其余四大长老护卫,安全是一方面,其次是我想看看其余几大长老的性情如何,这方便我日后对她们进行安排。”
“夫君不言,妾身也打算安排几人负责夫君的安全。”
焱妃点头直接应下。
此番自己无法跟随身旁,自然得考虑洛言的安全问题。
阴阳家五大长老战力虽不是绝顶,但五人联手也足以应付一般的宗师级高手,四人也可保持不败,加上其余的护卫,保护洛言的安全绰绰有余。
何况此番洛言是带包秦国出使赵国,期间必然有军队护送,安全性还是极高的。
洛言看着焱妃那张绝美的容颜,伸手摸了摸,同时心中一点也不惭愧,反而还很骄傲。
我媳妇真懂事~
……
从咸阳宫出来,洛言有点不习惯,因为自焱妃那边出来,月神竟然没有在熟悉的小道转口蹲他,这让留有余力的洛言感觉不对劲。
莫非月神也学会的套路?
洛言不得不承认,套路之所以被称作套路,那完全是因为你根本无法拜托它,甚至明知道它有问题,你就会入套。
这不,月神突然不送快餐了,让洛言莫名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压抑不住的胡思乱想。
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
洛言自我检讨了一下,准备将剩余的精力交给大司命,只要清空了,就可以放空思维,不再胡思乱想。
算算日子,也有半个月没找她了。
这枯燥的日常。
……
洛言离开咸阳宫不久,焱妃便是通知了湘君湘夫人等人,让他们过几日护送洛言前往韩国。
月神自然也听到消息了,孤傲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异色。
焱妃似乎不打算陪同。
这算是好消息?
。。。。。。。。。。。
韩非有些惊讶的看着洛言,问道:“你要去韩国?为了什么?”
“两件事,一则答应了要照顾你妹妹,所以我打算将她带离韩国,继续让她留在韩国,说不得这一两年就得被你父王当成联姻工具利用了,其次,姬无夜的儿子姬一虎要死了,我去看看。”
洛言面带微笑,迎着韩非吃惊的目光,不急不缓的说道。
此番去韩国只是路过,主要还是为了去赵国,见见郭开,此事在去年便已经定下,一直拖到现在,不适合继续拖下去了。
何况去年韩赵一战,还多亏了郭开鼎力支持,此番也得去感谢一下郭开。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见李牧。
除此之外,赵舞也想欣赏一二,就是不知道雪女有没有出道,要是出道了,不知价格几何。
“姬无夜的独子姬一虎要死了?”
韩非皱了皱眉头,目光闪了闪,盯着洛言,此事若是和洛言没有关系,他说什么也不信。
洛言则是淡定的回应道:“别这般看着我,此事与我无关,姬一虎是病死的。”
语气很淡然,很笃定,同时也很无辜。
无辜的韩非都差点信了。
“你最好小心些,姬一虎若是真的死了,姬无夜绝不会善罢甘休。”
韩非没有纠缠姬一虎的死因,沉声的提醒道。
“恩。”
洛言点了点头,同时转移话题:“你说我该怎么将红莲带出来,直接向你父王索要,还是偷偷将她带出来。”
这个选择权,洛言打算给韩非,毕竟这算是韩非的家事。
索要还是偷人?
韩非自然觉得两个都不好,可此事现在由不得他,苦笑了一声,摇头说道:“后者吧,我希望红莲作为一个普通人活着,而不是韩国的公主。”
“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洛言平静的说道。
韩非沉默了片刻,缓缓的说道:“所以想拜托你。”
“拜托我也无用,红莲终归是韩国的公主,有些事情她迟早要面对,亦或者该说,她现在已经面对了。”
洛言看着韩非,轻声的说道。
韩非苦涩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能,到头来,他有可能什么也没有改变,该保护的人没有保护,改变的没有改变,一切终究还是发生了。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在儒家醉生梦死,起码活得自在。
选择了一条自己不愿选择的路,越走越是迷茫,如同深陷泥潭,脚步越来越难以迈开。
“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不用担心。”
洛言看着韩非,给出了自己的许诺。
“多谢。”
韩非轻声说道。
洛言想了想,询问道:“要不换换活法,有时候为自己而活会很轻松快活。”
“非不是洛兄!”
韩非闻言,突然自嘲的摇了摇头,似有些感慨又有些羡慕的说道。
他何曾不想如同洛言这般活着,活的肆意。
可惜,他是韩国的九公子,牵绊太多了。
……
从韩非这边出来,天色已经渐暗。
上了马车之后,洛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忘记告诉韩非,卫庄和四公子韩宇出使齐国的事情。
想了想,洛言便是将此事抛之脑后。
韩国之中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卫庄了,操心他,毫无必要。
。。。。。。。。。。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天,两辆马车缓缓使出咸阳城,向东而去。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道路上,经过墨八改良的马车已经有了避震系统,已然不会有什么剧烈的颠簸之感。
此刻,前方的马车上。
洛言正与湘君对弈,湘夫人在一旁沏茶,大司命则是默然的坐在洛言身上,冷傲的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洛言,她有时候真的觉得东君大人被灌了迷魂汤,不然为何对洛言这般言听计从。
显然,其中的弯弯道道无人会给大司命解答。
“啪嗒~”
洛言随意落下一枚黑子,目光瞥了一眼沏茶的湘夫人,比起上一次见面,湘夫人倒是没多大改变,气质依旧忧郁凄苦,要不是肌肤依旧白皙,他甚至都要怀疑湘君有家暴倾向了。
湘君的气质倒是有几分正人君子的韵味,坐姿端正,腰杆笔直,哪怕是下棋,也有一股稳重的君子风范。
棋路中正,没有一丁点阴阳家剑走偏锋的味道。
对比之下,洛言的棋路倒是更像阴阳家的,招招直刺要害,逼着湘君跟着他落子。
咄咄逼人的味道很重。
单看棋路,湘君是个老实人啊~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声,不过旋即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湘君要是老实人,那洛言岂不是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既然不是老实人,那湘君的一切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洛言都认为他是装出来的,如此,才不会吃亏。
“啪嗒。”
湘君却是不知道洛言内心思索了那么多,缓缓落子,同时轻声道:“栎阳侯应该刚学会下棋不久,可对?”
“围棋确实接触不久。”
洛言大大方方的承认,这玩意不是装逼就能装出来的。
棋艺这玩意没有几年磨练,一般都只能玩玩。
湘君的棋艺多高不好说,但至少比洛言有水平,大局观比洛言好,洛言下棋追求刺激,寸土必争,咄咄逼人,同时完全不在意最终胜负,下的就是一个痛快。
这种下法,一般棋艺不高的人还真不一定顶得住。
“湘君可切勿嫌弃。”
洛言客气的看着湘君,笑道。
湘君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下棋本就是陶冶情操,何谈嫌弃二字,栎阳侯多虑了。”
说话间,一旁的湘夫人已经沏好了茶水,将茶水放在两人的身旁,温婉贤惠,随后姿态优雅的跪坐在湘君身后,低垂着眸子,眼中不时流转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感凄苦之意。
显然,夫妻两的问题并未解决,甚至有可能愈演愈烈了。
不过涉及到人家夫妻两的私事,洛言也不好直接询问。
思索了片刻。
洛言看着湘君,发出了邀请:“湘君气度非凡,我认识之人能与湘君相比之人极少,不免一见如故,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想与湘君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可否?”
“??”
大司命顿时抬起了头,忍不住看了一眼洛言,很想问一句:你搞啥?!
坐在对面的湘夫人也是猛然抬起了头,美目闪过一抹疑惑,看着洛言,同样有些茫然。
至于当事人湘君更是皱了皱眉头,同样也搞不清洛言什么路子。
结拜为异性兄弟?
这什么玩意?!
“突然有了这个冲动,湘君若是不愿,便当在下没有提起。”
洛言似乎自知冒失,笑了笑,缓和了一下气氛,说道。
“倒不是不愿……”
湘君闻言,顿时开口。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洛言顿时顺着梯子往上爬,丝毫不客气:“既然湘君愿意,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以茶代酒,算是与湘君结为异性兄弟,兄长,请!”
湘君懵逼的眨了眨眼睛,看着热情的洛言,无奈的只能举起杯子相迎,有些僵硬的说道:“贤弟!”
“嫂嫂!”
洛言又看向了湘夫人,开口称呼道,目光颇为真诚。
大家都知道的,洛言对于嫂嫂一向很关爱。
湘夫人水润的嘴唇张了张,莫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仓促间被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都是江湖儿女,就不讲那么多规矩了,希望兄长不要介意。”
洛言看向了湘君,解释道。
本就是随便拜拜,又不是正儿八经拜把子,洛言自然不会将场子搞得太大,换做昌平君,洛言倒是会考虑考虑。
“……不介意。”
湘君一时不知道洛言究竟想做什么,只能顺着洛言的意思来,谁让洛言是焱妃看上的男人,有资格任性。
与此同时。
落后的马车上,身着黑白色长裙的一对A姐妹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这就结拜了?!
图啥呢?
PS:又发病了,注意力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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