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人,没再敢上前。
傅宁希亦是没有离开,找了一张椅子出来,坐在茅草屋的门口。
夜晚的树林,漆黑一片,只有月亮在天上挂着,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傅宁希在那坐着,面色冷凝着。
明明她只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娇弱的女人。
可偏偏却让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就这么到了天亮。
华正道从房间里出来,见傅宁希坐在门口,苍老的眸子闪了闪,有看向被绑着的两个村民。
没有出声将村民放了,而是从口袋里抓了一把草药,放在嘴里嚼着,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事。
片刻后,华正道走到傅宁希面前,“徒弟,我饿了。”
傅宁希起身,“我去做饭。”
然后进了厨房,被绑着的两个人,立即呜呜地叫着,可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们。
吃完早餐。
傅宁希便在院子里晒草药,也在这时远处走来两个中年妇女,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你个死丫头……”妇女的话还没说口,忽然对上傅宁希冰冷的眸子。
妇女立即噎住,陡然间心中升起一种畏惧。
“呜呜呜……”
被绑着的两个人再次呜呜地叫唤着。
妇女们见到,眼眶倏然一红,“老公!”
快步上前,想要给两个人解开绳子。
嘭……
一把砍刀,笔直地插在树上,正巧在两个男人的中间。
这要是偏了一份,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要脑地啊开花。
男人直接吓得尿了裤子,女人骇眸,半晌没有说话来,站在原地,腿直打哆嗦。
傅宁希冰冷的眸淡淡一瞥,“我说放了么?”
明明声音清脆好听,可落入众人的耳朵里,却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傅……傅小姐。”妇女哂笑道,哪有刚才那耀武扬威的架势。
若不是此刻腿打颤得厉害,大概会直接跪下。
傅宁希走到男人面前,好看的眉头冷漠,抬手将砍刀拔下来。
男人的眼睛随着傅宁希的动作,越睁越大,那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吐露出来。
生怕傅宁希的这把砍刀,直接坎到他们身上。
傅宁希摸了摸砍刀的刀刃,这是砍木头用的砍刀,刀刃上泛着寒光,她幽幽道,“你们自寻死路我不管,可若是想伤害我师傅,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命在。”
赤链蛇这时候从傅宁希袖子里爬出来,一双竖瞳死死盯着两个男人,扭动着身子,似乎在想,先咬哪个人好一点。
好悬没把两人直接吓晕过去。
“所以,我的话你们听明白了么?”傅宁希问。
俩人急忙点头。
傅宁希又看向两个妇女,妇女也急忙点头,“明……明白。”
傅宁希这才道,“带走吧。”
妇女咽了下口水,快步上前解开绳子。
男人腿软,瘫坐在地上,不过眼神里还透着一丝不甘,恨看向傅宁希。
这时赤链蛇突然拉长身子,窜到他们面前,哈气。
尖锐带着毒性的牙齿,在众人眼中无限放大。
那两人连带着那妇女直接晕了过去。
傅宁希没有理会那四人,回到茅草屋,继续晾晒草药。
四人没过一会醒来,悄悄看向傅宁希,眼神里皆是惧怕,而后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起身,快步往山下走去。
走的时候,还悄悄地,生怕自己弄出一点动静,惊扰了这女魔头。
自此,傅宁希女魔头的名声,在山下村落里传开。
也没人再敢上山,生怕触到这女魔头的霉头。
当然也没有再敢找华正道看病,在他们眼中华正道已经是一个罪人。
华正道索性也没有理会他们,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晒着太阳。
傅宁希拿出手机看了看,赫连夜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一连消失几天,傅宁希心里多少有些担忧,可问了赫连夜留在村里的手下,却也只是说出去办事。
华正道见傅宁希又在看手机,冷哼一声,“让你晒个草药,你能看几百回手机,罢了罢了,你还是去山上给我采点草药回来,我可不想再看到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
傅宁希收起手机,背着竹筐往外走。
可走到了不到片刻,傅宁希听到身后草丛传来窸窣声。
以为是山上的豺狼,傅宁希攥紧手中的砍刀,可忽然她听到龇信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