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出大将军府,刚到门口,便听身后送他出门的墨鸦忽然冷冷的道:“鹦歌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不要动她。”
嫪毐闻言,脚步顿下,忽然好笑的道:“乌鸦,你他娘的在威胁我?”
说着,缓缓转身望着他。
一身墨色的羽毛劲装,配以粗犷的腰带及手腕、腰间与靴上的金属饰物,眼底也画着独特的纹路。
刚刚他与姬无夜谈话时,大厅内除了姬无夜怀里的那位少女外,并无他人,门口处也只有墨鸦一人把手。
姬无夜向来老奸巨猾,对自己的手下也多有疑心,一般重大事情,都是让墨鸦一人守门。
墨鸦双手抱胸,同样神情肃冷的看着嫪毐,面无表情道:“不敢,只是阁下身边的绝色美人那么多,为何还要去伤害她?”
嫪毐冷笑道:“伤害?朋友?”
说着,他嗤笑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
“但我告诉你墨鸦,鹦歌也算是美人,你宠爱不了,我来宠。你不能让她摆脱这血腥之局,我来替她摆脱。”
“你给不了的幸福,我来给!”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对于姬无夜说的什么永结同盟的话,嫪毐是半分不信。
他所谋者,无非是让罗网内斗,然后自己做那只黄雀罢了。
且嫪毐相信,姬无夜也绝不会轻易相信他。
他们两人互不信任,但暂时目标一致,所以这次合作才能轻易达成。
细细盘算起来,如今信陵君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也该早日回归咸阳了。
但潜龙堂和卫家的事,还是要解决一下的。
单这一点,他是相信姬无夜的。
至于什么证据,更是可笑,他嫪毐杀人灭门,还需要证据?
说起卫家,倒也挺有意思。
卫雅的兄长是魏国上将军令郎中令卫庆,其父更是魏国封君之一,濮阳君卫钟。
严格说起来,卫家应属于卫国,卫国是魏国的附属国,卫钟乃是卫国的宗室子弟,因有功于魏国,而被魏王封为濮阳君。
有意思的是,濮阳隶属于卫国,魏安厘王这是拿卫国的地盘,封赏有功的卫国宗室。
雅夫人是卫钟的嫡女,说起来,还是卫国的宗室之女,身份尊贵,隐有联姻之意。
与那位被誉为秦时第一美人的公孙丽姬来自同一个地方。
嫪毐自大将军府上出来,便径直向着紫兰轩的方向走去,不过并未回紫兰轩,而是来到了紫兰轩斜对面的一处不小的五进宅院。
负责守卫的天策成员,见到嫪毐之后,纷纷拱手行礼,嫪毐说了句辛苦,与他们客套几句,也没让人去叫于淞,便径直走了进去。
如今正是酷暑难耐的时节,此时眼看就要中午了,院子里空无一人,青石地面被阳光灼热的炙烤着。
嫪毐四下打量着,发现此处宅院虽然不大,却也清幽怡人,的确适合暂时落脚。
转眼来到正房,便见一袭华贵绣金素裙的雅夫人,正枯坐在正房的大厅内发呆,空洞的眼神,隐隐透着几分茫然与惆怅。
直到嫪毐缓缓来到正房大堂的门口,她才骤然回神,发现了嫪毐。
一抹欣喜光彩,在她美眸中一闪而逝,就连那宛若玫瑰花瓣一般的红唇,都轻扬了一下。
“你,夫君,你回来了。”
这是雅夫人第一次叫她夫君,不过嫪毐的心中倒没生出什么波澜,如果把人换成了焰灵姬或者胡夫人这么叫他,他觉得自己应该会更兴奋些。
嫪毐见她面色羞红,美丽的脸蛋看起来颇为美艳,微微点了点头,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后,冲她招了招手。
雅夫人见此,面色更是红润了几分,莲步轻移,来到嫪毐面前,随即羞红着脸,主动投怀送抱。
一股迷人的香风传来,嫪毐伸手将之揽住,感受着怀中的成熟美妇丰润婀娜的娇躯。
似她这般年纪,正是水润的时候,嫪毐只揽着她的纤腰,她便如醉了一般,柔弱无骨的阮在了怀中。
贵族出身的她,举止端庄,气质雍容,相貌也是国色天香,素服在身,更多了几分清丽。
窈窕的身姿,比胡夫人要丰腴些,凹凸有致,玲珑动人。
嫪毐抬起她雍容美丽的俏脸,随之低头,将那玫瑰花瓣一般的性感红唇封上,肆意掠夺。
片刻之后,唇分,雅夫人便彻底如脱力一般,阮在他的怀中,喘息微微,雪颊白里透红,如椿韵盈面。
嫪毐邪笑道:“信陵君自恃仁义,走的是正道,想来从没走过后门吧?”
雅夫人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嫪毐,不明所以。
一个时辰后,嫪毐自顾自的穿上衣衫,随后望着雅夫人那热泪盈眶的玉颜,淡淡道:“你可知道农家的潜龙堂?”
雅夫人轻轻啜泣一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农家与信陵君向来交好,其中又尤以潜龙堂来往最密。”
“府上的一些名贵珍宝,我都是托父亲联系潜龙堂出手的。”
嫪毐呵呵冷笑一声,反问道:“濮阳君?”
“嗯,”
雅夫人应了一声,疑惑道:“怎么了?”
嫪毐淡淡道:“东西是卫家的人勾结潜龙堂劫走的。”
雅夫人瞳孔一缩,凝声道:“这,怎么可能?”
说着,忽然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嫪毐呵呵笑道:“还能做什么?杀人呗。”
雅夫人美眸一凝,沉声道:“你要杀我父亲?”
嫪毐回头看着软榻上不着片缕的佳人,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不,是杀你全家。”
说着,转身欲走,雅夫人见状,连忙拉住了嫪毐的手,哀求道:“夫君,求你,父亲和兄长只是一时糊涂,求你饶了他们吧。”
“我,我这就让人送信,让他们把劫走的东西加倍奉还。”
嫪毐不屑道:“东西要还?血债也要血偿。”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出了大厅,又绕到后院,便见魏纤纤正和姜幽还有舒欣一起喝茶,小扶菊伺候在左右,不时的为三人添茶。
见到嫪毐回来,众女皆是面露喜色,魏纤纤和姜幽起身相迎。
嫪毐笑看着三女踏步而来,见舒欣想要起身,连忙道:“别动,你身子不便,不必拘泥这些俗礼。”
将近七天没见,魏纤纤正处于蜜恋期,对嫪毐早就思念的不得了,寝食难安。
如今终于见到人,自然是激动不已,难掩面目间的喜色。
嫪毐自然能看出她眼神中的欢喜,微笑着调笑道:“纤纤,想我了吗?”
魏纤纤俏脸一红,见几位姐姐妹妹都向自己看来,心中愈发羞臊,但还是大胆道:“想了,很想很想。”
嫪毐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一把揽住了她那小蛮腰,有些宠溺的摸着她的小脑袋。
然后向着众女道:“你们不是江湖儿女,想来很少出家门。”
“如今好不容易来一趟新郑,这两天有时间的话,我会带你们四处逛逛。”
几名美人闻言,自然欢喜不已。
倒是姜幽见嫪毐当众对魏纤纤动手动脚,目光中满是宠溺,心里微微有些泛酸。
那水润欲滴的粉红小嘴儿也噘了起来。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情郎的女人会有很多,她也没想到一下子会这么多,成群结队的,而且个个姿色出众,体态婀娜。
嫪毐见她如此模样,哪能不知道她吃醋了,当下放开了魏纤纤,上前拉着她的手道:“幽姬妹妹,想我了吗?”
姜幽没好气的白了嫪毐一眼,嗔道:“鬼才想你呢。”
“噗嗤~”
此言一出,一旁坐着的舒欣顿时忍俊不禁,娇笑出声。
魏纤纤脸上刚刚消了羞红,又一次爬了上来。
姜幽微微一怔,待反应过来,也是忍不住无奈一笑,眼中带着歉意的向着魏纤纤道:
“纤纤姐姐,我,我不是说你的。”
魏纤纤温柔一笑,轻拍着她的玉手,柔声道:“不用解释的,我知道,”
嫪毐见三女相处融洽,心里略微宽心不少,开心道:
“你们先在这里将就几日,我在新郑还有些事情腰板,等过两天,我们再一起回咸阳。”
几女哦了一声,嫪毐又问道:“在紫兰轩那里,还有些你们的姐妹,要不我带你们过去认识一下?”
魏纤纤温柔大气,率先开口,娇声道:“好啊,以后要朝夕相处,现在住的这么近,早早认识下也好。”
嫪毐心中对魏纤纤暗赞一声,决定今晚好好犒劳一下她。
有了魏纤纤如此说,姜幽和舒欣自然也答应了下来。
在嫪毐的安排下,四女乘着马车来到了紫兰轩的后门。
嫪毐扶着三女下车后,让三女先走了进去,自己则向着跟来的于淞道:“你派天策的去调查一下潜龙堂和濮阳君那里。”
“留意一下重要人员的行踪。”
于淞闻言,顿时眉头一皱,道:“是潜龙堂和濮阳君做的?”
嫪毐微微颔首道:“八九不离十,不过你们只需监视就好,不要轻举妄动,这次我要灭了潜龙堂,一个不留。”
于淞拱手道:“好。那.....”
谷蘔/span说着,他迟疑了下,沉声道:“濮阳君那里呢?”
嫪毐淡淡道:“看在卫雅的面子上,只杀所有参与之人。”
“天策负责将事情调查清楚就好,我会安排其他人手去做。”
于淞犹豫了下,直言道:“首领,属下希望能让天策的兄弟去做。”
嫪毐好笑道:“怎么,你们想亲手报仇?”
于淞沉声道:“一下子损失了十几名兄弟,此仇不可不报。”
嫪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男子汉大丈夫,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如此方才不失英雄本色。”
“原本我还担心因为雅夫人的缘故,你们会不忍出手呢。”
于淞苦笑道:“天策的兄弟,大都关系极好,情谊深厚。”
嫪毐吩咐道:“你们要报仇可以,但要先调查清楚,待查清楚了,再听我命令,不能放过任何一人。”
“还有,负责运送的队伍里,有人是叛徒,不过已经被灭口了,你要做的是查清是谁,然后灭其满门。”
于淞目光一冷,寒声道:“首领放心,所有人,天策的兄弟们,最恨叛徒了。”
自后门而入紫兰轩,嫪毐带着姜幽、舒欣、魏纤纤和小扶菊来到月韵小筑。
便见自己的美人们都聚在了一楼,等待着碧翡、紫珠等人将饭菜送来。
几女见到嫪毐带着四个女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还大着肚子,也均是一怔,旋即面面相觑起来。
嫪毐刚到迈过台阶进入一楼大厅,便见一道娇小的黄色身影扑了过来。
“大哥哥,你回来了!”
伴随着一声满是欣喜的娇呼,小弄玉便如乳燕投怀一般扑进了嫪毐怀中。
后者脸上露出灿烂笑容,有些宠溺的揉了揉小丫头的俏脸。
嫪毐看了眼一旁怯生生站在胡夫人身边的雪女,微笑着打趣道:“怎么?有了娘亲就不要大哥哥了吗?”
“大哥哥~”
雪女俏脸一红,上前拉住嫪毐的大手,稚嫩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听之忘俗。
嫪毐这才满意一笑,见身旁几女都在好奇的看着自己,当即拉着弄玉和雪女走到众女身前,笑道:“来,大哥哥给你介绍下几位姐姐妹妹。”
一番介绍下来,众女一一打过招呼,算是认识了。
不过焰灵姬这小辣椒明显对几女不感冒,招呼都不打,直接转身上了楼。
嫪毐呵呵一笑,便招呼诸女坐下。
小弄玉对他亲密,对于别人却要生疏的多,打过招呼后,便又腻在了嫪毐怀中。
嫪毐坐在长榻上,将小丫头抱在怀中宠溺,不一会儿饭菜上来。
嫪毐与诸女一顿胡吃海喝,在他和弄玉还有胡媚儿的烘托下,现场气氛倒是颇为活跃。
嫪毐身处一阵迷人的体香中,听着那一道道娇声笑语,自然极为享受。
众女看嫪毐兴致高昂,一顿豪饮,都不愿扫了他的兴致。
每每嫪毐要与大家共饮,除了有了身孕的胡夫人和舒欣不能饮酒外,都会举杯陪酒。
紫兰轩的酒菜皆是上等,不说那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野味,但是管饱的寒露兰花酿,就让嫪毐着迷不已。
众人狂欢了一下午,胡媚儿和魏纤纤、姜幽都喝了不少酒,醉的不省人事。
胡乱的倒在地上。
到了傍晚,嫪毐见魏纤纤和姜幽醉意正浓,便让她们几人今晚留在月韵小筑。
夜幕降临,新郑城内,再次火光四起。
赤眉龙蛇天泽带着百毒王、无双鬼和那个驱尸魔四处放火,袭击杀戮韩国官员。
让韩王头疼不已。
翌日,朝堂之上,面对韩王的问责,姬无夜神态从容,只几句话,便将之糊弄了过去。
待下朝之后,姬无夜与太子一同觐见。
姬无夜汇报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事后,随后目光一转,看向了一旁的太子。
太子生性懦弱,犹豫了下,居然微微摇了摇头。
姬无夜眼中深意一闪而逝,随后向着韩王安拱手道:
“回大王,太子府昨夜遇袭,被贼子一把火烧了大半,是否从国库拨一些库银,用以修缮太子府?”
韩王闻言,立时面色一变,心中略惊道:“什么?太子府昨夜遇袭?寡人怎么不知道?”
太子这时开口道:“回父王,儿臣被一高手所救,毫发无伤,因为怕耽误父王休息,所以没让大将军禀报。”
韩王安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叹道:“太子仁孝,寡人心中甚慰。”
“救你的高手是谁?可不能怠慢了。”
太子犹豫了下,低头道:“回父王,是大秦的一名郎中。”
韩王安愣了一下,疑惑道:“大秦郎中?他来韩国做什么?”
太子语气一滞,不由扭头看向大将军姬无夜。
姬无夜躬身道:“末将也是昨晚收到的消息。”
“据说这位郎中大人最得强秦太后宠信,因尚秦公主嬴舞,已然跻身公族。”
“不过,此人贪财好色,据属下调查,他来新郑后,就一直住在歌舞坊紫兰轩。”
韩王老目微微眯起,说起大秦太后,他本能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女儿和外孙成蛟。
成蛟是秦王政之弟,其母韩霓是秦国太妃,也是他的长女——韩霓公主。
“堂堂秦国公族,来新郑只是为了逛风月场所?”
韩王收起心中惊讶,淡淡问道。
姬无夜自然察觉到了韩王的心思,当下提醒道:“大王,秦王政尚未亲政,现在还是太后赵姬监国,这位新晋的秦国公族,虽非正统,却颇得赵姬信重。
而臣得到消息,秦国相邦吕不韦权倾朝野,与太后赵姬近来不睦,所以这位郎中嫪毐,很可能会是赵姬特意培养。
用来抗衡吕不韦的,在秦国,未来必定权势不小,不可轻视。”
韩王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反问道:“大将军的意思是?”
姬无夜沉声道:“眼下秦国各方势力混杂,以楚系最大。
楚系华阳太后虽然幽居华阳宫,但地位超然,连赵姬在名义上,都要让其三分。
还有芈启、芈颠两位公子,在秦国也是位高权重,官拜上卿。”
“强秦虎狼也,诸国在秦皆有人脉,目的不仅是打探消息,还可通过运作,尽力避免秦军征伐。”
“而我韩国,公子成嬌虽然是大王外孙,但是年龄尚小。
韩太妃虽然位高,却无实权且受制于赵姬。”
“所以必须另外结交秦国重臣。”
说到这里,姬无夜忽然一笑,道:“大王,秦国向来视信陵君魏无忌为眼中钉。
信陵君前些日子之所以突然暴毙,据说便是这位郎中嫪毐的手笔。
如此大功,待其回归咸阳,毕竟会加官晋爵,又有太后赵姬支持,将来注定地位不凡。
既然他此番来新郑游玩,何不趁机拉拢?也好让我韩国在秦国,多一份势力。”
韩桓惠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方才道:“公子嫪毐现在何处?”
姬无夜嘴角抽了抽,神色怪异道:“那位公子现在住在紫兰轩,新郑一处有名的风月场所。”
“哦?呵呵,”
韩王安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之色,道:“大将军言之有理。”
“既然如此,那就由太子和将军亲自去一趟,给他赠送些金银珠宝,拉拢下就好了。”
姬无夜眉头一皱,说道:“大王,那位郎中深得太后宠爱,并不缺少钱财。
听说此次一趟大梁之行,不仅杀了信陵君,还暗中掳走信陵君府上的金银财宝无数,只以金银之利,恐怕难以打动他。”
韩桓惠王有些不耐烦的靠在了长榻之上,神色疲累道:“那依照将军之意,该如何拉拢?”
姬无夜微微摇头,低头拱手道:“这,臣对那位强秦郎中也不熟悉。”
韩桓惠王微微颔首,他年事已高,坐一会儿,便觉困累,斜眼看向一旁默默站立的太子,试探道:“太子呢?可有何想法?”
太子安目光不经意的看了眼一旁的姬无夜,小心翼翼地道:
“回父王,儿臣以为,列国之交,多为联姻,既然这位郎中嫪毐身份特殊,若想真正拉拢,联姻最为可靠。”
韩桓惠王皱眉道:“糊涂,你的四位姐妹,除了红莲公主年龄尚小外,余者皆已出嫁,如何联姻?”
姬无夜却是双眼一亮,笑道:“大王,末将以为,太子此计甚妙。”
韩桓惠王眉头一皱,不悦道:“此话何解?”
姬无夜道:“大王,眼下那位郎中嫪毐虽然颇得太后宠爱,到底只是一郎中而已,并无太大实权。
既然红莲公主年纪尚幼,何不与之订立婚约?”
“待到红莲公主及笄[jíjī]之年,若是嫪毐果真有权有势,能与吕不韦抗衡,那就将红莲公主嫁过去,将他彻底拉拢到我们这边。”
“届时,若是此人无能,失去太后宠信,或者无权无势,咱们大可想办法取消婚约便是。”
韩桓惠王闻言,却是躺不下去了,由一名美人搀扶着坐了起来,沉吟半晌,犹豫道:“如此虽然万全,只是,岂非坏了红莲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