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狠吗?我们无冤无仇啊。”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芬格尔的挥刀架势却不曾停下。
“你不该来这里。”零说,“你是一个局外之人。”
“我还以为我够资格当个观众呢。”芬格尔忽然提高了嗓音,“不是主角当个配角也行啊,总不能没戏份吧?”
他一跃而起,将长刀竖在空中,蓄满力道后径直劈下。
零仍然待在原地,她将“天羽羽斩”和“布都御魂”交叉在前正面抵挡芬格尔的进攻,只不过这两把神器在之前与路明非战斗中破碎了,现在的品质已经大不如前。
芬格尔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他说话很怂,但在实际行动上却毫不留情,甚至想到一刀决出胜负。
随着双方相触,金黑相间的火焰忽地扩散,整个月台包括隧道都被照亮了,那些依附于隧道顶部的镰鼬骨骼被瞬间烧成灰烬落下,星星点点的,布成一片朦胧。
火焰过后就是冲击波了,月台上的小物件吱吱呀呀地响,仿佛即刻就要崩溃。
“这把刀......”零眼神凌厉起来,和对战路明非那时不一样,眼前的男人显得更加游刃有余,气场十足。
“一把破刀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芬格尔戴着的肯德基包装袋已经被冲击波吹飞了,他的表情明显着急起来,想要速战速决。
“你藏得比我深。”零转动手腕将长刀划开,然后迅速朝芬格尔的落地逼近。像这种白刃战,她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
“切!”
芬格尔顺势将长刀插入地面,然后以刀柄为支撑点旋转身体,朝着零的胸前踢去。
这种进攻方式无异于自取灭亡,“天羽羽斩”和“布都御魂”是灼热的刀身,能轻松削去芬格尔的双腿。
零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双刀向前挥去。
这时候,一段龙文被吟唱而出,“言灵·青铜御座。”
怎么会是这个......零赶紧将双刀重新挡在身前,硬接住了芬格尔的这一脚。
她被踢出数米远,鞋子在地面上摩擦出一条清晰可见的轨迹。
反观芬格尔,那家伙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落在了地上,除了鞋子被烧了个干净,露出青铜色的肌肤。
这就是“言灵·青铜御座”的能力,强化肌肉力量,让肌肉变得和青铜一样坚硬,发挥至极致时体表浮现金属颜色。
当然,越大的力量对骨骼造成压力越强,甚至压断。
王府井地铁站上的大楼里,酒德麻衣和苏恩曦都愣住了,她们看着月台里的战斗,有种欣赏美画的感觉。
“这家伙有这么强吗?”酒德麻衣蹙眉,“我一直以为他没什么真材料。”
“没什么材料的人能在卡塞尔学院待这么久还不被开除么?”苏恩曦瞪了她一眼,“那个学院可不养闲人。”
“你难道早就知道了?”酒德麻衣问。
“嗯。”苏恩曦摸了摸下巴,“据我所知,这家伙刷遍了BJ的地铁站,不然你以为路明非和楚子航那两只小白兔仅凭他们就能顺利地进入尼伯龙根?”
酒德麻衣沉默了,尼伯龙根其实更像是一个镜面世界,与现实有一个交点,而那个交点就是人类进入尼伯龙根的唯一途径。
“这么说......不只是我们站在上帝视角观察全局,还有别的人?”
谷/span“应该是的。”苏恩曦看了一眼已经没人只留下一瓶红酒的办公桌,然后轻声细语,“恐怕有人知道我们正在干的事。”
“是他?”酒德麻衣指着屏幕中正在和零交战的芬格尔说道。
“是他背后的人。”苏恩曦说,“不过也没关系,三无是不可战胜的,她可是‘皇女’啊。”
对于这一点,酒德麻衣深表赞同。
这世界上能战胜三无的混血种,她至今还没有见到过。
月台里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零和芬格尔打的不相上下,芬格尔甚至将“言灵·青铜御座”使用到了极限,他的全身肌肤都变成了金属色,如同一个铜人坚不可摧。
零倒是显得有点轻松,她并没有露出疲惫或者不堪的神色,只不过额头上多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
“你的那两把刀好像要撑不住了啊。”芬格尔一边进攻一边说道,他的攻击慢慢毫无章法起来,使这场战斗变成了力量和持久性之间的比拼。
在这两方面上,芬格尔还没服过谁呢!
零一步一步退却,“天羽羽斩”和“布都御魂”上的裂纹越来越大,就像是收不住滚动的毛线团一样,她已经控制不了局面了。
“喝!”
随着芬格尔的长刀再一次挥斩而下,那两把神器终于是撑不住了,破碎零星。
零并没有时间去补救,芬格尔的长刀刀尖已经距离她不过半米。
“小心!”酒德麻衣下意识对着屏幕喊了出来。
下一刻,零居然用单臂接住了炙炎的长刀......
“你太着急了麻衣。”苏恩曦拿起一片薯片放进了嘴里,“你忘了‘皇女’的能力了吗?”
不止是酒德麻衣失态了,芬格尔也是一样,他万万没有想到零居然会用肢体接住他的长刀,可仔细一观察,他才明白了缘由。
只见零的右臂已经变成了金属铜色,那是“言灵·青铜御座”能力。
“你,你怎么会?”芬格尔收回长刀,整个人像是失了神一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原来零的言灵不是“君炎”,而是能复制对手的能力,对手是楚子航的时候,她就可以使用“君炎”烧毁整个教堂,对视是他的时候,就可以使用“青铜御座”接下致命的一击......真是bug一样的能力啊。
这不是无敌了?
而且据芬格尔观察,零复制后的言灵似乎更强。
“我们还有必要打吗?”芬格尔叹了口气,“不如我认输吧?我们各退一步,你好我也好。”
零没有说话,刚才的那一击她虽然挡下了,但却伤及了骨骼。
很疼.......
“不去了不去了!”芬格尔挥了挥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在出口等着路明非总可以吧?渍!真可惜,明明马上就能成为观众了。”
犹豫几秒钟后,零点了点头。
二人开始向着月台的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