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镜面前的这座展示架,十分精美,边沿甚至刻有雕花,单单只看这展示架,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架子上有七个形状各异的凹槽,仅一眼,日向镜便认出这七个凹槽,对应的应该是雾隐响彻忍界的那七把忍刀。
不过架子上仅有最左侧的凹槽中,盛放着‘双刀鲆鲽’,至于其他的六个凹槽,却全是空缺的。
日向镜单手支着下巴,琢磨道:“斩首大刀在枇杷十藏手中,鲛肌遗落在了雨隐村外,也不知道是被谁得到了,雷刀应该在叛逃的黑锄雷牙那里,那缝针,飞沫,兜割三把忍刀呢?是遗失了,还是被带土卷走了?”
雾隐的七忍刀代代相传,不过由于上次忍战中,忍刀七人众遭遇了迈特凯的父亲,在‘八门遁甲’下死伤惨重,再加上雾隐持续的动乱,导致传承出现了断代。
而如今的雾隐,连追捕叛逃人柱力的人手都抽调不出来,自然就更没精力去回收七忍刀了。
就在这时,日向镜的身子突然一颤,一股莫名的撕扯力从身后侵袭了过来。
“神威!?”
霎时,日向镜心头一凛,反应了过来,但随之,他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怪异的麻木感,甚至就连思维,也出现了些微的断档。
“这...”
带土万花筒写轮眼的独有瞳术‘神威’,是一种能直接扭曲空间的时空间忍术,它不同于一般的忍术,中招者在中招的刹那,不论是肉身,还是灵魂,都会因为空间的扭曲,而产生一种被剥离现实的迟滞感,仿佛中了定身术一般。
日向镜此时的处境,就是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中招者,几乎没有反抗就被带土轻易解决的缘故,因为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任谁都会有些惊慌,而在惊慌失措和这股迟滞感的双重作用下,中招者难免会出现短暂的失神,也就是这短暂的失神,让他们错失了最后逃脱的机会。
因此,想要把握最后的逃脱机会,必须要具备两点。
其一就是冷静沉着,保持波澜不惊的心绪,其二必须掌握一种无印忍术,一种要么能位移,要么能威胁到带土的无印忍术。
四代火影在中招时,就曾通过时空间忍术‘飞雷神之术’摆脱掉了带土的‘神威’,所以带土的‘神威’并非无解!
收敛了刹那间发散的种种思绪后,日向镜眼眶中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飞速旋转了起来。
日向镜虽然无法抗衡遭受‘神威’攻击时,身体被剥离时空,所出现的迟滞感,无法自如的结印,施展任何需要结印的忍术,但有些瞳术是不需要结印的!
“须佐能乎!”
一道灿烂的金色虚影,顷刻从日向镜的体内投射了出来。
这次的虚影,似乎跳过了骨骼,筋络,乃至肌肉层层出现的过程,在日向镜眼眶中的那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瞳力的催动下,在舍弃了部分身体结构的情况下,金色虚影在一瞬间幻化成了一只持剑的粗壮手臂,猛地挥剑斩向了偷袭日向镜的带土。
“咦...”
金光乍现,带土狠狠吃了一惊。
本以为是一次手到擒来的偷袭,没曾想会出现这种变故,饶是见惯了风雨的带土也不禁有些愣神,再加上他按在日向镜背心上的手臂,此刻正发动着‘神威’,而在拖拽目标进入‘神威’空间时,带土自身也是可以受到攻击的实体状态。
飒...
金剑斩下,立刻腾起了一蓬血花。
在飞溅的血花中,带土狼狈的捂着被齐肩斩断的左臂,仓促取消了‘神威’,猛地向后退开了。
日向镜这时才缓缓转身,目光在地上的断臂上停留了片刻,旋即移到了不远处的带土身上。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须佐能乎’也在不断完善,由之前的一只手臂,逐渐扩展成了一个完整的半身巨人,将他牢牢的护在了里面。
“须佐能乎!?”带土脸色有些难堪:“你是宇智波的族人?”
带土是完全没有料到眼前这个雾隐忍者打扮的少女,竟是一位拥有着万花筒写轮眼,且能开启‘须佐能乎’的宇智波族人。
日向镜没有答话,只是在心底稍稍松了口气:“呼,好险...”
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的带土,顿时眉头一拧:“不对,你是神组织的‘炎魔’!”
万花筒写轮眼又不是大街货,不可能无端端跳出了一个来,所以带土很快就把眼前之人与神组织中的‘炎魔’划上了等号。
毕竟,在带土看来,神组织的‘炎魔’是唯一一个他不知道底细身份的万花筒写轮眼拥有者。
“哼!”
日向镜本能的轻哼了一声,不过因为操控的是火遁分身,少女的声线有些清脆,没有把他‘恼火’的本意很好的表现出来,反而多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没想到‘炎魔’竟然是个女人!”顿了顿,带土轻笑道:“很好,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你的万花筒写轮眼我就收下了!”
这样的机会,带土自然不会错过,对他来说万花筒写轮眼倒是其次,他更看重的是从‘炎魔’的身上,挖掘出神组织的情报。
日向镜随意的踢了踢脚边带土的那只断臂,嘴上淡淡道:“你办得到么?”
带土扭了扭脖子:“你很快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带土身形一晃,速度快得拉出了一道残影,直直扑向了日向镜。
日向镜不敢大意,连忙重心下沉,眼眶中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也全力发动了起来,将带土的一举一动捕捉了下来。
虽然知道带土‘神威’的底细,也大致了解带土有哪些底牌,但跟带土这种级别的强者交手,任何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惨败,更何况,他目前也无法肯定地宫中是不是只有带土一人,要是晓组织全员在此,那他的麻烦就大了,所以他不敢有半点的大意。
带土速度极快,一眨眼就扑到了日向镜的面前,不过由于日向镜以不变应万变的举动,他一时找不着日向镜半点破绽,只得虚化了自身,正面穿过了日向镜的身体。
彼此穿透而过后,两人同时回身,再次对峙了起来。
日向镜沉着脸,暗忖道:“必须要引他出手,才能伤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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