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见舒雨桐露出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当即转头对皇甫令尧说道:“令尧,桐桐年纪还小,又是刚来。你是长辈啦,多照顾照顾她,好不好?”
“哦,我是长辈了。”皇甫令尧撇嘴,脱口而出:“叫师丈,我就照顾她!”
当了师丈,这徒弟也算是他的了,那他还能忍!
舒雨桐一本正经地道:“可是师父和王爷还没有成亲呢!”
逻辑在线!
皇甫令尧当胸被刺了一剑!
这臭丫头说话跟扎针似的,专门戳心窝!
他咬着牙,愤愤地看着舒雨桐,旋即嘟着嘴告状:“媳妇儿,小水桶欺负我!我不开心!”
满脸的“我不开森,要亲亲抱抱才能好”,柳拭眉苦恼得很,道:“你多大的人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皇甫令尧:“……”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他想起来了,这话不是她跟梁怡说过的吗?
当初他还得意得不行,心想梁怡这回心里该膈应死了。
这才过去多久,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报应啊,报应!
他不说话了,闷闷不乐的样子。
柳拭眉见他这样,有些无奈。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墨儿进来,道:“大小姐,我方才在外头转了转,听说圣上下旨了!”
“哦?是什么旨意?关于杜弓的案子?”柳拭眉的注意力被拉走了,朝墨儿看去。
“是的,就是方才这当口。传旨公公刚刚回来呢,恰好遇见了,我问了一嘴。”墨儿面露喜色地道。
柳拭眉又问:“圣旨已经宣读了吗?”
墨儿道:“杜弓因为谋害皇子,传播麻风病为害百姓,判游街示众,秋后问斩!另外那几个黑衣人做杀人买卖,也都被判杀头,不过不需要游街示众。”
柳拭眉点点头,又问:“什么时候游街?”
墨儿答道:“十天后吧!”
“那太好了,过十天我的伤应该也好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去看那个破弹弓游街示众!”傻狗子立即找到了表现的机会:“木耳,到时候你多去准备臭鸡蛋、烂菜叶,咱们去扔他!”
虽然感觉傻二王爷这样做很幼稚,但墨儿也觉得很解气,笑道:“好吧。”
见自家狗子这副模样,柳拭眉摇头失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揉了揉,以示安抚。
只是那么轻轻一个抚摸而已,皇甫令尧就感觉治愈了!
他看了一眼舒雨桐,心道:“算了,我确实不该跟个孩子计较!”
虽然吧,媳妇儿的注意力被瓜分了,他的心还是很酸的。
但争宠这种事嘛……
不能明着杠,得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十日后,六月初八,杜弓被游街示众。
皇甫令尧老老实实窝着养伤,柳拭眉则是每天带着舒雨桐出宫去做事,晚上进宫回来陪自家狗子。
白日能有很多时间跟柳拭眉相处,舒雨桐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初来乍到的心逐渐安定下来,不怕被赶走了,也就没有再跟皇甫令尧对着干。
游街示众这天,皇甫令尧提着一只大篮子,里面装满了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杜弓被关在囚车里,上了枷锁,露出来一个头。
蓬头垢面,毫无求生意识。
囚车缓缓经过浮生阁门口!
柳拭眉有些疑惑:“怎么看起来,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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