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贺心里有许多疑问,看着皇甫令尧那得意洋洋的脸色,没忍住问了句:“可你能给她什么?你能让她幸福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为她遮风挡雨?你觉得你能给她安稳的未来吗?”
皇甫令尧歪了歪头,眯起眼睛,眸光不善地瞪着皇甫贺,道:“太子哥哥你好奇怪啊!我媳妇儿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这还用问吗?”
他嘿嘿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道:“我媳妇儿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不让我做什么,我就不做什么!难道你能?”
皇甫贺:“……”
他又中了一箭!
他不能!
相信,除了眼前这个傻子,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做得到:自己的妻子要什么就给什么、不让做什么就不做!
“她就因为这样,才心甘情愿跟你这样一个傻子在一起么?”
与其说皇甫贺这句话是询问皇甫令尧的,不如说他是在问自己!
原本他与柳拭眉有着共同的利益方向,柳赋昀想要荣宠加身,柳拭眉在家从父。加上他们俩志趣也算相投,来日自当能够举案齐眉。
他身为太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太子妃,他会纳侧妃、会有侍妾。但那些人他可以不当一回事,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她!
可这样她也不愿意吗?
越想,越觉得心里好疼,仿若有一粒角石在心口上磨砺,没几下就血肉模糊!
皇甫令尧一看皇甫贺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赢了,他更得意了,道:“太子哥哥,是个男人就爽快一点,别磨磨唧唧的!你还是赶紧从柳渣渣、张喵喵、苗聋子三个中选一个吧!磨磨蹭蹭的害我不能早点成亲,不能赶紧生小娃娃,你是要遭报应的哟!”
这番话说得就过分了,皇甫贺脸色一沉:“二皇弟,慎言!”
一个傻子,还敢想“生小娃娃”的事!
皇甫令尧当即一句话甩回去:“什么肾炎不肾炎的,我媳妇儿能治!”
皇甫贺:“……”
他立时面色漆黑,温润全无。
“简直是夏虫不可语冰!”
丢下这句怒语,皇甫贺甩袖离去。
皇甫令尧眨了眨眼睛,看着人走出了寝殿,嗤地笑了,嘀嘀咕咕说道:“跟我斗嘴?也不看看,是你脸皮厚还是我脸皮厚?”
不要跟傻二王爷说什么脸皮很厚不好,在他看来,要不是有这样的厚脸皮,哪能让媳妇儿喜欢他呢?
烈女怕缠郎!
他这么死缠烂打,培养起感情来,可不比皇甫贺那种“花前月下、吟诗作对、志趣相投”来得快多了!
当皇甫贺还在跟柳拭眉客客气气地互相行礼的时候,他都已经爬上柳拭眉的床了,究竟是谁傻哟?
想到媳妇儿,皇甫令尧又郁卒了,仰望着床帐上的花纹,道:“哎呀,好想媳妇儿啊!媳妇儿要去多久呀?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是不是要等到天黑才能见到她?”
好在,并不用等到天黑,柳拭眉进宫来了。
看见柳拭眉进入寝殿门口,皇甫令尧好想一蹦三尺高!
“媳妇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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