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令尧躺下后,不多时就睡着了,就像是毫无心机玩累了的狗子似的,睡得可香。
柳拭眉拿来的针术册子一点儿也没看进去,而是盯着他的神颜若有所思。
她努力去回忆认识他以来的点点滴滴,总觉得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可那些疑点又像一阵风,瞬间溜走了,完全无法立住。
他的脉象,在她这里依然看不出任何问题来,但怀疑他,又能怎么样呢?
柳拭眉的脑子里甚至开始设想一些问题:
若皇甫令尧是装傻,他为何想套住她?在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挖掘的?他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巷子里,阴差阳错与她发生关系?
……等等,若干问题。
但如今,他们俩的婚约是定了的,不管他傻不傻,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最后,当她有点犯困的时候,她终于找了一个合理的结论:或许,皇甫令尧这个问题本来就不能复杂化,他本来就是个大人,只是因为特殊原因才造成智商低下。所以会有这样矛盾的时刻,偶尔可能会有一瞬间的正常,好像也合情合理?
柳拭眉给皇甫令尧把被子拉好,站起来拿着烛火出了门,心道:“罢了罢了,如果他真的是骗我的,姑且也看看他是为什么骗吧!在底线范围内,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但若他只是想利用我……呵!”
次日。
六个时辰之后,钟浪泡着的那浴桶里本来清澈见底的水,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黑乎乎的,还散发着冲天的臭味!
柳拭眉把口罩戴上,递给祁阳一个。
祁阳一愣,盯着她的脸,嘿嘿笑了,道:“这个有意思啊!戴上就不臭了吗?”
他也把口罩给戴上了,闻了闻,道:“哎呀,味道还是能闻到的,但可以隔开了不少啦!”
旋即,又宝贝似的把口罩取下来,盯着看了一会儿,倏地转头朝柳拭眉看去,问:“徒弟啊,你这个东西若是做很多,拿去卖,你看有没有赚大钱的可能?”
柳拭眉戴着口罩,半张脸都遮掩起来了,但从她微微弯起来的眉眼中,可以看出来她是在笑。
“现在咱们一个依托平台都没有,只能寻求别人的合作,不划算。也很容易被人家学了去,盗用,哪儿还需要买咱们的?”她淡淡说道:“必须等到有自己的平台了,通过自己的渠道,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头,再自己销售,拉来大笔订单,才有小东西赚大钱的可能!”
譬如说,消毒医用口罩作为消耗品,才有赚钱的空间。不然一个口罩用一年,怎么可能赚钱?
祁阳眼睛更亮了:“哎呀!徒弟,有你的呀!那你有什么想法呢?”
对自己的师父,柳拭眉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道:“我当然是想把市场了解清楚之后,自己开一家可以将真药堂、甚至是国医馆都要拼下去的医馆!以后啊,这些口罩啊,还有我正在研究的橡胶手套啊,医用消毒酒精啊,听诊器啊……那些东西,将来都来钱的渠道!”
“听起来很不错啊!”祁阳更感兴趣了,嘿嘿笑道:“算我一份!”
不等柳拭眉开口,他又道:“本钱这方面不用担心,为师最不差的就是钱了!”
柳拭眉轻笑一声,道:“难不成我就是个穷鬼?”
“说的也是!”祁阳见这点拼不过她,想了想,又道:“那我有人脉呀!”
听到这个,柳拭眉顿时很感兴趣起来:“什么人脉?你不是只有我一个徒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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