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悦来肚子里的孩子,是乔司洋的?”江父来到宋暖跟前,再次问道。
宋暖点头,“一个多月前,悦来跟司洋发生了意外,所以这个孩子,应该是司洋的。”
“那个混蛋!”确认了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后,江父气的拳头捏紧,苍老的脸上,满是愤怒。
江母也很难过,“怎么会是司洋的?怎么就是司洋的呢?”
她宁愿这个孩子是外面的混混的,也不愿意是乔司洋的。
江父也是如此,咬牙切齿道:“那个混蛋,明明不爱我家悦来,却还跟悦来......不行,我得找到他,这件事情,我跟他没完。”
对于一个父亲来说,看到女儿如此苦心爱恋一个人,却得不到那个人的回应,无疑是痛苦的。
尤其是看到女儿因为那个男人而伤心而难过,他这个父亲的心里,跟刀在割一样。
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开心啊。
所以即便他知道他江家对不起乔家,他也不希望自己女儿跟乔家的儿子在一起,他们欠乔家的,他们可以还。
再者,乔司洋是怎么对自己女儿的,他们夫妻都是看在眼里的,冷漠,漠视,漠不关心。
也就是说,乔司洋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女儿,不爱他们的女儿。
他们作为父母,虽然心痛女儿付出感情,却得不到回应,但他们也理解乔司洋。
毕竟感情这件事情,不能勉强,爱一个人,也不是说爱就爱,更不是因为那个人爱他,他就要爱那个人的。
所以他们一直都很理解乔司洋,也从来没有逼迫乔司洋一定要回应他们的女儿。
更何况,他们江家对不起乔家,所以就更加没脸让乔司洋跟自己的女儿有什么,甚至自己女儿为乔司洋伤心难过,他们也没任何怨言。
可是乔司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不爱悦来的情况下,跟悦来发生关系,让悦来怀上孩子!
所以这一次,就算他们江家对不起乔家,他也不打算跟乔司洋就这么算了。
乔司洋对他们江家有仇恨,可以冲着他们两口子来,为什么要玩弄悦来的感情。
还有,他乔司洋让悦来怀上孩子干什么?抛弃他们母子来报复他们江家吗?
越想越气,江父一张脸都是涨得通红的,身体甚至都在晃悠,几欲晕倒过去。
好在江母一直扶着他,才没有造成那种后果。
“老婆子,手机给我。”江父深吸口气,朝江母伸出手。
江母知道他要干什么,立马松开他的胳膊,把手机递给他。
因为他也赞成联系乔司洋,找乔司洋问清楚,他让悦来怀孕,到底是无疑的还是故意的。
然而江父拿到手机的时候,宋暖却突然开口,“叔叔,没用的,你联系不上司洋,在阿姨告诉我悦来自杀的时候,我就已经联系了司洋,但是他手机关机,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江父脸色难看。
宋暖点头,“是的。”
江母看着她问道:“暖暖,你刚刚说,你在知道悦来自杀的时候,就联系了司洋,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悦来自杀这件事情,跟司洋有关?”
听到这话,江父也立马看着她,想要一个答案。
宋暖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点了下头,“应该是,悦来是去见过司洋之后,情况才不对劲的,前天我问过悦来,到底怎么了,悦来没有说,只告诉我,她想做一件事情,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她依旧不肯说,只说如果告诉了我,我会阻止她,所以我猜测,她想做的事情,就是自杀。”
“什么?”江父和江母身形一颤,显然受到了打击。
宋暖看着他们这样,心里有些担心你,“叔叔阿姨......”
“悦来她到底,为什么有这种想法?”江母再也忍不住,忽然哭了起来。
江父虽然没哭,但两只拳头紧握,牙齿咬的紧紧的,一看就在压抑着什么。
“乔司洋那个混蛋,到底对我家悦来做了什么?”江父忽然一拳捶在了冰凉的墙上,“他是不是对我家悦来催眠了,让我家悦来自杀的?他就这么恨我江家,恨悦来吗?”
这时,唐时言忽然开口,“你们有没有想过,江悦来自杀,是为了解决江家跟乔家的仇恨恩怨呢?”
“哎?”宋暖愣了一下。
江父江母看着他,“唐先生,你这话的意思是......”
唐时言拉着两个孩子的手,轻启薄唇道:“江悦来知道江家确实是连累乔司洋父母去世的真相那天,她去见过乔司洋,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结合江悦来的自杀,我大概能够猜得出来,她是想让江家跟乔家的恩怨,彻底了断。”
“彻底了断?”这四个字,让江父江母怔住。
而宋暖明白了什么,惊讶的捂住嘴,“我知道了。”
“暖暖,你知道什么?”江母拉住她,忙问。
宋暖看向唐时言,“阿姨,我老公说的可能是真的,悦来之前为了能和司洋在一起,一直都在按照调查杀害司洋父母的凶手,那个时候,悦来并不知道司洋父母的踪迹,真的是您和叔叔不小心泄露的,她一直以为司洋父母的死,跟你们无关,所以以为只要找到凶手,解释清楚江家的无辜,司洋就不会对她那么冷漠,她和司洋,就有可能子啊一起,然而......”
深吸口气,她又接着道:“然而悦来的这个希望,最后被打破了,悦来知道司洋父母,真的是叔叔阿姨你们不小心泄露行踪去世的,所以悦来整个人都充满了绝望,同时她也知道,她和司洋是彻底不可能了,所以我想悦来这次自杀,就是希望以自己的死,换来司洋对江家的释然吧。”
听完宋暖的这些话,江父江母整个人都懵了。
好一会儿后,江父才捶着胸口,自责的哭喊道:“是我,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我女儿,是我啊!”
江母同样大哭着。
宋暖看着夫妻两这两,心里很不好受。
她忽然有些后悔,当时要告诉悦来,司洋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但同时她也知道,就算她当时不告诉悦来,悦来以后还是会知道。
恐怕那个时候,悦来会更痛苦。
总之,无论怎么做,都是两难之地。
“时言,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宋暖看着如此痛苦的江父江母,心里自责道。
唐时言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轻轻将她拥进怀里,“这不管你的事,即便没有你,江悦来也会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一切,到那时,她会做的选择,跟今天是一样的。”
宋暖嘴巴张了张,“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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