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齐冰柔和秦昌诚化干戈为玉帛,陆宽在暗处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当前陆宽实在不好现身,不然齐冰柔和秦昌诚定会猜到陆宽在一旁看了许久,徒生嫌隙。
嗯,就在傍晚秦王摆宴时出面吧,就说出了趟远门,陆宽心道。
……
傍晚,太和殿,秦王摆出了最高等级的筵席,邀请三公九卿,招待从天门下山“历练”的仙子,齐冰柔。
秦昌诚端起酒杯,满脸赔笑地对齐冰柔说道,“咱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啊。朕就先满饮此杯,算是赔罪。”
说罢,秦昌诚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秦王诚意满满,不管是不是作秀,确实让齐冰柔气消了大半。
秦昌诚继续说道,“国师已经派人传讯朕,他晚些时候就会回来参加晚宴,仙子还请稍等。”
“对了,还不知仙子怎么称呼?下山是否有事要办?朕一定鼎力相助!”
听到陆宽师兄过会儿会出席,齐冰柔眼神多了一丝温柔,多了一分期待。
伸手不打笑脸人,齐冰柔冷着声音,淡淡回复秦昌诚道,“齐冰柔,陆国师的师妹,下山看人间百态,悟无上道心。”
秦昌诚赶紧马屁接上,“仙子修为高深,气质出尘,一定能马到成功!”
眼看齐冰柔没有谈话的兴致,秦昌诚哈哈一笑,很自然地把话题往陆宽身上引。
“前几日,大齐使团来访,陆国师翻手败退对方国师,扬我大秦国威,可惜仙子迟来几日,没能亲眼目睹陆国师神威啊!”
齐冰柔本来并不想理睬秦王,突然听到这句话,一时间竟然惊呆了。
什么,陆宽师兄能击败别的国师?这皇帝满嘴有一句实话吗?自己之前是不是轻信他了?
齐冰柔轻轻冷笑一声,追问道,“哦,那不知大齐国师姓甚名谁啊?”
“哦,是朕疏忽了,大齐国师是司马仲辉仙师。”
司马仲辉?齐冰柔对他是有印象的,他是筑基期的弟子。陆宽师兄能正面击败他?
齐冰柔愈发不信了,就想看看秦王还能编个什么故事,于是随口问道,“不知当日比武细节如何?”
说到这里,秦昌诚是真激动了,“陆国师厉害啊!只见那司马仲辉走到国师身前,举剑正要劈下,国师一巴掌就把他打飞了,打到浑身是血,生死不知!”
陆宽师兄一巴掌打飞司马仲辉?
齐冰柔面沉如水,娇喝道,“大胆,你莫不是在消遣本宫?陆师兄怎么可能一招击败司马仲辉!”
秦昌诚也有点糊涂了,这莫不是个假的师妹,怎么还盼着师兄输?
“仙子,请不要侮辱陆国师!比试当日,围观者众多,仙子一问便知!”
“陆国师神威莫测,赢个区区司马仲辉还不是手到擒来?”
见秦昌诚样子不似作伪,齐冰柔也迷茫了,这真的是自己的陆宽师兄吗?
难道是自己走错了地方,恰好还有一个从天门的筑基期弟子,也叫陆宽,驻守此地……?
一时间,这场酒席气氛变得异常奇怪,在座诸位都各怀心事。
“报~陆国师到~”
文武百官立刻起身,面向大门行礼,迎接陆宽的到来。
齐冰柔端坐高台,伸长了脖子,半信半疑地望向远处门口,来人,真的会是陆宽师兄吗?
陆宽一进来,就看到了在高台主座上的安静素雅少女,对齐冰柔笑道,“你怎么来了?”
“柔儿怎么就不能来?”少女撇嘴道。
“早一天成就金丹,就多有利一分,你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更应该加倍努力,不能有丝毫懈怠!”陆宽严肃回道,但是眉脚那掩饰不住的微笑,出卖了他喜悦的内心。
“一天到晚就是修炼那修炼这的,柔儿就是抽个空来看看你,怎么就懈怠了?柔儿有很努力的。”少女不由得撇了撇嘴,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知道,知道,我的师妹一直都很努力,师兄我都知道。见到师兄了,也开心点嘛。可是你毕竟还只是炼气期啊,你打算……”陆宽是真的宠溺齐冰柔。
“毕竟只是个炼气期?啧啧啧,师兄你下山后口气很大啊?”
还没等陆宽把话说完,齐冰柔就没法继续扮委屈下去了,同时也问出了困惑在心头已久的疑问---陆宽师兄是怎么可能打得过筑基期的司马仲辉的。
陆宽一愣,看来这事已经被齐冰柔知道了?
陆宽向秦昌诚投去了审视的眼神。秦昌诚则是完全无视陆宽,眼观鼻鼻观心,一心装死,什么话都不说。
也罢,第一个知道此事的是齐冰柔,算是一件好事,师父和师妹他们一直为自己的情况牵挂不已,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筑基,也能让他们宽心不少。
陆宽是想晚些让宗门知道自己的实力,但是他的师父和师妹不在其中。
看到陆宽的举动,齐冰柔哪里猜不到陆宽比试获胜的事实?
齐冰柔略有几分幽怨地问道。
“看来师兄是真的赢了司马仲辉?师兄你到底什么境界?难怪你下山时信誓旦旦跟柔儿说一甲子后能再见……”
“臭师兄,你知道人家偷偷哭了多久吗,呜呜呜,你在山上时为什么要藏拙?师父和柔儿都担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齐冰柔说到最后,甚至带有几分哭腔。
陆宽有心想讲实话,可是气运系统一事过于荒诞,讲了估计齐冰柔也不会信,反而凭空和陆宽生出几分嫌隙。
不过无论怎么解释,剩下的话也不适合秦昌诚听了。
秦昌诚也是个聪明人,读懂了陆宽的眼神,于是举杯朗声说道。
“陆国师与齐仙子还有要事相商,要先行离去。”
文武百官立刻起身举杯,对着高台高呼,“恭送国师,恭送仙子。”
陆宽拉着齐冰柔的小手,柔声说道,“别着急啊,等回了府,我什么都告诉你,真的,师兄不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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