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林生豪作为案件最关键嫌疑人,尽管眼下身体状态尚未恢复,但仍是被铐上手铐,静坐在两位民警的对立面。
对于被询问到的一系列问题,他心有敬畏,不敢隐藏,老实作答。
民警:“林生豪,11月20日晚,你为什么要出逃?”
林生豪:“我没有逃,行情不好,资金出现问题,我只是出去筹钱。”
民警:“去哪里?”
林生豪:“本来是想去香港的,就是——,阴差阳错,坐错了船。”
民警:“去香港找钱为什么要半夜去?还坐黑船?你就是打算偷渡?”
林生豪:“当时风声紧,我就是担心影响不好,也怕出不去,才出此下策。”
民警:“是谁安排你偷渡的?”
“呃……”林生豪面色有些为难,但面对警方冷厉的目光,以及审讯间数台摄像头,只做了片刻的迟疑,他如实招供,“是我的总经理,吴清用。”
见着林生豪没有说谎,两位民警对视了一眼,继续开审,“为什么非要去香港筹钱?你在香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生豪再次为难的停顿。
民警乘胜追击,“是因为心意慈善基金会?这里头有你存有的大笔资金,作为退路的筹码对吗?”
林生豪又是一阵惊讶,原来警方什么都知道,尽管商场有规则,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商业机密,可是面对重大案件,他也不敢做无谓的争辩,便沉默不语。
民警:“在汇豪地产宣布破产之前,公司的那些可用资金呢?”
此处,林生豪双手一攥,显得极为紧张,“什么?公司破产了?”
民警:“你不知道?”
林生豪低头沉默了半分钟,进而摇摇头。
民警:“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在你突然失踪之后,你的前总经理行使了你的权力,帮你了结了汇豪地产的一切事物?”
“他的确有这个权力!”林生豪点点头,低头又落寞的说,“但我们商量好,他撑住公司,我出去找钱回来,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的。”
民警:那你认为他是撑不住了才放弃的?还是,有阴谋的把你送走,故意这么做?”
林生豪苦笑了一声,“哼…,我在海上飘了两个多月,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民警:“那,朱勇死了你知道吗?”
林生豪神色迥异,难以置信的态度,“什么?”
民警:“等我们查实,如果这段时间你真的一直在海上,你才可以摆脱杀人的嫌疑。”
林生豪:“我跟他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杀他呢?”
民警:“如果你是因为你女儿呢?你会不会动杀他的念头?”
“什么意思?”林生豪看着有些糊涂,但一提到他女儿,他两眼的锋芒即刻凝聚,双手压着台面急得只想蹦出来,“他们难道对小意不利?他们疯了,为了钱这都干的出来吗?”
见林生豪本来还混沌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民警们质疑的对视了起来。
民警:“你女儿对你很重要?”
林生豪:“废话,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跟我相依为命,她是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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