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背后有破空的声音,领头的镇南修士心中大惊,毫不犹豫祭出身上唯一一件防御法器,同时下意识地转头去看。
当看到袭来的是一记普通的冰锥后,他心中大定,暗道自己真是好运气,碰上个没经验的——毕竟就算来人是名筑基,这种随手放出的冰锥术也不可能杀得了他这样的练气后期修士。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忙着支援,没时间管自己这几人,领头修士脑中念头转动,不管怎么样,这回自己已经捞够本了,还是莫要再贪,快些离去才是。
这样想着,冰锥已经到了眼前,虽说心中想法种种,但真到面对时,领头修士倒是一点也不敢怠慢,符箓法器其出,迎上袭来的冰锥——这毕竟还是筑基修士甩出来的法术,还是小心应对为好,若因大意在此时栽了跟头,那就太可笑了。
防御法术于空中绽开,挡住冰锥的去路,在其之后,就是领头修士所祭出的防御法器,面对这两道防线,冰锥微微旋转,只在刚触到防御法术时便炸开,化出一缕冰雾,将整道法术冻结,接着染上那防御法器,同样只是刹那,便将其冻得严严实实。
脑中一疼,领头修士心中大惊,他和自己法器的联系断开了,可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那冰雾便如有生命一般缠绕上了他的身子,所到之处,身体只微微一疼便再无知觉,他心中大骇,奋力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一动也动弹不得,眼前更有冰霜覆盖而过,再接着,竟就连思考也做不到了。
“啪——砰——砰砰——”
六名镇南修士的身体裹着冰霜摔碎在地面上,凌铭看也没看,径自向着前方飞去。
越往前飞,喊杀声就越是清晰可闻,甚至已有些正在厮杀的修士出现在了凌铭的眼中。
一名金鼎门弟子被对面的镇南修士打得抬不起头来,手中长剑已经断了,正不断的后退,试图拉开些距离,但对方岂会如他的愿?一看他有些支持不住的苗头,立马欺身压上,手上越打越勇,一招接着一招,打得这金鼎门弟子实在招架不住,只得苦苦支撑。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破空声响起,金鼎门弟子面前一松,心中奇怪,一抬头,却看见一层冰霜正从对面的镇南修士身上升起,顷刻间便将其整个人冻住,连人带冰一同摔碎再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见状,那金鼎门弟子心中吓了一大跳,不自觉转头去看,正看见一名身着白色道袍的青年男子向自己这里飞来,不是凌铭却又是谁?
心中的大骇变成大喜,那弟子忙迎了上去,拱手见礼道:“刘敬见过堂主。”
凌铭知道刘敬是剑堂的弟子,便微点了下头,问道:“形势如何?”
“回堂主,”刘敬回道:“敌人很多,应该是聚集起来的,有些已经跑了,严师叔在前面缠着他们的筑基修士。”
他口中的“严师叔”指的是剑堂中筑基修士严文亮,其是与凌铭同年入门的,去年十一月份刚刚筑的基,现在筑基一层修为,被门中派出来执行任务。
“好。”凌铭的脸色不变,吩咐道:“你收拢一下伤员,我去看看。”
“是。”刘敬拱手回话,没有问凌铭这里的镇南修士该怎么解决,因为对于凌铭来说,解决这些练气修士估计费不了多少力气。
果然,他话音未落,凌铭的身影便消失不见,抬头看去,只见到空中四五个正与自家弟子缠斗的镇南修士都已被冻成了冰块,与之前那修士一样摔碎在地上。
再往远处看,空中又有几个本在缠斗中的黑影落下,刘敬的眼中露出几分钦佩,就单凭这一手实力,就算凌铭年轻,也没人敢不服他剑堂堂主的身份。
一路随手击杀镇南修士,凌铭不断向前,终于,他看见了严文亮的身影——其正在与一名筑基期的中年修士缠斗,现在处于下风,身上已有多处伤痕,他身旁还飞着七八名金鼎门的练气期弟子,正结出个阵势,帮他抵御对面的镇南筑基。
那镇南筑基手上一根八尺铜熟棍,一招一式极有章法,那铜熟棍显然是一件灵器,每当有法术袭来时,他便直直用手中棍子去挡,别看严文亮这边人多,根本奈何不了他,甚至还被他找到个机会,一棍将一名练气弟子的脑袋敲了个粉碎。
见到这一幕,凌铭的眼中泛起一点寒光,手上法诀一掐,脚下飞行法器便化作一枚玉佩挂在他的腰间,口中喝到:“文亮,你们退开!”
“师兄!”乍得听见此声,严文亮不敢置信的侧头看去,心中大喜,可就是这时,对面的镇南筑基抓到机会,突出一棍,又结果了一名练气修士。
凌铭一双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些,他一句废话都没有,眼中蓝芒一闪,手一挥,洒出无数蓝色光点,向那镇南筑基席卷而去。
见状,镇南筑基的眼中闪过一分厉色,也不管退开的严文亮等人,右手贴着棍身一转一拧,灵光染上棍身,直直迎上。
棍身与蓝芒相碰,炸出点点灵光,凌铭所甩出的光点顺着棍身缠绕而上,而镇南修士的脸色微变了一下,口中喃喃几句,腰间飞起一个葫芦,芦口大开,便有火焰从其中喷出,“呼”的一声喷在棍身上,与蓝色光点相抗。
相持片刻,蓝色光点显得有些后劲不足,被火焰压得步步后退,但就在这时,一个冰晶牢笼突然凭空出现,显然是想借着机会,将镇南筑基扣于其中。
面对如此情景,镇南筑基眼中凶光一闪,手上用力,棍底往后一挑,甩出一道劲锋来,同时,他脚下于空中一踏,身形前窜,竟是借着力道,一棍将头顶的冰晶砸碎。
也正是同时,那葫芦中的喷出的火焰大盛,一下将所有的蓝色光点全部烧去,镇南筑基口中大喝一声,脚下一踏,直冲着凌铭而去。
他已看出来了,这新来的年轻人应该是名法修,而自己是体修,近身作战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刚才那人已经受了不少伤,只要能再将这年轻人击退,想必他们就没能力来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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