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玄狐也被怨气袭击,当场死去,更变成怨灵玄狐,异常可怕。当时族长藏渊是过了两日才来的。
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直接吸收了这个魂魄,之后催生了颜极,所以颜极比起藏渊来说更黑暗,更加没有人性。
若不是自己有契约之人必定是要了铮的性命,她也是不敢自己独闯妖眼的。
只是这契约之人,自己没什么本事,只是身份特殊,极大概率能成大事,玄狐左右思量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村子完全不像有新妖兽进来的样子,若是没有妖兽,或者妖兽已死,为什么外面还有妖力墙,那东西极其消耗晶石的。
若是来的妖兽能杀自己,那铮也是逃不掉。想到这里,这只玄狐慢慢的起身了,打算离开了,机会还有的是,关键是自己活命。
其实还有一件更麻烦的事情,每个出来做交易的玄狐只有一个妖力空间,她把这个用来进出妖力墙了,原来关在妖力空间的北望和月晕就要释放出来。
虽然已经为他们做了幻象,但是日子久了,他们一定是能知道自己不在妖力空间之中的,而且月晕就要生了,北望情急之下会更加敏锐的。
他们两个一旦跑出来,自己的契约人可就危险了,玄狐又快步的走出了村子,向着外面的妖力墙方向走去了。
那个奇怪女人这才从暗处出来,她的那两个小孩子,也早已经不见踪影了,只是女人也并没有发现异样,她完全不记得还有两个小孩子和自己一起生活过的。
那女子就在就静静的守在前几天就发现的吉儿的藏身之地,她也不知道那个凶残的女人会不会再回来。
只是心里突然有着想守护一下两次救过了大家的这个男孩念头,她坐在水边,静静的回忆着自己的一生。
那么苍白那么无聊,如果自己在自己曾经的那个时间遇到了铮这样的孩子,那么她和她的世界会不会不一样了。
她自己就是被人遗忘的一生,自己刚刚出生不久酗酒又家暴的父亲被母亲错手杀死,她就开始辗转在各个福利机构。
她是被所有的护工公认最好带的孩子,饿了尿了也不会哭闹,只是默默的等着,所以大家都习惯的忽略了她。
总在角楼里面又营养不良的她格外的瘦小,到了十四岁应该离开的离开福利院的时候她依然被里面的员工忘记了。
她就如同在福利院的幽灵一样在大家的忽视的空间里面活到了十八岁,这时她在监狱的父亲死掉了这才有人想起了要找到她去继承她父亲的遗物而联系到她。
那天当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信誓旦旦说她早已成年离开了福利院的时候,她才怯生生的走出来,不过福利院的人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帮她办理了手续继承她父亲的一个小小的房子。
从那一天开始她萌生了一个离开福利院的想法,或许她没有这个想法的,还是能继续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活在福利院里面,就没有后面那些事情了。
并没有一技之长的她找了很多的工作,都只是些底层的临时工,那一年的冬天,她躺在榻榻米上,看着漏雨的房顶,想着如果明年还是这样,她就偷偷的回到福利院。
起码那里更暖和,吃的也更多,她早就知道藏在那里就能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活着。
就是在那一天,几个偷偷的喝了酒的少年闯入了这个传说中的没人居住的杀人犯的屋子。
起初他们并没有发现已经躲起来的她,他们只是在她的家里乱翻乱砸,可是当他们打开衣柜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女人的衣物。
他们检查了这些衣物并不是十几年前的样式,他们怀疑这里还生活着一个女人,酒精冲昏了他们的头脑,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面他们很快的找到了她。
这些人强暴了她,并暴打了她一顿,她躺在地上很久都没有爬起来,她原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的死去。
可是几天之后她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她满身是伤又虚弱的样子,吓到了周围的路人,可是并没有人出来救助她。
她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一个国小的门口,再也走不动了,晕了过去,维护小孩子放学的督学社工发现她,并且报警了。
她最后意识里面看到一个个带着鹅黄色小帽的小孩子关切的围着她,让她难得感觉这世界还有那么一丝的暖意。
她被送到医院之后并没有很多的现金,她也没有保险,只能抵押了父亲的房产,不过对于她来说也无所谓了,她只想着快点好起来可以去福利院去。
只是这次她想去应聘一个保育员,而不是去藏起来,就在她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之时,那个曾经是凶宅的房产并不能抵押多少钱。
不过高利贷公司倒是找上门来了,她被迫的签了一些文件,总算是可以结清医院的费用了。
等到稍微好些,她回到了那个房子,也拜托中介不管什么价钱只要卖出去了就好,就打算回到福利院开始新的生活了。
回到福利院之后,她得到一份收入极低,但是可以提供吃住厨房里面打杂的活,不过没有过多久她怀孕了。
她之前完全没有想到了要去警署,而现在又有了孩子,一阵慌乱之后,她反而平静了下来,那也好吧,毕竟孩子也是没有错的。
由于身材瘦小,其他人也并没有发现她怀孕了,她也咬着牙继续工作着,直到那天她努力的端起一个铁锅的时候,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痛。
为了不暴露她怀孕的事实而丢了这份工作,她只能去找大拿请假,说是有些不舒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生,只能拿着那仅有的一些工资去了那个还没有被卖掉的家里。
到家之后她开始努力的准备自己给自己接生,就在这时高利贷公司的人找了过来,他们已经找她几个月了,只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女孩拿了钱之后就消失了。
而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借的那些钱,刚刚出医院就要还出那么多倍的,她只是以为等着房子什么时候卖掉还给他们就好了呀。
那些高利贷公司的人没有理会她语无伦次的解释,也没有管她当时的状态,只是拿走了她所有的钱,又把她丢在屋里。
这次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躺在屋里等死,而是艰难跑了出去,她跑到一个警署去报警,可是本该有人的警署却一个人也没有。
她又走了回去,她能感觉到就要失去肚子里面那个孩子了,更可怕的是她感觉到自己要失去这个世界了。
她回到屋里静静的躺着,过来来很久她生下了一个死去的胎儿,周围变的特别的清冷,又十分的安静,看着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是就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呆呆的坐在屋里,抱着血渍拉糊的孩子,过了很久,她走了出去,想去再去警署求助,可是就在那一天,所有的人会转身就忘了她的请求。
她找了很多人,那些人都没有给过她帮助,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从那个警署开始,世界从这个小小的岛地开始诡异起来了。
越来越多的人变的像她一样,应该是被她接触的过人都感染了,首先是那些阿sir被同事家人忘记,接着是他们接触过的所有人,也这样被人忘记。
无数被妈妈忘记的孩子,艰难的死去,手术中的病人,也会被医生的一个分神忘记了到底是要做什么手术。
除了她以外好像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只不过从来都被人忽视的她,反而在这样的世界里面更好的活了下来。
她悠悠荡荡的过了两年,看着城市被大片的植物覆盖,建筑不断地崩坏,可是里面又隐藏影影绰绰的人,只是这些人互相都已经不能和其他人交流了。
知道前几日,她也不记得是多久,一个神秘的声音告诉她,一直顺着这里走,之后就是她,也许还有其他人,但是她不记得了,一起过来了。
来到这里之后,村子里面的人也被她传染了,不过那不重要了,听说这里是走不出去的。
她天天的看着铮,他那么努力的对抗着自己带来的伤害,突然之间就有些想要帮他的想法。
铮和他们几个在吉儿的窝里等了一夜和一个白天,晚上铮是在忍不住了,看着吉儿又要变身出去,他现在已是说话都不利索状态了。
“你别出去了,他平日里面都吃些什么?”铮拉住吉儿,又转头问了孟夺,“我去找些他能吃的东西回来,再去拿晶石过来。”
“其实吃的还有,他,唉,只是他控制不住异化,每日到了这个时辰就要出门而已。”孟夺看着迷迷糊糊就要往外走的吉儿,也是满脸悲色毫无办法。
铮也只能看了看还在昏迷的铁男,跟着吉儿出去了。
刚刚上岸就看到那个奇怪的女人在岸边睡着了,铮过去叫醒了她,那女人也只是对着铮笑笑,就不说话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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