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易逝,不知不觉在临县已有大半个月。
清晨,一缕初冬的暖阳踏进小庭院,灿烂温暖的阳光将万物包围,庄静初躺在走廊摇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昨晚褚南玹太霸道,直至凌晨才饶过她,这会儿她浑身不舒服,收拾行李的活就落在青碧身上。
此刻,庄静初感觉身体传来的酸胀,万庆听了奶的话,不然她不舒服,也得硬着头皮收拾行李,那滋味回去估计整个人作废。
特别小豆丁现在属于懵懂,对万物好奇的时期,看到她不舒服定会仔细关心询问,届时她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庄静初脸皮薄,巴掌大的脸再次羞红。
她抬起头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瞪圆双眼略微生气的看了一眼从外走进来的褚南玹,一切都怨他。
大清早褚南玹交接最后的工作,回来便看到庄静初生气的模样,薄凉的嘴唇忍不住扬起好看的弧度。
静初生气也好看,怎样都好看。
他心情愉悦,道:“今天就能回家了。”
这段时间苦了静初,让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陪着他,每天提心吊胆的等待他,眼眶下的黑眼圈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些他一辈子都记在心上,永远不会忘记。
回去后,他要跟爷奶申请,让静初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超市的活就交给下人们吧。
总不能什么事情都得经过他媳妇的手,静初是人不是神,买来的下人也不是摆设用,他要他媳妇清闲自在。#@$
发家致富,不是让家人更辛苦,而是让家里人变轻松。
“跟来时一样,同州判大人他们一块回去吗?”庄静初听到好消息,心情愉快许多,不在跟他计较。
离家这么久,她想死她的小豆丁啦。
不知道小豆丁瘦了还是胖了,有没有长高高,有没有听爷奶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会不会被人欺负。
爷奶过得还好吧,这段时间辛苦他们啦。%(
褚南玹见她开心,也乐意在这件事多说一些话,道:“嗯,同来时一样,这次马车会直达家门口,回去后你好好休息,我跟文方得去府衙一趟。”
临县的事办妥,回去得交差,有始有终,方能从容。
“好。”庄静初听闻,眉头微蹙,但明白这是他的工作,没有办法的事,并且她不是粘人精,不是什么都离不开褚南玹。
褚南玹不在更好,这段时间憋坏她啦,回去得找奶好好唠嗑,她不想让褚南玹知道自己是个小话痨,让他笑话了去。
交谈之际,青碧有条不紊的整理好行李,道:“小姐,行李已经整理妥当,搬去牛车上了。”
得知回去的消息,青碧内心十分开心,干活麻利。
待在临县虽然轻松,但她内心不安稳,觉得还是整天干活,处于忙碌中最好,内心踏实既安稳。
周文方的行李是自己收拾,在听到回去的消息,他比谁都高兴。
物什放一块,直接打包。
褚南玹狭长的眼眸,看着开心站在院子里的周文方跟青碧,轻轻的扶起庄静初,道:“启程!”
“哇哦!终于可以回去啦。”周文方怪叫一声,表示心中的兴奋。
在临县这段时间,他一直没休息好,不是在工作的路上就是在工作中,他做梦都想回府城的床好好睡一觉,睡到天昏地暗。
这段时间,他觉得自个瘦了一圈呢!
“真好!”青碧极少在主子面前流露情绪,被李语琴教导有方,主仆界限分明,但此刻脸微微泛红,开心的点着头。
周文方跟青碧十分识趣,走在前头,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太开心,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对此,庄静初松了一口气。
刚才二人在,她不敢表现出一分不适,怕被他们猜了去看笑话,现在二人离开,她不在伪装,身体微微蜷缩,慢慢挪动。
“哪里不舒服?”褚南玹听到身旁女人细微的叹声,深情的目光捏得出水望着她,关心道。
庄静初停下脚步,生气的看他一眼,气得嘴巴嘟嘟:“明知故问!”
折腾一夜,她身体哪里吃得消。
褚南玹深邃的目光,一眼看出她写在脸上的埋怨,轻笑一声,直接将她公主抱起往后院门口走去。
“啊,你干什么?”庄静初触不及防,突然腾空吓得赶紧搂住他,待回过神,她立马看一圈周围,见没人吐了口浊气。
“你快放我下来,被人看去不好。”
如今褚南玹今非昔比,是个有身份的人啦,正处于事业上升期。
这一幕被有心人看去,那些人定会嚼舌根,说她坏话,什么装天生娇贵,有腿不用得用褚南玹的双手。
褚南玹这双手是用来拼事业,会被人骂她是个乡野村妇。
她可受不了。
当然,尽管她觉得没什么,可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伸手都管不着,堵不住那些胡言论语。
什么年代,流言蜚语都会害死人。
“这会没人。”褚南玹没有放开她,赈灾这件事情他了解甚多,是最后交接的人,其他人早就打包回府啦。
庄静初以为他是宽慰,挣扎几下见挣扎不开,索性埋头靠在他宽大结实的胸膛前,闻着他特有的暗香味道,她的心逐渐被抚平。
假如被嚼舌根,褚南玹承受的流言蜚语会更多,褚南玹都不怕,她怕什么?
这般想着,她释怀了。
褚南玹感受到怀里女人的变化,惊讶的低下头,看到她享受的搂着自己的脖子,舒服的依靠在胸膛前,摇头轻笑。
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老实。
昨晚她也是说不要,难道是想要更多吗?褚南玹看向庄静初时,眼睛带上几分欲-望,好看的喉结忍不住打滚。
一阵初冬的微风吹来,褚南玹的燥-热被吹散几分,眼底深出流露出一丝惋惜跟遗憾。
可惜这会儿在外面,不能好好在体验一回庄静初的温柔乡。
一会儿,他们来到马车时,周文方已经在上面坐着了,青碧也跟来时一样,坐在队伍中牛车上。
褚南玹小心的扶着庄静初上马车,这一幕羡煞旁人。
得此夫君,妇复何求?
只有庄静初知道原因,褚南玹是担心她迈不开脚,才如此。
上马车后,褚南玹跟周文方因为这段时间的疲惫,马车启动不久,两人就开始沉睡过去,打起呼噜交响曲。
庄静初睁大双眼,轻叹一声,没半点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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