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玹英俊的脸如酱色,没想到任何一个人在听到那里都闻风丧胆,没勇气在敢往前踏一步。
他是现代人,不相信鬼神论那一套。
从几个传闻中,路过的赶路人不是疯掉,就是没了,但从来没有人看见过这类人,仿佛传闻更像是有人刻意传出来的,为什么,恐怕只有去了才知晓了。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周文方生气道,没想到前脚刚行走镇大人,后脚车夫就不干活了。
他们还不能使唤一个车夫啦?得镇大人才行。
车夫感觉到他的怒火,连连擦着虚汗,小心翼翼道:“大人,小的知道你们身份非凡,俺也是无奈之举,俺不想就此将性命了解在那里,我全家老小都仰仗我这一口吃的,你说我要是……”
话没说完,褚南玹英俊绝恋的脸闪过一丝寒意,深邃的眼睛如冰刀一般刺在车夫身上,表情冷酷。
“下车。”
他不想强求任何一个人,更不想浪费精力跟一个车夫掰扯。
“啊?”车夫还在喋喋不休的解释,他不想去也不想得罪面前的两人,从而失去工作,在突然听到他过分冰冷的话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周文方愣了下回过神,语气也不太好,道:“你可以滚了,车留下。”
开玩笑,这里距离那个被山体淹没的小镇有一个时辰的路,靠双腿走路去恐怕得花两个时辰,光是一来一回就是四个时辰了。
他们是去确认一件事情,不是去锻炼身体跑步的。
“哦,好,好的,我现在就滚,两位大人千万不要恼怒,那个村庄虽然被淹没了,但去的路还挺好走,没有被山体滑坡给彻底挡住。”车夫大人双手放在胸膛前,感激的双手合十,就差掉出感动的泪水了。
太好了,终于不用去啦!
终于可以逃过一劫,不过在离开之前,车夫尽量把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说出来,希望褚南玹跟周文方能对他的惩罚轻点,不要涉及他现在的工作。
他做了半辈子,都是拉车的活,如果换一个工作,特别是在现在特殊的情况下,根本就活不下去。
褚南玹听完,英俊绝伦的脸流露出阴霾。
“南玹,你在想什么?”周文方坐在他对面,看着马车有些傻眼,他不会赶马车啊,牛车还行。
褚南玹的意识被他的声音拉回,摇摇头,道:“没什么,这段路怕是不好走,我们先走吧。”
按照车夫的话,前面估计有滑坡坍塌的现象,骑马车不知道能骑到哪里。
现在用肉眼去看,前面的路是正常的。
用马车走一段距离,总比仰仗双腿好许多,褚南玹没有在想太多,狭长冰冷的目光落在周文方身上,示意他开车。
周文方傻眼,“……”
“不是,南玹,我不会开马车啊,牛车还会点,马车一次都没碰过。”
褚南玹英俊的眉头拧成一块,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周文方被他过于凌厉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
于是乎,他紧张害怕的咽了下口水。
“我试试吧,看看能不能行。”
马车跟牛车不一样,虽然都是四条路走的牲畜,但想要驯服一匹马,实际上要比驯服一头牛难上许多。
马车被驱使的瞬间,两人在马车上立马感觉到颠簸,褚南玹的一只手放在窗户上,手臂的青筋凸显。
周文方刚是厉害,在马儿受惊的时候,他立马松开了缰绳,人整一个的四脚朝天,索性没被摔出去,不然不在床上疗养一段时间都不会好了。
褚南玹看到这一幕,眼神深邃,眼疾手快的来到前面,一把抓住了缰绳。
忽然间,他觉得刚才让周文方掌控缰绳,开马车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好比让自己的性命掌控在别人的手上。
几分钟后,马逐渐平静,褚南玹对掌控马车逐渐上手。
周文方坐在里面,吃痛的揉着手臂跟膝盖,刚才一下子他身体好几次被撞到,痛死啦,但他不能说。
安静的气氛下,他明显能感受到褚南玹的愠怒。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看着褚南玹整一个黑下来的脸,他咽了下口水,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小心的出声,“南玹,你没事吧?”
“嗯。”褚南玹哼出声,专心的开车,并不想打理他。
跟车夫说的没出入,这条路的确不好走,好几次遇到了一个大水坑,路上还有潮湿的积水,要是不小心车轱辘就会打滑。
打滑不害怕,害怕的是打滑后容易引起马受惊,马儿受惊的情况下,什么可能都会出现,在路的一边是万丈深渊。
所以他必须保持安静,时刻专注着驱车。
周文方哪里晓得这些,以为他是生气了,不想理会他,他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双手紧紧的抓住衣服,一会儿的功夫本平整的衣服瞬间皱巴巴。
“南玹,那个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这匹马这么刚烈,你刚才没撞到哪里吧?”周文方小心询问。
刚才他整个人被颠起来,可以说被抛在空中,他没来得及注意褚南玹的情况。
不过他整个人身上没一块地方不是疼痛的,可以看得出褚南玹的情况估计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没事。”褚南玹冷声道。
他狭长的目光直视前方,在看到前面的一段路被滑坡的山体给阻挡住,本就阴郁的脸色更漆黑了。
仿佛一张脸,可以掐得出黑色的墨汁。
周文方被他的模样吓得大气不敢出,注意到前面的状况,主动请缨:“南玹,我记得车后面有铲子,我去清理。”
“不用了。”褚南玹说完直接从牛车上跳了下去。
清理这条路得花费不少时间,不划算。
而且不知道前面的路还有多少是跟现在一样的,若是每一段路都清理疏通,那天黑之前都到不了。
他们走路去,至少能在天黑之前回去。
“啊?南玹,那马车怎么办?”周文方跟在他身后,刚跳下去鞋子就沾了一层泥巴。
褚南玹双眸打量一圈四周的环境,节骨分明的手指在不远处的树干上,道:“停那里,回来在骑回去。”
这段路没人赶走,停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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