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宁曾经是如何的风流倜傥,潇洒俊逸,现在他居然把霍振宁折磨成这个样子。
虽然萧钥不知道国主对霍振宁做了什么,但是从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也足以想到什么。
萧钥本来打算去找沈蔓歌问个清楚地,但是她害怕自己一旦离开,霍振宁就会跑掉。
她这辈子好不容易才有了他的下落,找到了他的行踪,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再从自己面前消失的。
萧钥吩咐人去准备吃的,被告知叶南弦已经通知了,厨房那边已经做上了。
萧钥连忙说:“告诉厨房不要放香菜,他不吃香菜。”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是霍振宁还是听到了。
不吃香菜?
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被囚在那不见天日的地窖里,别说香菜了,馊掉的食物他都吃过,不吃就活不下去,甚至还被硬塞进嘴里很多其他不可描叙的东西。
现在想起这些,霍振宁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他现在就像是水沟里的老鼠,肮脏,邋遢,根本就见不得人,如何和萧钥在一起?
即便依然爱她,即便不在乎她的一切那又如何?
终究是他配不上她了。
霍振宁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离开地窖,可是如今真的如愿了,他又恨不得躲回去,一辈子不出来见人。
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唯独不能让萧钥看到自己此时这个样子,可惜他还是这样出现了。
霍振宁打开水龙头,任由着水流喷洒在自己身上,这种温暖的感觉好久好久不曾感觉到了。
他一度认为自己会死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窖里,却没想到他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如今只是简简单单的热水澡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一种享受。
头发已经有点洗不开了,他索性拿起了一旁的剪刀,将自己得长发给剪了,虽然残次不齐的,但是却觉得利索多了。
霍振宁在洗澡,萧钥也没闲着,她去找干净的衣服,叶南弦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她又去了厨房一趟,亲自为霍振宁做了两个小菜,甚至烫了一壶酒。
做完这一切回来的时候,霍振宁还没出来。
沈蔓歌这边其实也想去看的,但是叶南弦却直接将她抱上了床,低声说:“今天晚上的时间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所以你有什么问题今晚也没有机会询问,还是先睡觉吧,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力和二叔聊天对不对?况且咱们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二叔说话。”
叶南弦知道沈蔓歌激动,也知道沈蔓歌对霍二叔的执着。毕竟霍二叔和霍震霆是双生子,看到了霍二叔就等于见到了霍震霆。
对沈蔓歌来说,她还没有见过霍震霆的样子呢,即便是见过了照片,也没有见过霍震霆最后一面。
这对沈蔓歌来说是个一辈子的遗憾。
所以她对霍二叔也存着一份看一眼父亲的心思。
叶南弦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只是现在的霍二叔恐怕根本没精力也没时间来应对他这个侄女了。
沈蔓歌听到叶南弦这么说,虽然知道叶南弦说的都是真的,不过依然有些兴奋的说:“二叔这次真的出来了对不对?他不会在被人带走了是吗?”
“放心吧,在我这里,还没有人能够把二叔给带走。”
叶南弦笑着说道。
沈蔓歌连忙点头。
“对对对,我们的人在这里,没人可以把二叔再带走了,况且那些人也被你处理了,就算他们要对国主通风报信,也得一段时间,到时候他们就算是想要找到二叔也不可能了。”
沈蔓歌像个孩子似的自言自语。
叶南弦见她一时半会安静不下来,不由得低下头,吻住了她的樱唇。
沈蔓歌微微一愣,随即被叶南弦给带走了节奏。
而霍振宁这边在洗了一个半小时之后终于出来了。
原先黑乎乎的人现在变得白白净净的,虽然头你发参差不齐的,但是看起来却清爽多了。
这么多年不见天日的生活让他的皮肤变得特别苍白,甚至带着一丝病态,而他的眼神也有些呆滞,不如正常人敏锐了。
萧钥的鼻子有些发酸。
曾经的霍振宁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总是让人沉沦其中,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萧钥压制住心底的难受,笑着拉着霍振宁的手坐下了。
霍振宁下意识地想躲,却被萧钥先一步的发现,紧紧地握住了他瘦骨如柴的手心。
他穿的是萧钥的睡袍。
萧钥微微一笑,低声说:“这都是你爱吃的,我亲自下厨做的,你尝尝味道,是不是和二十多年前的味道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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