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拿着信自己在那不知道叨咕着什么,跟着他身边的人忍不住开口,
“爷,您嘀咕什么呢,可是圣母又有什么安排?”
蜘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开口。
“滚滚滚,没看爷正烦着呢么。”
那手下讨了个没趣,直接摸了摸鼻子,悻悻的退了下去。
只是,他才刚退两步,蜘蛛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一抬头。
“等等,滚回来!”
那跟在身边的小喽啰狗腿得很,听到蜘蛛喊他,麻溜又跑了回来。、
“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那柳无相的病是不是好全乎了,没复发吧?”
那手下想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是好了啊,虽然还没完全好,不过据说是在吃两副药就行了,没什么大事了,而且,那炎王妃的心情也明显好了不少,也不愁眉苦脸了,估计很快我们就可以继续之前的事……”
说到继续之前的事,这手下的脸瞬间变成了苦瓜一样。
继续之前的事,意味着他们还要挨揍,这两天才刚刚消停一点,伤虽然好了不少,痕迹还没消呢,没想到,这幸福生活就又要结束了。
“行了,闭嘴吧,多嘴多舌的东西。”
蜘蛛心下满意,这阵子慕朝烟的神色的确好的多了,眼看着城里的势力越来越大,说不高兴那真是假的。
不过,这话可不是谁都能说的,也不是哪都能说的。
“算他有两把刷子,爷就饶了他的狗命。你叫他过来,爷有事吩咐。”
这手下赶紧答应下来,然后立刻就去柳无相那里,直接把那大夫给拖了过来。
大夫看看凶神恶煞的蜘蛛,又看看一脸横肉的随从,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不知这位……好汉,您叫小人有什么吩咐……”
他也不知道这蜘蛛到底是个什么人,可是现在自己的命就掐在对方的手里,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么个称呼。
好在,蜘蛛也不在意,反而因为想到自己马上又要立大功,心里正高兴呢。
“爷还没说话,你抖个什么,爷吩咐你,自然是你的福气。”
大夫忙忙摆手,哭丧着脸,就差跪下来了。
“爷啊,我早说了,我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瞎猫碰着死耗子,医不死人都算是运气好的,求爷饶了小人这一回,小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带他来的人听他这么说话,眼睛一瞪。
“爷的吩咐还敢不听,活腻味了吧你?”
那大夫吓的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多说,站在那里,只等着蜘蛛的吩咐就是。
蜘蛛心情好,也不在意他什么样,品了口茶后才继续开口。
“爷等会派人送你去邺城,你要是识相,就乖乖过去给人看病,治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但是,要是不识相,那就绑了你去,治好了,再绑着你回来,怎么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一摆手,也不管那大夫是个什么态度,旁边那手下立刻上来把大夫又拖了出去。
这哪是什么选择,根本就是命令。
慕朝烟眼见得‘柳无相’的身体痊愈无遗,心里估算着时间。
这阵子因为所谓的要“照顾病人”,城里的事情的确也耽误了不少,既然如今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那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临近的几个城池都已经接到了由蜘蛛转交的书信,而对于白莲教的散落在周围的暗中势力,也早就被墨玄珲打探清楚。
他在白莲教里不肯离开的那些日子,可不是在那坐着玩的。
真没想到,这白莲教的势力竟然还牵扯到了江湖,难怪他们有那么足的底气,感情是以为自己掌握着一些高手,就有恃无恐了。
甚至还把墨玄珲在暗中的暗影阁,以及跟暗影阁以前有往来的一些门派也调查了个清楚。
这白莲圣母还真是野心不小,不但想收编这周围的城池军营,甚至连同这些江湖势力,也想一起收纳囊中。
要说高手,这周围的城池中倒也有不少,自己的势力,虽说是江湖中人,在城中,也是遵纪守法的百姓,他们没理由莫名其妙的就给全拉过来。
而且,那些人平时都自由散漫惯了,莫名来个人要约束他们,他们能听那才怪呢。
可事到如今,收编本来就是假的,他们暂时发现不了而已,这件事要是没有点动作,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其他人倒还好说,唯独梅花谷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高手,当真是个麻烦。
慕朝烟想来想去,也只能耍耍阴招了,只要不伤人性命,也就是了。
蜘蛛这两天可以说用悠然自得来形容了。
慕朝烟动作极快,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扩张了一倍的势力,无论是人数还是暗哨斥候,都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这让他尤为满意。
“爷,那炎王妃已经把梅花谷的人成功引过来了,等把梅花谷也攥到咱们手里,那这不都是我们的天下了么……”
这些手下虽然最近偶尔还是会挨打,但跟前段时间比起来,明显好了不少,打他们的人也少多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些小虾米,在挣扎,能蹦跶几天。
现在有了拍马屁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以后的荣华富贵先不说,哪怕只是临时不被往外派,少挨点揍也是好的啊。
这句话果然取悦了蜘蛛,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得意起来。
他才刚准备表个态,做做当头的气势,就有人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惊慌的表情。
“爷,不好了,出事了……”
“慌什么慌,站好了。”
蜘蛛正是心情好的时候,被人这么一打断,顿时不乐意了起来。
“什么屁大点的事,也值得你在爷面前大呼小叫的,影响爷的形象。”
“爷,?是那个柳无相……炎王妃特别看重的那位柳无相死了……”
“你说什么?!”
哗啦一声,因为站起来的动作太大,蜘蛛把桌子上的茶杯全都掀到地上去了。
“你再给爷说一遍,好好说,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