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不知道,不过,刚才他们的谈话中,好像提到了太子,说太子对王妃还不死心,四皇子让太子侧妃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听从太子的安排。”
这次出来的暗卫毕竟不算特别多,主要任务还是保护慕朝烟的安全,按照他们主子的话来说,除了王妃,谁都不用搭理。
要不是慕朝烟派他们出去监视慕秋德,从而知道四皇子也在,他们才不会去打探这样的消息呢。
万一真因为打探消息,有人在这期间钻了空子,看来对他们王妃不利,那他们干脆就不用回去帝都了,直接在这自我了断就行了。
所以,也只有溟风在维持基本的休息之后,那些暗卫才会空出一些时间,去专门看看其他人的情况。
没想到,正好会遇到慕朝云跟四皇子墨元昊谈话。
更可气的是,他们的谈话内容,那个蠢货太子竟然还在打他们王妃的主意。
现在有人都把主意打到她们当家主母身上来了,这种情况,主子不在,他们就该站出来维护。
想到这里,溟风不在犹豫,眼中冷光乍现。
“主子,要不要属下亲自走一趟?”
这话在明白不过了,在溟风看来,太子还敢有其他的心思,那就证明那天打的还不够狠,这次他要亲自出手,好能让他记住一辈子。
一看溟风那表情,慕朝烟就赶紧拦住,没让他去。
开玩笑,这要是真让他去了,那就真的是让太子死一半了。
毕竟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上次他们动手,完全是打着太子半夜上门,他们又不知道对方是谁,当贼处理的借口。
即使对方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故意的,也挑不出理来。
但现在溟雪去可就不一样了,哪怕她仗着武功高,轻功好,让人查不到炎王府,可终究这样是不占理的,凡事都有万一,更何况旁边院子里还住着个慕秋德。
这对她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何必去趟这浑水。
“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慕朝烟一句话,算是定下了接下来的事情。
回来当天就已经晚了,第一天又是买了那么多的东西,第二天祭祖,这里的人早就想要趁机巴结,却一直没能找到机会。
虽然慕朝烟这边又是诵经又是迁坟,慕秋德那边可是应酬不断,大家终于算是找到机会,提出为他们接风洗尘。
听上去好像有些晚,可按照他们这些天的安排来说,却是正常。
原本慕朝烟是不想去的,却没想到,老族长会亲自来请。
“不管怎么说,你母亲虽脱离了慕家,可你终究还是姓慕的,还是来一趟吧。”
如果换成是其他人,慕朝烟说不定会回他一句,自己可以姓柯,对慕姓,并没有多大的留恋。
只是,这来的人换成老族长,就要另当别论了。
她很清楚,老族长叫自己去,无非是要告诉所有人,柯家跟慕家没了关系,但她慕朝烟还是慕家这一支的嫡女,他还认可自己的身份,免得回去了,被人诟病。
甚至,很有可能,回去之后,慕秋德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跟人说点什么。
但是,老族长承认了自己,那慕秋德就算在怎么说,自己也还是慕家的人,他总不能把自己都搭进去。
即使慕朝烟心里并不是很在乎跟慕家的牵扯,却还是领了老族长的这份情。
一个人活在世上,总得懂得感恩,别人对自己的好跟照顾,即使不见得真的有用,却不能不懂珍惜。
况且,有了这份认可,对自己以后,也的确会少一些麻烦,不过是去吃个饭,露个脸而已,她又不是纸糊的,还会怕么。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慕家的家宴,虽说是接风洗尘,也跟蓝静依没多大关系,所以,这次就慕朝烟自己一个人去了。
而蓝静依跟柯子敬则守着院子里柯茗的棺木,在慕朝烟回来之前,他们都不可能离开。
鬼知道慕秋德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再来作妖。
举办酒宴的地方自然是在慕家大宅里,虽然多年没有回来,首辅宰相的院子,谁敢冷落,更是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全都准备齐全。
等他们到的时候,整个村子里几乎所有人家都派了人做代表,有的还派的不止一个,很是热闹。
看到他们来了之后,更是响起了一片讨好的声音,全都奔着他们迎了过来。
“哎哎哎,看到了么,那个就是太子侧妃,可惜啊,她是庶女。你们说,她要是嫡女,是不是就是太子正妃了?”
“快看快看,那个是炎王妃,据说是独得炎王恩宠,至今炎王府里都还只有她一个女人。”
“诶,太子呢,怎么除了第一天来之外,就在没见过了呢。”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说话的人。
“你四不四傻,人家是太子,闲着没事出来给你看的啊。你以为你是什么鸟?”
就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声中,慕秋德带着他们一起走了进去,期间不忘跟那些同辈的人打着招呼。
“都是些什么人呢,就应该让人把他们的嘴都给撕了。”
慕朝霞恨恨的嘟囔着,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
可以说,刚才那些议论声一句没落的几乎全都传进了她们的耳朵,他们说慕朝云是庶女,所以只能做太子侧妃,慕朝霞自然就想到了自己。
说慕朝烟是炎王府正妃,是唯一的女主人,她更是往自己的身上套了。
慕朝霞早就看慕朝烟不顺眼了,加上李氏的死,她一直以为是慕秋德下的手,不过,账却算在了慕朝烟的头上。
如果不是她,她们还是宰相府的主子,她姐姐说不定就是太子正妃了,怎么可能现在母亲死亡,姐姐变野种,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慕家的孩子。
要不是看在她还有点用途,可以用来跟四皇子联姻,说不定她现在是什么下场呢。
特别是看到墨玄珲腿好了之后,她想的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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