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烟的生活难得的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虽然知道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自己过的不好,但她并不在意。
每天还跟以前一样,给墨玄珲做检查,或者配点药交给赵霖,让他拿去卖,或者给他们的兄弟用。
至于说哪五家医馆,有了宁溪的帮衬,在生意上也步入了正规。
而慕朝烟也单独配制了一些专门用于感冒咳嗽等疾病的配方送了过去,每次结账的时候,都不忘给那些人发点红包。
当然,这红包的多少跟盈利多少也是挂钩的,如果医馆不挣钱,就算她想给,也得有啊。
明白了这一条,所有人做起事来,都格外起劲。
特别是在听说柯远的妻子有了身孕后,慕朝烟还专门为她配制了用于调养保胎的药,然后亲自送到,给她把脉。
终于有机会看到她了,医馆里的所有人都起身拜谢,毕竟在这里挣的钱要比其他的医馆翻出几倍,他们能不开心么。
不过慕朝烟却不觉得有什么。
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付出了努力,自己也不是吝啬的人。
想要挣钱,就得要会花钱。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更加努力,也更加有动力。
等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她才来到后院,给柯远的妻子看过身体后,才来到账房。
这个时候在外面忙着的宁溪得到消息,也抱着账本跟着柯远走了进来。
看着账本,听着宁溪跟柯远的介绍,慕朝烟大为吃惊。
医馆刚开业的时候,因为要算投资进去的钱,感觉也没挣多少。
可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现在不但回本了,除了本钱,还挣了足足将近两万两。
就算是以前卖假药,也没有像现在挣的这么多啊。
不过,想想自己送过来的配方,以及一些稀有的药材,那些可都是自己的空间出品,完全没计算在内的。
那么好的药,价格自然也高,挣钱也就正常了。
看着慕朝烟这么快就恢复了镇定,宁溪跟柯远除了觉得佩服,还是佩服。
特别是柯远,他跟在自己父亲身边学医也学了十几年,一直到父亲去世,可是学到的却只有些皮毛。
一直听说自家少东家是个废柴,虽然他总是在心里安慰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却也忍不住被那些言语所影响。
现在好了,自家少东不但不是废柴,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开出的那些方子不但闻所未闻,就连那些老大夫都说好,也用了不少,他就觉得神奇。
毕竟那些老顽固平时都固执的很,一般情况下,不把脉就开方子这种事,他们哪里会同意。
如果说先前他为慕朝烟效力还是因为祖上遗训,觉得还想在试一次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真心实意的,甚至是在看着慕朝烟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崇拜。
慕朝烟那边的生意是越做越红火,而这段时间,墨玄珲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不但因为身体的恢复需要增加复健的频率,还要修炼原本的内功,因为其他三国的出使,也要派人去调查清楚,以备不时之需。
“主子,外面传回消息,这次三国派来的使臣各有不同。西沧国跟北帝国派来的是他们国家的公主,据说是想要跟我们联姻。至于跟谁联姻,还没有得到更确切的消息。至于南苑……派过来的就是半年前在阵前败在您手里的那位将军,盛洪海。”
溟霜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跟墨玄珲还有苏瑾汇报着最新得到的消息。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心里却把慕朝烟给骂了个底朝天,就差直接冲到内院把人抓出来砍成几段了。
这些原本应该是由溟风来汇报的,而不是她。
自己不过是受了点伤,休养一阵,又做了些任务之后,在回来,却被告知,溟风被送给了慕朝烟。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暗影阁第一杀手,同时也可以说是第一影卫的溟风,擅长所有的溟风,竟然被主子这么给了人?
可以说,她甚至想过有一天自己都会被主子牺牲出去,都没想过这个人会是溟风。
所以她才这么拼命,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价值,让主子看到她的可用之处,才不会放弃她。
现在看来,主子送人,根本不是看他们对他的利益有多少,而是看那个被送的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重。
那自己的努力算什么?
岂不是成了笑话一场。
“主子,您不应该把溟风给人的。”
进来之前溟雪就劝过她,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他们只是主子的暗卫,仅此而已。
可是,她怎么能甘心。
她们跟在主子身边十几年了,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刚来的丑女?
她不相信。
墨玄珲正在看着送回来的消息,没想到溟霜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放下手里的信件,墨玄珲看着她的眼神一冷。
“她不是别人,是本王的王妃,是炎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溟霜的呼吸一窒,想要反驳,却又不敢张嘴,原本满腔的柔情也都被这冷漠的表情给冻结。
他竟然承认那个贱人是他的王妃,还说什么是炎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心里却早就醋海翻涌。
但是,她不能说。
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主子了,他的话,不容置喙。
“属下只是担心主子,以主子的神勇,不该被女人束缚,更不该有软肋。”
这是她为自己刚才的莽撞找的借口,同时也是希望自家主子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祸水红颜,误了大事。
只是,她不知道,她以为的大事,墨玄珲根本就不当回事,也并不打算那么去做。
“好了,这件事休要再提。本王跟王妃是夫妻,无论什么,都是共有的。包括你们。”
这话的意思是,不止是溟风,就算是她,只要慕朝烟有话,他们也都得听?
“是。”
溟霜把头压的低低的,隐藏了眼中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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