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兄弟的矛盾中,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两人不同之处:
一方资源过剩,一方反之。
如果不算样貌加成(赵宋比董喜高),尤其是在董喜学习成绩比较优秀的情况下啊,那么赵宋凭什么能资源过剩呢?
重生!
也就是说他多了个好‘爹’!
由此扩展到整个社会层面,那就不能再多说了。
两人都24岁,喜子的起点在京钢,京户、五险一金、食宿单位管,这样的起点已经比绝大多数应届毕业生要高了,更何况这是扩招后的第一年毕业。
他要完成人生跃迁,至少需要在30岁前考上中高级职称。
30岁!人们没理由让他们违背生物学基本原理去克制自身欲望。所以赵宋在30岁会资源过剩到什么程度不用关心,喜子在30岁要面临着什么却显而易见——卧病的老人、牙牙学语的孩子、还有向300斤发展的媳妇,那将是一整个家庭!
所以……呵~
换了人间,赵宋只能极度自私的庆幸自己站在了喜子的对面,他最大的能力就是用充满关爱的眼神看着喜子:
“如果你过的不开心的话,我们就别做兄弟了,你认我当爹吧!???”
喜子:““你*……%M*………****B!“
普通人咋了?普通人的开心,你们有钱人永远想象不到!
……
清晨,北四环,富城花园。
上了建筑顶刊的住宅里,喜子从价格令人望而却步的沙发上起身。
头疼欲裂,右眼乌青。
“我这是咋了?”
喜子摸着生疼的眼睛问道。
“昨晚咱俩干架了。”
对面的赵宋正整理着一堆卡片,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打我脸了?”
“嗯,就打了右眼。”赵宋丝毫歉意。
“你咋没事?”
“老子练过,岂是你丫能近身的?!”
赵宋不屑道,然后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吧台,有拿起几张颜色各异的卡片。
喜子:“……”
“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赵宋瘸着腿走了回来,把卡片递给了好朋友,交代道,“这几家会所认卡不认人,我推荐你先去黑色的那家会所,是陈宁帮闲开的。
进去后装熟客直接说‘六楼’,6打头的号码是胖的、9是瘦、1是高、2是某些‘兼职’、8是高端场得预约、3是……“
“行了行了……”喜子不耐烦地打断道,“就不能聚在玻璃房子里让人挑?”
“呦~”赵宋惊叹的看着兄弟,赞道,“行家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
“给你提个醒,那种场子带危险指数,你要是不想因为这种事给我打电话,就老老实实去这几家。”
“哦,”喜子面不改色的收好卡片,让赵宋看的惊异不已。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
“你丫还行,挺放得开的。你看我就不敢给李勇。”
“瞎扯啥,老子是过去退会费。”
“……”赵宋头疼地想了一会,才不确定地说道,“都是别人送的,也都知道有你这么个人,退的时候记得出示身份证,说不定真能拿到钱。”
“不跟你瞎扯了,”喜子看到茶几上除了‘卡’还有许多文件,看了眼手表,“摩托钥匙给我,快迟到了。”
“摩托车在小河村呢,”赵宋见喜子起身,连忙坐了过去,等整个人陷进沙发才舒服的叹了口气,顺道递给喜子一把钥匙,“有辆凌志,凑合开。”
喜子不情不愿的接过价值不菲钥匙,刚想离开,却见赵宋已经沉浸在高高的文件之中,于是关心道:
“你就在欧洲呆那么一会就回来了,是不是因为有什么麻烦?”
“不算麻烦,就是头疼,”赵宋抬起头,苦笑道,“我的管理水平让人质疑的部分原因就是思想保守,不过从现在开始中控系超大规模的负债经营就要开始……
我这是首富,还是首负?
以后我是真的连死都得打报告了。“
同是工商分院学生,喜子当然一起上过财务大课,连忙关系地问道:“要高杠杆经营?”
赵宋摇头又点头:“有廖樱竹在,就算采取高杠杆经营,等风险指数超标时也能分拆上市割一波韭菜,我头疼的是摊子太大,事整个中控系,中控系你丫没听见?”
喜子惊讶:“你没钱了?”
赵宋白了一眼:“我只是种花首富,你以为我能有多少钱?那么大摊子在那,还有三通一达拿到的那些托普产业园,全都等着开发,MD,上门的都是地方一二把手,我是接待还是不接?”
“你在我那里……”
“那是‘我’的钱!”赵宋高声大喊。
喜子不懂‘我的钱’和‘我公司的钱’到底有啥区别,对赵宋的任性他也无可奈何。
“对了,”赵宋突然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他,“我去欧洲又收了点私产,这几个产权文件帮我藏到老地方。”
“……我就不怕我拿钱跑路?”
“我就怕忘了找不到!”赵宋没好气地给他科普,“都是需要多重认证的资产文件,除了我之外,谁拿都是废纸。”
“……”
对于赵宋让他保存废纸的行为不置可否,他心里想的还是要多存点钱,赵宋是首富也就罢了,他招惹不到那些是非。要是变成首负,自己至少还能多养活一个人。
喜子走了。
然而赵宋并未安静多久,没过一会,房门被打开,加菲和笨笨和赵宋打个招呼就连忙巡视新领地,只留下怯生生的小秘书站在对面。
安静的房间里,等处理完两份文件,赵宋才抬起头,见正装可怜的‘卧底小秘书’朱锐,没好气地说道:“除了兴盛进去了,其他人就是赔了钱,你搁这儿演戏给谁看呢?”
朱锐讪讪一笑。
“没辞职?”
朱锐连忙摇头,她家又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好不容易进了特斯拉,不管是什么目的,不管目的有没有达成,对她来说只要有好处就没有走的必要。
再说,她靠‘卧底’也算在业内出名了,离开特斯拉谁还敢要她?
“听说特斯拉上市前会送员工股票,我不想走。”朱锐实话实说。
赵宋点点头:“照顾好猫狗,每周打扫房间时盯好保洁,要是不想一直当保姆,就抽出时间提升自己……“
说到这,赵宋有点哭笑不得:“你们也算本事了,竟然能绕过公司HR把你弄到我身边来。”
朱锐嘿嘿傻笑,啥也不敢说。给她走后门的人不光面临辞退、没收期权,还要受到司法调查。
“能联系上秦涵吗?”
赵宋问道。
小秘书连忙回答:“她天天呆在我宿舍哪也不去。她家里和其他人都觉得是她把制裁消息透出去的。”
赵宋哑然失笑:“她该告诉那些人,特斯拉的美利坚朋友比他们调查的要多得多!
你告诉秦涵,再不回来上班,我要扣她工资了。“
无论秦涵最初目的是什么,在那场失控的车祸中她也是受害者,而且豁出命来扑在他身上,相比于秦涵才华和身后的资源,赵宋没有理由不继续用她。
至于对面?哪还有对面!临时纠集在一起的利益集团们随着兴盛的入狱,早就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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