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城防军,自大洛建国以来,就是独属储君的兵力,岂能轻易被南宫默所用。
城内的两万东贺军出其不意,将南宫默的私兵剿灭。
而城外的城防军则在南宫稷的指挥下,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举全歼。
南宫岩看过案宗后大怒,参与到逼宫之案的朝臣官员竟有如此之多。
饶是南宫岩不喜暴政,接下来的几日,菜市口的地上血迹都没有干过,说是血流成河都不为过。
处理了一批人,各部就有许多空缺需要人补上来。
经历了默王逼宫,如今得以保全的朝臣们,只是一心想做好自己的事。
虽然,朝中空出的缺有很多是肥缺,也无一人把手伸出去,要得一杯羹。
南宫岩对此很满意,命林之恒紧急向各州各府下公告,今年十月底增加一场殿试。
有才之人皆可入京参与考试,朝庭将不拘一格选人才。
苏凤媛和南宫稷则是在默王逼宫的第二日,一起离开了京城奔赴边疆。
虽然京中默王及联军的势力已经彻底铲除殆尽,但为了京中亲人们的安全,将君若兰和小红留在了中能侯府。
苏凤媛和南宫稷一起去了跟三国联军对峙的凉州。
福城那边是摄政王林正瀚的老部下镇守,两军每隔几日只是象征性的出城战上几个回合。
双方都没有伤亡,跟练兵没什么不同,所以东疆福城那边可以不用过多分心思。
北疆临城,南宫稷只是在与北周开战时露了个脸,就将指挥之职交给了君无殇。
因着四国混战早已惊动了各个势力,故百花宫在得到消息之时,清风老人和夏日花就带人赶到了临城。
君无殇他们走的时候,苏凤媛也将小白交给了他,以备不时之需。
三千多件黑金甲,苏辙带走了一千五百件,君无殇那里给了一千五百件,剩余的则是留在了京城。
再加上唐门赶制的暗器兵器,大洛的军队可谓是有史以来,装备最尖端的军队了。
临城由君无殇和清风老人坐阵,只要北周没有逆天之势,那么临城也不会出现什么危机。
倒是苏辙那边,虽然装备过硬,可是,三军的领军人却是端木擎苍。
经过这么多年的蓄势,端木擎苍的实力已经达到什么境界还未可知,若端木擎苍出手,苏辙怕是凶多吉少。
故,苏凤媛的身份暴露之后,她再也在京城待不下去,怕端木擎苍得知消息后,对苏辙不利。
连夜收拾好必需的物品,苏凤媛和南宫稷天不亮就离开了忠勇侯府。
这次离开,四个丫鬟也想随行,但考虑到苏凤媛他们赶路的速度,她们同行反而会耽误行程,只能做罢。
苏凤媛和南宫稷一路急行,若不是为了进食,两人都不曾休息。
为了赶路,有时候三五天都不睡觉,苏凤媛急切心情,南宫稷理解,可是看到她为了赶路不管不顾的势头,心疼不已。
为了不让苏凤媛的体力透支,不顾形像的自己装累,才能让苏凤媛休息一晚。
一个半月的路程,两人硬是用了十日的时间赶到凉州城。
一路西行,越是往西越荒凉,气温也越来越低。
站在凉州城外,看着那两扇紧闭的城门,两人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黯然。
做为西陲最为繁华的城池,兵荒马乱之下,也是尽现荒凉破败之象。
南宫稷向城门上的守卫亮出了身份,城门大开,两人被迎进了凉州城。
守卫带着两人一路向凉州府衙行去,快到府衙时,知府和守军将领带着一众官吏已闻讯已经迎了出来。
“参见稷亲王!”
知府和守军将领及一众官吏跪了一地。
“起吧。”
南宫稷将人叫起后,拉起苏凤媛的手,率先向前府衙走去。
众人起身后走在双手相握的两人后面,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冷心怜情的稷王何时会这么怜香惜玉了,来战场也不忘将美人带在身边么?
可是想归想,谁也不敢说出来。
“如今战局如何?苏侯爷在何处?”
其他官吏各自去忙碌,知府和守军将领陪着南宫稷在厅内坐下,南宫稷问道。
“禀稷王,苏将军带大军镇守在同城,西泰大军在同城外己驻扎了半月有余,战况于我方不利。”
守军将领房程起身,拱手一揖,眉头紧拧,继续道:
“幸亏苏将军到的及时,若没有苏将军攻守得当,凉州可能已经不保了,可......战况极为的惨烈。”
同城是大洛和西泰边界处的一座城池,也就是说苏辙已经退守到了最的一道防线。
当年,苏辙将西泰一举赶到西泰关内万里,并派兵在那里驻守。
也就是说,从同城到西泰关内的万里疆土都归大洛所有。
如今,苏辙退守同城,之前打下的万里疆土已经被西泰大军夺了回去。
“什么?那么大洛将士的伤亡情况如何?”
苏凤媛听了房程的话,惊的从椅子跳了起来。
“这,这位是?”
苏凤媛的反应让知府和房程吓了一跳,这位看上去娇弱弱的小姑娘反应也太大了吧。
“这位是苏将军的嫡长女,亦是本王的未婚妻,房将军且说无妨。”
南宫稷看了一眼苏凤媛,示意房程继续说。
“两军正式交锋时,我方的伤亡并不大,联军几乎没有抵抗之力。”
房程似是想到什么,眉头拧的更紧了,稍停片刻,继续道:
“两日前,西泰太子端木擎苍看联军溃不成军,便以自身为先锋,出手狠厉,遇将杀将,遇卒杀卒。”
“苏将军不忍看到将士们做无畏的伤亡,便令我军退回同城固守不出,更是以一已之力抵挡端木擎苍,为大军争取撤退时间。”
“那......爹爹他......”
苏凤媛听了房程的话,忍不住声音颤抖着道。
“听说苏将军身受重伤,跨进城门时浑身是伤,倒地不起......”
“嗖!”
房程的话未说完,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如一阵风刮过,大厅内已没有了苏凤媛的身影。
“守好凉州,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南宫稷吩咐一声,身形一闪,也消失不见。
房程张着尚未合上的嘴,只来得及对声音传出的方向点了点头。
是的,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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