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满脸好奇之色,眼神里盛满了无辜,正一本正经的等着他解惑。
贺浮生:“......”
昨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顷刻间突然烟消云散了。
贺浮生心里满是苦涩,竟是望着墨相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哪知墨相忆又问了一句:“我记得我昨晚留在月如姐姐那里喝桂花米酒,恭贺她乔迁之喜,再后来的事,便都不记得了。
今早起来,听我身边的嬷嬷说是浮生哥哥送我回来了,还没谢过浮生哥哥呢。”
贺浮生:“......”
贺浮生的微笑僵在脸上。
墨思瑜嗔道:“你呀,简直跟姑姑一个样,姑姑是喝一杯果酒,便醉的不省人事,若是有人吵她,还会闹一场脾气。
不过你倒是比姑姑好多了,至少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只是睡一觉起来,便将发生的一切都忘了而已。”
墨思瑜才又看向贺浮生:“浮生哥,你刚才问相忆记住了你昨日说的话了没有,是什么时候跟她说的?
若是她醉酒后跟她说的,便再说一遍吧,这丫头的性子什么都好,就这点迷糊......”
贺浮生:“......”
知晓相忆并非故意为难他,贺浮生的神情柔和了不少,笑着回答:“自然是相忆醉酒后说的,她大约是忘了。”
相忆道:“浮生哥哥昨晚对我说了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贺浮生:“.....”
贺浮生垂下眼眸,掩饰着眸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含糊其辞:“也没说什么,只是送你回来的途中,见你吐得难受,便叮嘱你往后最好不要饮酒,饮酒之后,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跟着旁的人走了......”
墨相忆抿着唇,微微笑起来:“浮生哥哥又不是旁的人,在我心里,浮生哥哥就跟成悦哥哥一样......”
贺浮生:“......”
贺浮生脑海里又浮出墨相忆昨晚那一番“如父如兄如师傅”的言论,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倒是墨成悦,在听到墨相忆这番话的时候,被嘴里的食物呛了一下,忍不住掩唇轻咳起来。
贺浮生赶紧递了一杯茶水给他。
墨成悦喝了两口,放下茶盏,这才看向墨相忆,提点道:“相忆,哥哥是哥哥,浮生是浮生,不可将哥哥和你的浮生哥哥相提并论。”
这番话说出来,听懂了的人自然是说到了浮生的心里,可没有听懂的人,便觉得这句话有些不礼貌。
相忆看了眼墨成悦,又看了眼贺浮生,生怕贺浮生难堪了,打圆场道:“成悦哥哥你不在府里的这些年,浮生哥哥常来府里,娘亲早已经将浮生哥哥当做是一家人了......”
墨思瑜也跟着道:“哥你怎么可以对浮生哥如此见外?”
墨成悦无奈道:“我没有见外,只不过是希望浮生兄能真的成为我们墨家的人而已......”
见相忆和思瑜一脸懵懂,墨成悦无奈的拍了拍贺浮生的手臂,叹道:“相忆还小,许多事未必懂,或许还未开窍,浮生兄你多担待一些......”
身为相忆的兄长,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免得说的太过,反倒适得其反而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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