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钰听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脑海里再次浮出血流成河的场景,面对徐婆子的哭诉和指责,庄小钰的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掌心里,无言以对。
徐婆子哭的声嘶力竭,鼻涕长长的拖到地上:“那剜心剜肝的哭声整晚整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的心好疼啊,好疼啊!
庄小钰,你身为庄家的大小姐,你又做了什么?
你为什么不劝着你父亲,为什么不阻止她,你什么都没有为我们这些给你们当牛做马一辈子的佣人做,你默认他们的行为,你跟帮凶有什么区别?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庄家的所有人!”
徐婆子的后背被打的皮开肉裂,护卫见她越说越过分,直接加大了力道,三下五除二,直接将人打死了。
徐婆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马脸婆见徐婆子没命了,双眼一翻白,晕了过去,见晕的晕,死的死,剩下几个人的鬼哭狼嚎声小了下去。
乳娘见庄小钰怔怔的样子,以为她被吓着了,伸手去扶她:“大小姐,我扶您回去吧,这血腥场面不是您该看的。
本就是家生奴,剥皮抽筋活活打死本就是应该的,他们本就不该有怨言,您那个时候也是自身难保,跟你并无关系。”
庄小钰回神,抬手捏了捏眉心,摆了摆手,哑声开口:“住手!”
打人的护卫停了手。
庄小钰抬眸,环顾了一圈,对着屋子里的护卫点了点:“你们几个留下来,其余的,都出去吧。”
护卫面面相觑,本不打算离开,可夫人说的话不敢违背,只能出了执事堂。
庄小钰对着管家使了个眼色:“派人封锁祭司府,不允许任何人外出,就说是本夫人的主意,不允许对外通风报信。”
管家见状,赶紧派人封锁祭司府。
乳娘问:“大小姐是不希望这些人给幕后之人通风报信吗?”
庄小钰却只是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管家却看明白了,庄小钰封锁祭司府,看似不允许人外出,怕这些人跟外人接洽,实则大概是为了防着护卫给代祭司通风报信吧。
刚才审问出来的这些流言蜚语,哪一句都离不开秦无言和如今已经有了身孕的圣女闵慧珠。
可这外头风大雨大,代祭司怕是没法立即赶回来了。
留在执事堂里面的护卫,全部都是仅存的忠于大祭司的人了。
庄小钰命人端了盆冷水过来,对着马脸婆兜头浇了下去,马脸婆立即苏醒过来,庄小钰眸光沉沉的盯着马脸婆:“说,是谁跟你说的这些?”
马脸婆奄奄一息,想到落在闵家人手里的丈夫和儿子,心一横,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自尽了!
庄小钰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剩下的人,熬不住都被活活打死了,不敢熬的直接咬舌自尽了。
这些人对秦无言和庄家两位少爷的死,以及秦无言和闵慧珠之间的恩怨纠葛仿佛了如指掌,只是依然没有供出幕后主谋。
且这些人对玉碎的去向通通一无所知。
庄小钰心灰意冷,双脚仿佛生了根,站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屋外风骤雨疾,脚步声纷乱,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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