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宇回头看了思瑜一眼,见她跟坐在马车内的楚夫人有说有笑,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路过药店的时候,思瑜去买了中药和西药,到了客栈后,便直接给楚初言输液了,又叮嘱了一些该注意的事情,便起身离开了:“若是有了突发状况,便去保仁堂寻里头的大夫过来看看......”
楚夫人有些不舍:“余公子明日还会过来吗?”
“会的。”思瑜点头:“夫人好好休息,这锦城的治安是一等一的好,不会再有如天恩寺那般的状况发生了。”
思瑜离开后,楚夫人想起了什么,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取出一锭金子,放进盒子里,将盒子递给丫头:“上次听余大夫说他是保仁堂的张神医收下的高徒,你将这锭金子送去保仁堂给张大夫,就说是我答谢他老人家的。”
小丫头便带着金子离开了。
张大夫如今年事已高,身体却还算硬朗,早就不坐诊了,除非是疑难杂症,否则,都交给自己带出来的徒儿看诊了。
保仁堂也成了锦城最大的医药堂,大人小孩有个头疼脑热,都喜欢来保仁堂看诊抓药。
一方面是药材相对来说便宜,二来是因为这里的药材齐全,收费合理。
张大夫坐在最里间的厢房里,戴着西洋老花镜,正捣腾着药方子,就见药童带着一个穿戴不错却丫鬟模样打扮的小姑娘进来了。
药童退出去后,顺手带上门。
小丫头说明来意后,将手里的盒子放在张老的面前,“我们夫人说了,张神医宅心仁厚,培养出来的高徒医术也如此不凡。
这是我们夫人对您的一点敬意,还请笑纳。”
张老听的一脸茫然,“你刚才说,那位公子医术精湛,年纪却不大,姓......姓什么来着?”
“姓余,叫余墨。”小丫头提到余墨,满脸欢喜。
无功不受禄。
张大夫打开面前的盒子一看,里头竟然躺着一锭不算小的金子,赶紧将盒子推回到了小丫头面前:“老夫确实收过好多徒儿,却压根就没有姓余名墨的徒儿,你家夫人大概是弄错人了。
这锭金子,老夫受不起,还请姑娘拿回去吧。”
小丫头:“......”
小丫头急了:“怎么可能呢,他分明说了就是您的徒儿啊,这整个锦城,被称之为老神医的除了您可就没有别人了。
老人家,您再想想,有没有记错?”
毕竟这老头儿年纪太大了,一时记错也是有可能的。
小丫头又道:“那余公子的医术可是有目共睹的,他说他师承锦城最好的医者,所以小小年纪便能一眼识出我们少爷中了百虫毒。
亏得医治及时,否则,我们少爷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张老:“......”
师承锦城最好的医者,那不就是师承墨夫人吗?
百虫毒这种东西,哪怕是他,也没法一眼便识的,那人又年轻,医术能精湛到如此程度了,怕是只有墨家的大小姐墨思瑜了。
张老了然,立即改口:“瞧我这记性,年纪大了,果真就脑子不好使了,若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就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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