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马车的车轮滚动起来,媒婆才一拍脑袋:“天啦,我真是老糊涂了,难怪贺公子口口声声有了心上人却从未见到他将心上人带出来。
除了墨二小姐,贺公子对哪位女子如此温柔耐心过,更别提手把手的耐心教导了......”
转念一想,媒婆又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下好了,又可以多收一份媒人礼钱了。
墨相忆坐在车厢内,看着对面依然沉着脸的贺浮生,以为他生气了,劝慰道:“浮生哥哥,那媒婆说的话确实有冒犯之处,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免得气坏了自己。”
贺浮生抬眸,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深邃如古井,就这么凝着墨相忆,缓声解释:“我没生气,我刚才说那些话.....”
墨相忆也体贴的开口:“我不会在意的,浮生哥哥你放心你,我知晓你当时正在气头上,故意说的气话。
你不想让那人随意编排了你的心上人,便拿我开玩笑,我是知道的,我也不会怪你的......”
她说着,唇角微微翘起,双眼弯成月牙的模样,看着娇憨又艳丽,犹如一朵在枝头摇曳的牡丹花。
看着她含笑的眉眼,听着她善解人意的解释,贺浮生气结。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想要上去掐住她的脸蛋,让她不要这么对着自己笑,笑的他心里越来越火大,越来越烦躁。
贺浮生撩开车厢窗口的帘布,往外看了一眼,深吸了两口气,让心绪平缓了一些,这才放下帘布,直视着墨相忆那双澄澈如琉璃的漆黑眸子,嗓音缱绻低沉的开口:“相忆,有些话我昨晚已经对你说过了,可你因为醉酒,将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忘的一干二净,我想再对你说一遍......”
“墨二小姐在里面吗?是墨二小姐的马车。”外头突然又传来少年人明朗的嗓音,“墨二小姐,前些日子我们可是约好了,一同去看苗家大少爷打蹴鞠赛马的,可还算数?”
一听说要看人赛马和打蹴鞠,墨相忆赶紧撩开帘布,对着外面的少年人挥了挥手,回应道:“去去去,当然去,给我留两个位置,我还要带一个人去呢。”
那少年鲜衣怒马,一身红色锦袍,骑在高头大马上,晨光洒在年轻俊秀的面孔上,生的玉树兰芝。
听到墨相忆答应了,立即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替墨二小姐你将最好的位置留出来......”
少年人笑容明朗,明眸皓齿,看着墨相忆的目光透着少年人掩饰不住的羞涩爱意。
墨相忆跟墨思瑜在锦城的存在,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墨思瑜从小一副男儿打扮,在外头胡作非为,打架闹事,斗鸡走狗,惹是生非,没有半点名门世家女子该有的样子,被锦城有教养的世家族人所厌烦和唾弃,虽然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女子的名声却一落千丈,到最后,连媒人都不愿上门说媒了。
可墨相忆便不同了,小小年纪便性子温婉,知书达理,研习琴棋书画,尊长爱幼,又生的极其貌美,简直人见人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