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不明所以,却也只得听从庄小钰的吩咐:“一个称呼而已,我以为大小姐你不会在意,反正都是大小姐你。”
庄小钰盯着银铃的面孔,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银铃往火盆里添了银丝炭,“这天气又开始落雪了,听闻有了身孕之后,身子容易疲乏,大小姐你要是困倦,便去床榻上躺着吧。”
庄小钰慢慢走回床榻,歪在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上,笑着问:“玉碎,我和大祭司以往的感情如何?”
银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从未如此亲近的接触过庄小钰,也才过来伺候她一段时间,压根就不清楚秦无言跟庄小钰究竟如何。
若说好吧,为何庄小钰变成了这般模样,若是不好吧,可庄小钰都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秦无言却依然不离不弃,也没有半点要重新纳妾的打算和想法。
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到哪里找?
银铃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很好的,大祭司总是能包容大小姐你所做的一切。”
庄小钰追根究底:“比如呢?”
“比如......”银铃想了想,“比如各大世家都想要塞自己的女儿进祭司府给大祭司做妾,您都已经将人留下了,大祭司都没有宠幸过那两人。
您将那两人又赶走了,大祭司也没有半点苛责您。”
庄小钰手掌托着下巴:“还有这事?”
银铃怕多说多错,不敢多嘴了,只道:“大小姐,如今您有了身孕,从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追问了,好好生下孩子才好呢。”
庄小钰缓缓点头:“你说得对,养好胎才是最主要的。”
庄小钰摆摆手,让银铃出去了。
随后又招了好几个丫头婆子单独进来,随便聊了聊,询问府里从前的情况,那些被招进去的丫头婆子虽然回答的战战兢兢,却口径一致:
“大祭司对夫人很好,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大祭司跟夫人感情向来都好,大祭司对夫人千依百顺。”
“夫人是因为父兄接二连三的过世,才深受打击,不记得从前的事的。”
庄小钰摆弄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托着下巴:既然秦无言跟自己那么好,为何自己还想不开要给他纳妾,自作主张收留别的女人呢?
庄小钰太清楚自己的性子了,她看中的东西都不希望别人觊觎,更何况是自己爱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将秦无言推给别人?
且还是在秦无言不肯要那些女人的前提下,自作主张往他房里塞女人。
她就算疯了,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庄小钰百思不得其解,又觉得自己很多事情没法用逻辑来解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下人看到的都是表象?
可自己明明是喜欢秦无言的,从早晨苏醒过来一直到现在,她虽然在跟下人说话,可脑海里和心里,挥之不去的都是秦无言的身影,都在想着他,就仿佛这种想念和喜欢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深深被刻在骨血里了。
庄小钰迫切的想要知晓她跟秦无言相处的过往和曾经,可却不能想,一想就头疼......
庄小钰看了看天色,索性去书房找秦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