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钰也觉得奇怪:“是啊,往日我们出门,马车到了街口便进不来了不得不下车行走,今个儿这马车倒是畅通无阻一直到了您这酒楼跟前,且里面生意也大大不如从前了......”
店小二只觉得诧异:“客官,您不知道?”
乳娘:“知道什么?”
“这两日人少,是因为烈家和胡家两大世家办孙儿满月宴的办满月宴,娶儿媳的娶儿媳,在府里和庄子上摆了流水席,设宴三天三夜......
两家加起来,便是六天六夜了,整个月城的所有人几乎都跑去这两家吃酒席了,哪里会来我这酒楼里吃吃喝喝?”
乳娘笑道:“果真那么夸张,这么多人全去了?可真是的大手笔啊,从前只有祭司府的大少爷出生时,才摆过流水席,大宴宾客,倒是不知道这胡家和烈家如今也这么豪......”
店小二大概是聊嗨了,又见这几个人虽然穿戴还不错,可连包间都不要,只是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以为这几人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贵闲散人,便神秘兮兮的开口:“那可不,这种席面办的越盛大,脸上越有光呢,就连代祭司和其夫人也都赏脸去了呢......”
庄小钰正要揭开头上的纱帽,闻言,手指一顿,问:“代祭司和夫人也去了?”
“是啊。”店小二道:“这些日子,可不止就这两大世家在设宴,好多大大小小的富贵人家也在设宴,听闻那帖子就跟雪片一般都涌到祭司府去了。
代祭司通通都应约答应了,这几日一直带着夫人在赴宴。”
玉碎怒了:“岂有此理,为何要编排这些是是非非的言论,你们就不怕被割了舌头?”
大小姐分明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怎么可能跟着姑爷去赴宴?
店小二看了玉碎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无人不知谁人不晓,怎么会是我编排的?
这位小姐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那流水席的周边打听打听,好多人为了一睹代祭司和其夫人的风采,不惜等在马车经过的道路上......
代祭司风华绝代,那乘坐同一辆马车的女子虽然用纱巾蒙着脸,可穿戴极其讲究,眉眼如画,长得真正是好看极了,好多人都亲眼看到了......”
店小二说完,转身就走。
玉碎:“......”
乳娘:“......”
文竹:“......”
几人全部都看向庄小钰,庄小钰放在纱帽上的手隐隐在颤抖着,最终,头上的纱帽并没有取下来。
玉碎小声劝慰:“大小姐,这世道上的人,向来会以讹传讹,信不得,您坐在这些人的面前,他们都没有认出你,说的话便更信不过了。”
乳娘也道:“是啊,大小姐,您别多想了。”
只有文竹,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也不敢吭声。
庄小钰深吸了几口气,紧握成拳头的手缓缓松开,嗓音无波的开口:“吃吧,没事!”
说着,她捡起一块糯米桂花糕,拨开面纱,塞进嘴里,“这糯米糕味道不错,还是跟从前一样。”
她一块接着一块的往嘴里塞,直到塞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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