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云又道:“圣女果真是心狠手辣,庄怀森虽然薄情寡义,但对待圣女也还算是不错了的......
阿言,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秦无言手肘搁在膝盖上:“闵慧珠造的孽,为何让小钰遭受愧疚?”
庄青云:“......”
倒是没料到秦无言第一反应竟然会是庄小钰,难道不应该是趁此机会如何掌控祭司府吗?
庄青云的心思并不在女子的明争暗斗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么多能对庄怀森下手的机会,她为何偏偏就选择了小钰崴脚的时候?”秦无言追问:“你刚才说庄怀森跟巫医一同滚落到山下,难不成小钰当时在山崖边?”
庄青云听秦无言如此一问,脸色逐渐凝重起来,“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若是当初大祭司随手一抓的人不是巫医,而是大小姐,说不定就带着大小姐一同滚下山崖了......”
秦无言的脸色越发吓人了。
庄青云又问:“你有何打算?”
“本统领不希望这种事再次发生。”秦无言脸色冷沉,“闵慧珠是活腻了,才敢将主意打到小钰的身上。”
庄青云见秦无言怒意磅礴,登时不敢吭声了。
马车一路到了闵府,秦无言依然冷着一张脸,大步进了闵府。
闵止行见庄青云过来了,倒是以礼相待,将府里的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原本以为庄青云会继续追究下去,却没料到,庄青云却连问都没有多问几句,便起身告辞了,更没打算要闵家放了被秦无言扣押在府里的几个副统领。
闵止行百思不得其,问秦无言:“这庄青云,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今的祭司府,是三位少爷当家。”秦无言环顾了一圈,问:“圣女今日不在?”
闵止行听闻秦无言主动问起闵慧珠,登时心花怒放,连连开口:“在的在的,只是去了庄子上,说是庄子里养的菊花都开了,她去观赏观赏,顺便带一些回......”
话没说完,就见秦无言急匆匆往外走,背影飞快的消失在门口了。
闵止行捻了捻胡须,露出个老奸巨猾的笑脸。
秦无言一路策马狂奔,到了闵家养菊的庄子,只见房前屋后全部都是各种各样颜色的秋菊,一簇簇一盆盆,好看极了。
秦无言撩起衣摆,大步往里走,守在院门口的护卫只是对着秦无言拱了拱手,却仿若没有看到一般,径直放秦无言畅通无阻的进了院内。
秦无言一路走一路喊着闵慧珠的名字,并无应答之声。
一直到了半掩的卧房门口,秦无言听到里头潺潺的水生,一脚踹开了卧房的门。
门口挡着屏风,听得到闵慧珠娇俏动人的嗓音:“秦统领怎么找我找到这儿来了?怕不是专程过来看我的吧?”
秦无言绕过屏风,就看到闵慧珠泡在宽大的浴桶里,温热的水雾袅袅升腾,闵慧珠的身子浸没在水中,水面上洒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瓣。
女子乌黑如墨的长发浸入水中,湿淋淋的贴在雪白的脸颊和颈脖处,花瓣沾在发丝间,美的犹如水中仙。
秦无言却仿若没有看到,却只是盯着闵慧珠的双眼:“庄怀森身体里的蚀骨毒是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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