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钰从庄怀森的卧房出来,才刚下了台阶,就看到管家又带着这几个容貌怪异眼神阴冷的人朝着主屋走过来,她狠狠的瞪了这几个人一眼,低垂下了脑袋,急匆匆的离开了。
管家见庄小钰满脸怒气,也不敢跟庄小钰打招呼,只是对着她拱了拱手,算是行了礼。
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这祭司府的大小姐,可真傲气啊。”
管家陪着笑脸:“瞧您说的,我们家大小姐可是从小被大祭司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大小姐要天上的星星,大祭司不敢摘月亮。”
“一个小小的女娃娃而已,哪里有男娃娃价值大,有那个心,大祭司不如多疼疼大少爷。”
“几位爷有所不知,两位少爷疼我们大小姐,跟大祭司疼我们大小姐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两位少爷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就怕我们大小姐哭呢。”管家从小看着庄小钰长大,又是个人精,自然是知道庄小钰的处境的。
这些人,无法无天,才刚入祭司府,便连大小姐身边的心腹丫头玉碎都招惹了,再放纵下去,难不成要招惹到大小姐的头上。
杀鸡儆猴,确实应该给他们立威,可也不能容着这些人欺负到了主人的头上。
这几个人一听,果真是闭嘴了,没有再说庄小钰半点坏话,至于内心里真正的心思是什么样的,却不得而知了。
庄小钰回了院落,看到玉碎已经洗干净了脸,正坐在门槛上等着自己,乳娘也是一脸着急。
见庄小钰回来,两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玉碎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大小姐,怎么说?”
庄小钰摸了摸玉碎的小脸:“以后离那几个人远一点,能不去外面院落尽量不要去外面,谁若是敢欺负了我们院落里的人,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那些个外人得逞的。”
玉碎:“......”
乳娘:“......”
庄小钰说完这些话,便回了卧房躺着,睁着眼看着帐顶。
这府里为何会变得如此乌烟瘴气?
父亲如此倚重那几个来路不明的人,难道就不怕被那些人反噬吗?
还有二哥,到底怎么样了,为何父亲提起来,便是一筹莫展的模样?
传说历届大祭司的结局都很悲惨,难道父亲也要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吗?
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闵府。
闵锐拿到庄小钰派人送过来的书信,展开看完,便将她写的上一封信也一并拿出来,叠放在一起,吩咐小厮:“给我加大药剂的剂量,我要趁着这几日,把身体养好一些。”
小厮不敢违抗命令,只能依照他的吩咐,加大了药剂剂量,却也眼见着闵锐的咳嗽声越来越重。
小厮心里难受,照这么下去,大少爷怕是熬不了几个冬日了,这身子实在是如风中残烛,禁不得半点折腾了。
药剂再增大,怕是也无济于事了。
可偏偏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闵锐的身体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裹着狐裘,抱着暖炉,走起路来喘的也不这么厉害了。
特别是,天气也跟着好了起来,雪停后,气候暖和,暖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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