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是注定了一定会见面的。”封少瑾低声喃喃,好似要将掩藏在心里深处的话全部都倾诉出来一般:“你救过少卿,救过我,跟逸辰同时都是白医师的得意门生。
但凡你接触到任何一个封家人,便一定会遇到我,而我也一定会爱上你。
从我看进你眼睛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你注定了要成为我的女人。
凌薇,我对你的感情,无关乎任何人,也无关乎任何事,只是那种纯粹的发自心底的喜欢。
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分明是个冷情的人,看淡儿女私情,不屑儿女情长,可自从遇到你,一切都变了。
只要看到你,心里就会莫名的紧张和欢喜,甚至兴奋。
可那股兴奋的感觉偏偏又要压抑在心底,不敢明目张胆的表达出来,怕你嫌弃我太过轻浮,太过幼稚。”
就好像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看到喜欢的人,眼里的光想要藏起来,偏偏藏不住,唇角的笑想要压制住,偏偏从上翘的嘴角处荡漾开。
越是想要平静,胸腔里却仿佛藏了一只小兔子,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墨凌薇:“......”
墨凌薇的呼吸声绵长而均匀,她没有出声,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正默默的听着。
封少瑾继续道:“后来,你愿意接受我,是因为瑾澜吧?那是一份用性命托付的临终遗言,你若是做不到,怕她死不瞑目,怕她无法安心。
凌薇,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是纯粹的,我以为,我只要将你留在我身边,总有一天,能让你重新回心转意,像从前那样再次爱上我。
我以为......”
一切都只是他以为!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
此爱翻山海,山海俱可平。
可平心中念,念去无自唏。
但可寻所爱,永不弃已心。
可如今隔阴阳......
封少瑾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一句,藏在长长的叹息声中,不甚清楚......
“你防备心重,心又太软,我总是怕你被人欺骗了,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可能有我对你那样好。”封少瑾顿了顿,“宫肃心有大义,为国为民,可却太过妇人之仁,不擅长于处理女人之间的纠葛。
一个心术不正的程心琪,就能让他心生怜悯,你若是跟他在一起,必定会受到许多委屈。
至于贺文昊,倒是个情深义重的人,只是成长曲折,心里有太多的阴暗处,一个内心里没有阳光的人,一旦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便会心生过多的猜忌和卑微。
天长日久,他对心爱之人的感情说不定会扭曲。
若是他足够爱一个人,并非就一定不能战胜他心底深处的心魔......”
墨凌薇打断他的话:“你也未曾信过我,我跟贺二公子,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任何暧昧之处。
他是谦谦君子,知恩图报,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封少瑾轻笑,没料到贺文昊在她心里的形象竟如此完美高大。
“凌薇。”封少瑾握紧了她的手:“你听着,为夫不会害你的,男人都是擅长伪装的动物,切不可被任何一个男人的的表象所迷惑了,切记!一定要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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