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般的解试终于考完了,盛长槐这时候再也没有原来那种没有游戏体验的感慨了,这样的游戏体验还不深刻,那什么样的游戏体验才算是深刻,第一日还好,贡院考舍的厕所平日没人用,考前也清理过,倒是没有多少味道。
第一日盛长槐交卷早,没等到考生上厕所,第二日就不同了,经过前一日的积累,第二日的味道简直不能为人道,尤其是这个时间,正是秋高气爽,艳阳高照的时候,温度高,肯定会产生蒸汽。
这倒也罢了,盛长槐交卷快,体验了一刻钟就匆匆离去,第三场那三四个时辰,盛长槐简直不寒而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尤其是考生上厕所的时候,那淅沥淅沥的声音,更过分的是,有些考生,他们竟然在上大号。
考完之后,拒绝了祝元直和徐慎邀请和家乡学子聚会的邀请,盛长槐急不可待的在房间里洗了个澡,只想赶紧离开宋州这人让人悲伤的地方。
祝元直和徐慎当天晚上就知道盛长槐被分派到臭舍的事情,对盛长槐的遭遇也感同身受,以为盛长槐发挥不好,心情有些差,倒是能够理解,甚至还劝慰盛长槐,他们会帮忙给参加文会的学子们解释的,也不好约下一次聚会的时间,只说有些可惜。
徐慎和祝元直心中也是十分难受,在他们看来,盛长槐这一科悬了,分到臭舍的考生,从大宋立国至今,京东西路一个都没有,尤其是徐慎,他从自家娘舅口里得罪,盛长槐的文章和他的诗才比起来,差的还是远了些,和这个年纪其他学子比起来,优秀是优秀,但还没到高出一等的地步。
就算是盛长槐自己,也不敢说自己做的有多好,最后交卷的时候,盛长槐都是晕的,前世今生加起来,盛长槐都没过这种经历,只能寄希望于自己不要出现太大的纰漏,就看主考官,那个传说中卢尚书的学生给力不给力了。
回家之后,老太太他们倒是问了盛长槐考的如何,盛长槐随便敷衍了一句还可以,他们就当真了,在她们看来,盛长槐过的解试还不是轻轻松松。
见这样,盛长槐专门叮嘱宋词,别将他分在臭舍的事情隐瞒下来,等结果下来再说,正好盛家这两天事情多,也就没人注意到盛长槐的异常,再说了,盛长槐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之处,在盛家和盛紘相处了那么久,最简单的表情管理还是学到了精髓。
盛家这两天事多,不光是因是马上就是盛长悟婚礼的事情,就在盛长槐解试的同时,盛家的姑爷全旭带着杨继宗等人回来了。
几个人全须全尾的,除了李逵因为打起仗来太过莽撞,胸口中了一箭,经过救治,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其余人都是不过受了点轻伤,再家人面前也都表现的风轻云淡,除了盛长槐知道,家里都瞒的死死的。
这一次,全旭的风头可是出大了,之前剿灭十三寨的时候,厢军营指挥使就把全旭火线提拔成都头,独自带了一都人,还统领的是最精锐的甲字队,这可是指挥使何安的安身之本,这也是因为全旭不贪功,即便是独自攻破六家水寨,缴获无数,除了赏赐手底下的弟兄,悉数上交,其中就包含前段时间这帮水寨抢夺的商船财货,让指挥使在知州面前露了大脸。
谷/span这一次应天,济州,裘庆府等五州联动,在没启用禁军的情况下,依靠七个厢军营,有心算无心,全旭根据地形,推断出了伪昭德皇帝流窜路线,提前设伏。
虽然时间上估算有差异,但最终流匪的果然如同全旭设计的那样,迎头撞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伏击圈,将流匪一举击溃。
全旭更是带着杨继宗等一甘武艺高超的猛人,势不可挡的冲散贼军老营,光全旭带的那一队,就阵斩四百余人,伪昭德天子还有他封的丞相大将军一个都没逃,只有他的小舅子带着不足一千人逃了出去。
闻讯赶来的巡防营参将谢炳德铺了个空,但这是几家知州同时定下的策略,他一届武官也不敢有异议,文官他还是不敢惹的,尤其是谢炳德自己并没有什么后台。
剩下的事情,就是谢炳德的职责了,这一次几家知州之所以会同意全旭提的这个建议,此人除了联络京东西路的山匪,根据审问本地匪首得到消息,京东西路这边甚至还有官府中人暗中帮忙,还是因为谢炳德的巡防营和其他禁军目标太大,调动起来恐怕惊动贼人,就连厢军营也是以各种理由只悄悄调动了一半,有心算无心,才算解了京东西路的匪患。
有好事也有坏事,根据全旭透漏的消息,这一次这个贼人反叛疑点颇多,明面上是趁着南边有逆贼作乱,州府禁军被调往边疆,南边州府守备空虚,被此人钻了空子,实质上从伪昭德皇帝的遗体上,发现了朝中官员的信件,此人竟是有心人暗中扶植起来的,不知道要借这次叛乱做什么文章。
这段时间转运使正在全力调查背后的真相,估计解试放榜的时候要延后一些,毕竟最终的解试排名和解额,不光是各府学政的事情,还有要有转运使和各府知州的共同参与。
州府解试,这可是为国选才的大事,各府知州也是在陪考官之列的,这段时间,恐怕各府知州是没什么精力参与进去了,只能在最后商量排名和榜单的时候参与进去了,阅卷荐卷之事,光凭学政,花费的时间就长了。
本来按照时间,等盛长槐解试放榜之后,才是盛长悟成亲之日,现在看来,盛长悟成亲的日子是断不能更改的,估计等盛长悟成亲之后,才能知道盛长槐这次解试的结果。
盛长槐心中感慨,估计又得纠结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也不好让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全家的气氛,也就给全旭瞒下了自己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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