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槐更是疑惑了,难道这顾廷烨一身的坏名声,都是别人诬陷的不成,还有,自家姐夫自己也见过一两次,看上去老实本分,难道自己竟然看错了不成。
天海候倒是听力不错,即便郭威声音已经很小了,但还是听见了。
“哼,你从小就是这样,和你同龄的比不上你,比你优秀的又和你年纪有差距,过上几年,我看你怎么说,到时候别把我们家好不容易闯出来的名气给败坏了就好,你也说袁文绍可惜,那孩子要不是家里母亲偏心,只顾着给没啥天赋的嫡长子请了名师,将那孩子耽误了,他比你就大了一岁,说不好就远超于你了,宁远侯家次子我就不说了,那孩子将来如何,还不清楚,就说下西北全家次子全旭,比你还小,家传绝学已经练到极致,也就算年纪小,气力没长成,已经在西夏那边立下战功了,禹州赵团练的妻弟,还有贺将军之子贺龙,徐将军之子徐虎,哪个不是少年成才。”
天海候说了这么多人,也是恨自己这侄儿不知道谦虚,又说出了一个名字。
“就说这京中勋贵中,韩国公已经从文,但他那第五子,人品虽然不咋地,和你年纪也差不了多少,若是将来他都把你超过了,我看你怎么对的起你的父亲,还有郭家的列祖列宗。”
天海候一番话,丝毫不顾盛长槐还在场,一点面子也没给郭威留,郭威从小是叔父养大,视其为父,哪里敢在多言。
“让你见笑了,我这侄子啥都好,就算太过于自负,平日不多敲打一下,说不好就荒废了,既然长槐和他交好,替我时时劝一下。”
盛长槐连忙拱手,帮着郭威说了几句好话,天海候才没有再说教郭威,只让盛长槐将他现在会的枪术施展一遍。
枪出如龙,迅如闪电。盛长槐除了六合枪,平日将养父传授的那套基础枪法从不曾荒废,他也发现了,这套基础枪法包罗万象,虽然不成套,但是越是练习,对练习其他枪法事半功倍,至少在熟练度和机变上,盛长槐不弱余人。
天海候看完盛长槐的演练,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容中又带了一些奇怪,盛长槐倒是没有看见。
“你这六合枪是从哪里学来的,听威儿说,你们家是应天府人士,难道那边也有擅长六合枪之人。”
盛长槐连忙将之前全旭教授六合枪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并非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全旭当年传授的时候就说了,这六合枪会的人不少,不算是什么不传之密,不用保密,若是有人问到,如实回答便是。
“想不到你还有如此机缘,你能和全家那孩子教好,看来品性也是差不了,那孩子我也知道,能看上眼的人不多,他既然能和你结为兄弟,那应该是入了他的法眼,这六合枪他并没有藏私,我也没有什么要教你的。”
郭威一听,有些着急了,他给盛长槐吹的天花乱坠,若是盛长槐一无所获,他岂不是太丢人了。
“叔父。。。”
天海候眼睛一瞪。
“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插什么嘴。”
那郭威赶紧退到一旁,天海候才接着说道。
“关于枪术,我会的也不多,毕竟我郭家还是练戟的,我也不例外,当年闯荡江湖,四处求取名师,你也知道,真正顶尖的招数,别人是不会传授的,基础枪法我倒是多的是,但我看你那套,更为全面,我就不教你了,我以前在颍州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卖艺的,他有套枪法不错,我也看出来了,他当时是藏拙了,不过,就你现在而言,学习这套枪法,最合适不过,过上一两年,若是能找到名师肯收你为徒,那时候在学习顶尖的枪术,年纪刚刚好,年刀月棍一辈子枪,话虽如此,但什么年纪练习什么套路,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好,就连你那结拜大哥,我说他把家传绝学练到极致,也是针对他现在的年纪,现在的进度而言。”
盛长槐虽苦于没有进阶的套路,但天海候这话,全旭也说过,还是他偷偷听父亲给他家兄长说的,应该差不了,虽然天海候不能教授他最后的绝技,但这样已经很好了。
天海候传授他的这套枪法名叫六郎枪,为何叫这个名字,天海候并没有说,但是盛长槐看的出来,他不方便说,于是也没问,不过确实精妙,比之六合枪还要更上一层楼,就连盛长槐都能感觉到,这套枪法仿佛脱胎于一套更顶尖的枪法,只不过被删减了部分,学习难度降低了一些。
让盛长槐奇怪的是,他学起这套枪法来,有如神助,天海候不过指点他练习了一遍,等第二遍的时候,天海候都几乎不用在指点了,第三遍,第四遍,盛长槐觉得,和他日日练习的六合枪已经差不了多少,若是在练上一两个月,就能赶上六合枪的进度,盛长槐有些奇怪,于是向天海候问了一句。
“长槐不用多想,你并非是初学者,基础枪法日日练习,已经深入骨髓,六合枪虽然威力大,但也是顶尖枪术高手必学的招数,算起来算是高阶启蒙套路,有这两套枪术打底,在学习其他枪术,肯定事半功倍。”
天海候虽然说的很有道理,盛长槐也信了,但是盛长槐不知道的是,天海候在看到第二遍的时候,严重的惊讶越来越重,心中更是暗自想到。
“果然如此,此子果然和杨兄弟有关系,不过为何是姓盛,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种事情盛长槐当然无从得知。
盛长槐只能从自己的感觉,还有郭威欣喜的神色中猜到,自己的枪术已然小成,多加练习,日后肯定有所成就,
天海候事多,留下来也没其他能指点的,随口让郭威和盛长槐在府内在转转,就在盛长槐千恩万谢中离开的武院。
等到天海候出了这武院,郭威在如释重负。
“叔父这气场越来越大了,我刚才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又借机教训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