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身影正是林铭,等光头看清时,林铭的一只脚已经踏在他的身上,如短线的风筝,光头被踹飞,狠狠砸在后方的墙面上,墙面被砸的碎裂。
这一脚太过震撼,那些小弟都来不急反应,光头身体还算强硬,支撑着身体怒道“抄家伙!”
那些小弟纷纷从身旁拿起铁棍、砍刀,可这些人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几个呼吸间,所有手下全被干趴下,纷纷捂着肚子哀嚎。
聂凡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林铭的攻击全是腿法,别看他个子不高,腿法却很精湛。
聂凡带着几人走进房内,光头这才看到走在后面的魏千雪“臭婊子,是你带的人?”
聂凡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她欠你们多少钱?”
光头被这一巴掌打醒了脑袋,结结巴巴说道“八,八十多万!”
聂凡又一巴掌“欠多少?”
“十八万。”
当聂凡又举起手准备再赏他一巴掌时候,光头哀嚎道“不欠了,她不欠了行吧?”
“不欠了?行,把你的账本拿来!”
光头老老实实的把刚才那个小本子递给聂凡,这上面全是欠款记录。
聂凡一翻看,顿时乍舌,这里面欠钱的人数居然高达上百人,每个人最少都是几十万的欠款,而原始借款最高也才三万。
这利息真是让聂凡汗颜,“你还真黑,利息按天算的,一天的利息百分之几百,你是人么?”
苏可儿在一旁扶起刚才那位赤裸的女孩,女孩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嘴里不停的喊着救命。
她从地上捡起衣服给女孩穿好,女孩连声感谢。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他们太黑了,我只借了一万块,都还了五万了,他们还不放过我,今天又逼着我拍果照,说如果不还钱就让我父母看到,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
“畜生!这群畜生真是不得好死。”刘悠悠恨的牙痒痒的,一双粉拳紧握。
“凡哥,这些人要不要杀了?”林铭面无表情的说着,仿佛这些人如同蝼蚁一般。
聂凡摇头“不可,这些人虽然可恨,可都是普通人,还是交给执法者处理吧。”
光头大汉一听聂凡要报警,嘴角微微翘起,他还真怕聂凡这些人就这么杀了自己,可要是交到执法者手里,没几天就又是一条好汉,他可是有后台的人。
聂凡掏出手机,直接给孙大庆打去电话,这些人,光靠几个普通执法者可不行,必须孙大庆这样的总长级别人物才能调动大量警力。
不多时,孙大庆带着带着当地署长和几十号警力前来。
光头大汉看到那名署长,眼睛一亮,但迅速又低下头。
“这些人怎么回事?”孙大庆不解的问道。
聂凡将光头的小本子交给孙大庆“这些人非法贷款,骗了不少女孩,这里面就是证据,还有不少人证。”他指着刚才那个果体女孩说道。
孙总长一看那记录本,暗自心惊,省城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伙人?
他立刻让当地署长将人带走,并且要连夜对这些人突击审查。
非法高息贷款,那可是重罪,严重扰乱市场环境,这对他一个总长来说都是大案了。
光头和那些手下乖乖的被戴上手铐,一个个被塞进执法车里,可当车开走时,光头对着聂凡几人露出诡异的微笑。
那笑容,让聂凡很是不安。
他立刻和几人一起跟着执法车辆来到当地执法署。
可当他们刚把车子停好,就看见光头几人大摇大摆的从执法署内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放了?”刘悠悠不解的问道。
聂凡也深感疑惑,他拿起电话准备给孙大庆打去,可对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这时,光头一伙人已经拦下出租车离开,聂凡不想再等,他下了车直奔执法署,必须要找孙大庆问个清楚。
“哎唉唉,你干什么?”门口一个执法员拦住聂凡的去路。
“孙大庆呢?让他出来见我!”聂凡愤怒了,没想到孙大庆居然也是个徇私的人。
那执法员认出聂凡就是刚才报警的人,知道他认识孙大庆,“哦,是你啊,孙总长有事,你们明天再来吧。”
他说完就想把聂凡往外面推。
聂凡一手扒开他,径直往办公楼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孙大庆,你给我出来!”
二楼一间办公室内,孙大庆从房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依然是那位署长。
“聂凡,你怎么来了?”孙大庆满脸的怒意。
“我怎么来了?呵呵,问的好,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孙大庆居然是这样的人!你前脚把人带进来,后脚就把他们给放了,亏你还是总长级别的执法者,你就这么执法的?”
孙大庆被怼的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聂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先回去吧。”
“回去?哼,怎么?怕我揭你底么?你今天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别想让我回去。”聂凡说完,浑身漫出一股寒意,孙大庆周围温度骤降。
他示意让聂凡进房间说,聂凡进去后,孙大庆把门关上。
“这些人不简单,他们一进来就有人给我打电话,并要我立刻放了他们。”
“你一个总长,谁有全力让你放人?”
孙大庆苦笑“呵呵,总长?在长明也许总长级别就是大官,可在省城,总长级别的官员,也许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不瞒你说,给我打电话的,正是我的顶头上司,执法厅司长。”
官员的等级制度是司、总、署、主任。
一个司长就是省级别最高长官,省城的大佬之一。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地痞流氓,能惊动司长级别的官员出面。
怕聂凡不信,孙大庆把通话记录给他看,时间正是光头一伙人押在车内的时候。
“刚才光头那些人根本没拿电话报信,这个消息谁传出去的?”聂凡感觉这些执法者里有人也是和他们一伙的。
“还能有谁?就是这里的署长,怪不得这些人在他的地盘里嚣张。”孙大庆说完,一拍桌子,心里也是愤慨至极。
他不是不想办了这些人,聂凡对他的误会,他也无奈,只不过他是真的憋屈,身为一个执法者,居然做了这种事,他感觉愧对百姓的信任,甚至有卸甲归田的冲动。
聂凡知道,孙大庆没用说谎,他一言不发的走出办公室,走出执法署,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代表正义的地方,心中暗道“你若不公,那我就取代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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