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姜刚才算了一卦,她确实算出姬昌要摆脱牢狱之灾,但是她同时也算出了伯邑考此行凶多吉少。
然而在她看来,姬昌才是西岐之君,只要能救出姬昌,就算舍弃伯邑考也值得。
“伯邑考,此去朝歌,你带上我西岐的几件珍宝,务必要将你父亲救出来。”太姜道。
“是,祖母!”伯邑考应下,连忙收拾东西准备奔赴朝歌。
在一个角落里,一个神色阴翳的老者道:“殿下,姬昌和伯邑考不除,这天命暂时落不到你身上啊!要不……”
姬发笑了笑,说道:“妖师这话说的不全对。如今西岐未反,姬昌不能出事。但是这伯邑考,就请妖师帮忙走一趟了。”
姬昌乃是如今西岐之主,他不在,人心不宁,若是死在外面,姬发又要费周章整顿西岐。
至于伯邑考,乃是长子,是西岐顺位继承人。
虽说他此去不一定能回,但是派出鲲鹏,能让姬发更安心一些
“尊殿下旨意!”鲲鹏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虽说鲲鹏有利用姬发的意思,但是他不觉得姬发是个傻子。
所以他必须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来。
特别是第一次给姬发办事,必须完成的圆满。
很快,伯邑考就离了西岐。
在他走了之后,在一间偏殿,太姜身前跪着一个年。
他就是西岐大臣散宜生,他在西岐的地位,好比商容在商朝。
太姜说道:“散大夫,邑考如今去了朝歌,想要救回我儿却是险之又险,希望你和邑考兵分两路,一明一暗,一定要把我儿救出来。”
散宜生神色肃穆道:“微臣定不辱使命。”
朝歌,王宫之。
“大王,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求见。”有人通报。
“伯邑考?他是为了自己父亲而来的吧!”帝辛随意道:“苏相曾言,要把姬昌关个九年,这才四年,早着呢!让伯邑考回去吧!”
“大王,您说姬昌有反叛之心,可是在这里,西伯侯表现的很正常,并未看出有任何反心来。四大伯侯,姬昌应该是最没有野心的人了吧!”比干说道。
他和姬昌关系一向不错,平常有空的时候,他也会去看望姬昌。
比干对帝辛囚禁姬昌,有些不忍。
“是啊!大王,西伯侯姬昌素来有贤名,大王是不是弄错了。”
“……”
其余一些臣子也道。
这让帝辛不由一阵冷笑。
好你个姬昌,被关着都还不老实,被关着都还有这么大本事,能让这么多的官员给你说情。
果然,苏相说得对,野心最大的,就是那些看起来清心寡欲之辈。
若不是苏相告诉他不要杀了姬昌,帝辛估计早就伸刀子了。
“皇叔,世人皆说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那你可否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帝辛问道。
比干一阵语塞:“那倒是不能。”
“那你怎么确定西伯侯没有任何反心?”帝辛再次反问。
比干沉默。
若帝辛是暴君,是昏君。
比干定会质疑帝辛的话,但是这四年间,帝辛的功绩,大家有目共睹。
虽然还是为姬昌鸣不平,但是反应没有那么剧烈。
“大王,既然西伯侯之子已经到了朝歌,那就让他来吧!”苏小狸道。
“好!就听苏相的,宣伯邑考!”帝辛大袖一挥。
很快,一个白衣青年就缓步走上大殿。
身后,有人拉着一辆长相奇特的车子,有人手捧一个色彩艳丽的毡子,还有人牵着一只白猿,最后面还站着十名风采各异的美女。
“臣伯邑考,见过大王。”伯邑考行礼道。
见到伯邑考一身白衣,风采夺人,帝辛暗搓搓的瞟了苏小狸一眼,看到自家苏相不为所动,他这才放下心来。
果然,苏相和自己这样的奇男子在一起久了,其余男人是入不了眼的。
这么一想,帝辛有些自得。
“邑考此来觐见大王,带了我西岐的四大珍宝,其一是七香车,此乃轩辕黄帝遗留,若人坐在上面,欲东指东,欲西指西。”伯邑考指着那个车子道,然后又转头。
“其二是这个醒酒毡,若人喝的酩酊大醉,只要躺在上面,片刻就可醒酒。”
“其三是这白猿,虽是畜类,但是善知三千小曲,百大曲……”
“其四是我西岐搜罗来的美女十位,希望大王喜欢。”
可是没想到帝辛把脸一板,道:“你这七香车,醒酒毡还有白猿都不错。你这十个美女是怎么回事?真当寡人是昏庸好色之人?你西岐安敢辱我!?”
这让伯邑考猛地一惊。
不是说帝辛贪恋美色,对那苏相听之任之,以为进献美女能讨欢心,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帝辛居然一点都不好色?
其实他不知道,在苏小狸面前,帝辛绝对正经。
而且在帝辛平均脸的扫视下,这哪是十个美女?净糊弄人!
“大王恕罪!”伯邑考连忙跪下来请罪。
他此行是为了救自己父亲出来,可不能触怒了帝辛。
“大王,西岐世子千里迢迢来朝歌,这不过是无心之举,就先让他在驿站等待吧!”苏小狸道。
帝辛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了苏小狸的话。
伯邑考也知这时候不太好提释放自己父亲的事情,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退朝后,比干走到商容身边道:“商相,你说大王是不是太倚重苏相了?什么话都听她的,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啊!”
商容叹声道:“皇叔也该知道,要是离了苏相他们,我们商这四年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如今……大王就像是……傀儡……”比干咬牙道。
“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我敢保证,苏相是无心权势的。”商容有些无奈。
“商相何出此言?那苏小狸乃是妖,让一只妖一直当权,成何体统啊!”比干道。
“不可言,不可言啊!”商容摇了摇头。
四年,商朝确实越变越好。
也仰仗了苏小狸他们许多。
然而最难琢磨的就是人心。
知道人祖助商之事的人,毕竟是少数。
现在连比干都开始怀疑苏小狸是不是别有居心,其余的臣子就不用说了。
商容能够伪装四年,将奸臣们全都推上断头台,但是他对那些一心为商的大臣们,却没有很好的办法。
在那些人看来,苏小狸的话可能是对的,但若朝堂成了苏小狸一家之言,他们心肯定不服。
更何况,苏小狸还是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