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问,兆沭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反而一伸手,径直揽着我的腰,一把将我带到了他的怀里!
我猝不及防的,害怕这一下又给他撞伤了,下意识就想要躲开。
奈何兆沭伸手将我的脑袋轻轻按住,不等我有所动作,他便抓着我的手,直接摸向他的胸腹处。
顿时,我惊得手上一颤。
在我手摸过的地方,兆沭身上纵横叠错的疤痕根根分明。
明明是从梦中醒来,可这些却像是全都烙印在了他的骨子里,一时半会没法消除。
“这……魂体的伤害直接映射到你身上了……是不是很痛?”
话问完,我差点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我这问的不是废话么?
这么多的伤疤,又这么突出,连我伸手摸两下都觉得无比的硌手,换成是兆沭,他又怎么不疼?
魂体伤害直接连接了肉体,他承受了太多。
一想到这,我的眼泪就“唰”的一下,往下掉了起来。
一时间,我都有些不知所措,手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好。
“怎,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我慌乱的样子,兆沭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你帮我吹吹,我就不疼了。”
这话似哄似安抚,我忙趴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给他吹气。
“好,我帮你吹吹,不疼了……”
哭了。
怎么可能会不疼了。
可兆沭要安抚我,为了不让我操心,我也不能一直哭得跟个傻逼似的。
我一路照着他的伤疤处吹,直到吹到兆沭脖子处时,我感觉他抱着我的手陡然一紧!
他的身体在这瞬间紧绷住,而后低头看了我一眼。
我还在不知所以的继续吹着他的伤口,却见兆沭忽然拉住我,便将我往外面带去。
我正沉浸在他伤口会不会疼的场景中,被他这么拉着,脚步就下意识的跟着他往外头走去。
直到他带着我走到了附近一座看起来比较豪华的酒店。
我整个人都还是懵逼的。
然后……
他就理所当然的将我一把推到了床上。
我的身体僵直着,眼泪都还没擦干,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
“你,你你要做什么……”
我的脑袋有些空白,不知道要说啥,就这样盯着兆沭看。
兆沭看着我满脸泪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猜我要干嘛呢?”
他的声音充满了邪魅,沙哑又低沉,甚至看着我的眼神都染上了一丝魅惑。
所以……所以……
想到什么,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大脑那一瞬间的短路,让我差点没明白兆沭的意思。
眼看着他伸手剥离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浑身就更紧张了。
“你,你受伤了啊,你现在伤势没好,是不是得……”
‘好好休息’四个字没有说出来,就见兆沭手尖一动。
一缕红色光雾霎时涌出,立马变大,成了一个牢固的结界,将整个房间都包围了起来。
这,这这……
就在结界落下的瞬间,我听到结界外面有一声愤怒的声音喊了出来,但很快就消失殆尽。
我没辨别出是谁的声音,而且这结界的隔音效果还挺好。
除了此时近在我眼前的兆沭的声音以外,我愣是再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了。
结界设好,兆沭便走到床边坐下。
等他走得近了,我才看清楚他身上的这些伤痕,比我刚刚拿手感受到的还要恐怖!
他的身上,就没有一处称得上完好的地方。
他握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身上。
“怕吗?”
“怕。”
我点头,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怕你疼。”
我叹气。
对于兆沭身上的伤口更加心疼了。
“不疼。”
兆沭微勾着嘴角,握着我的手将我压在床上。
我因为太心疼他,所以也很努力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我没有其他能够为他做的,只能尽自己的所能在这事上弥补他。
……
一夜春光。
第二天一早。
我是被手机铃声给震醒的。
刚一接通电话,陈建国那边的声音便立马传了过来,“喂?胡姝吧?这边有很多家长寄了感谢信过来,我都给你打包了,已经叫人送去了你家里,你看看有没有收到?这次的事多亏了你啊,如果没有你,这事咱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建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毕竟这事儿已经很久了,到昨天我们去之前,这事他们也都没有任何头绪。
而我一去,不但解决了这事,也把那些女孩都救出来了。
解决了他们一件困扰许久的事,陈建国又夸了我好半天。
直到最后,他才说,“我还拍照了,我微信发给你看看,还有些家长想要亲自登门感谢的,我想问问你意见呢,就没急着同意。”
这……
做好事的感觉太爽了。
但。
“我现在不在家呢,你让那些家长不要白跑一趟,感谢信可以给我,其他的形式就不用了,谢谢陈局。”
陈建国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忙点头回应我,“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发你微信吧。”
挂完电话,陈建国就给我发了一大段消息。
有很多都是转发的那些家长给发过来的,大部分都是感谢的。
我一边边滑动着屏幕,一边忍不住感叹。
这种感觉有些说不出来。
这次是真的救了这么多人的命。
女孩们平安的脱了险,我这心里也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我们的头顶出现了无数功德的金光,径直朝着我们身上掉下!
这事兆沭的功劳占了大半,甚至还受了这么一身的伤,所以……
本来这些金光都朝着我身上散来,但我脑袋里灵光一闪,躲得快,忙下班抱住他,躲进他的怀中。
瞬间,兆沭的全身都被金光给覆盖住了!
眨眼间兆沭身上的这些伤口就完全恢复,甚至皮肤吹弹可破!
我本想给他积攒一些功德,却没想到这功德还有这么大的作用!
我都惊了。
幸好!呜呜呜,兆沭的伤都好了。
然而他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他挎着一副脸,满脸不悦,“这些是你的功劳,为什么要躲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