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诺眉头微皱,“为什么没有把白兄的嫌疑坐实,根源就在你的身上。”
温小筠忽地笑了,“真巧呢,你想的又与我相同。”
“不过嘛,”鄞诺用审视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温小筠,“如今你忽然问我这事,想法定然是发生变化了。怎么,白兄此次突然出现,又显出什么可疑的地方来了吗?”
温小筠抿了抿唇,随即否定了他的猜测,“白兄此番前来,并无什么可疑之处,甚至可以说,是咱们两个的及时雨。很难说棋如意与粉姐儿没有选择报复咱们,直接跑路,其中不是忌惮白兄在此的原因。
当然,也很可能是山寨那边出了大事,叫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棋如意不得已才必须离开。但目前并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所以白兄在,总是比不在好很多。
我之所以专一要把白兄重新加到嫌疑人中,是为了能站在棋盘上方,真正看一看几方博弈的真面目,真情势。
否则现在的你我就像是没头的苍蝇,即便能破几个小案子,于大局也没有什么益处,只是没章法的胡乱瞎撞罢了。”
鄞诺重重的点点头,“我几番也有这种感受,即便再拼命,也都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自由,更平白枉费许多心力。”
温小筠目光微霎,“你的感觉很准,咱们走的路,其实都是别人划好的。现在我想跳出去,也必须要跳出去。不然肯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好,”鄞诺目光凝重,“我现在就捋一下白兄的嫌疑,看看咱们到底能从其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从头捋,一件件的证据仔细列出来。”
“嗯,”鄞诺按照温小筠的吩咐一条条说了起来,“第一个:我还记得你曾跟我说过,在进入滕县之前,你就见过白兄,给他配过药,还一起破过案。但当时他只做不认识你。
但我叫猫耳朵花重金去买过他所有的消息与经历,得知他早年间去过京城,分明该是认识你的。温家遭难的事情,他也是知晓的。但是他没有揭穿你通缉犯的身份,更故意与你结识交往。
这点就很蹊跷。不过也可以勉强用怜惜英才的解释勉强对付过去。
第二个:元宝小妖精案的首富宁家在案发之前,刚好跟外地客商做了一笔大买卖。不过因为家中独子突然丢失,生意没能按约交付,导致损失惨重。
那外地客商我也仔细打探过了,其实只是个幌子,站在他背后真正的东家,是白兄一个手下。
只凭那个手下的出身与经历,根本不可能会有如此财力,解释只有一个,白兄才是那几个幌子背后真正的金主。
第三个:杜莺儿案,白兄早就知道那处荒宅里有人命官司,给你指了道不说,还暗中把咱们引向王爷暗地里的生意对手,江狄那里。
在白兄给出了合理解释后,我仍是不放心,又掉回头继续细细查了一遍。又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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