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近一点,温小筠就听到有人愤怒的叫骂着,“本少爷这包袱里分明装了五贯钱,你这杀才,竟敢混淆视听,妄想拿两贯钱骗走本少爷五贯钱?!”
温小筠好奇的踮起脚,意图穿过新聚集起来的围观吃瓜群众,看到里面的情景到底如何。
她隐约可见身着一袭锦衣的灰布皮包袱客一手揪住三号包袱客的脖领,一手凶横的去夺被那人死死抱在怀里的灰布皮儿包袱。
而三号包袱客则低着头,将那包袱死死抱在怀里,拼命抵抗,“你放屁!这五贯钱分明是俺的,大白天的你睁眼说瞎话、抢劫,真是没有王法天理啦!”
鄞诺看到前面乱相,立时沉下脸来,怒喝一声:“住手!”
杂乱的人群听到后面的声音,纷纷回头查看,这一看就看到身着滕县捕头制服,腰别细长雁翎弯刀的鄞诺。
而之前去帮鄞诺买馄饨的药铺小学徒也在其中,他兴奋的跳起来高声喊了一句,“鄞捕头!”
这一声捕头,叫众人不自觉的都后退了半步。
鄞诺扶着腰间佩刀,黑着脸走向混乱的中心——背了同样的灰色包袱的两个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鄞诺语气凶恶,再加上他那张阴寒迫人的脸,围观的人不自觉的又后撤了小半步。
药店小学徒兴奋的拨开人群,跑到鄞诺近前,积极的帮鄞诺解说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鄞捕头,俺刚才帮您买馄饨,不小心绊到了,俺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赔馄饨摊老板的海碗,就看到两个人撞在了一起。”说着小学徒伸手向后一指,“就是他们两个,巧的是,这两个人背的包裹皮儿是一样的,更巧的是,两个包裹里面装的都是铜钱串。就有一样不相同,那就是一个包裹里面是两贯钱,一个是五贯钱。等到他们两个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非得都要说五贯钱的包裹是自己的。这不一时争执不下,就打起来了。”
鄞诺挑眉环视着面前几乎要打成一团的两个当事人,不由得冷笑一声,“如此,两个人中定有一个人在撒谎喽?”
锦衣包袱客急急松开三号包袱客,转向鄞诺诉苦般的说道:“您就是咱们滕县新上任的捕头,鄞捕头把?可算叫我看见亲人了。鄞捕头您快把这个见钱眼开的小人抓起来,他要抢我的钱呐!”
听到这里,三号包袱客也毫不示弱,他抱着鼓鼓囊囊的灰布包裹,咕咚一下跪在了鄞诺的面前,急吼吼的为自己辩解,“青天大老爷呀,您可要帮小的做主啊!草民是外乡人,来滕县办事探亲,要是这些钱都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抢了,草民可也就没有活路了啊!”
面对三号包袱客悲情的样子,鄞诺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甚至抬手掏了下耳朵,才歪耸着肩膀,不耐烦的说道:“本捕头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案子,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没意思。”
温小筠不点都透的自动降了一截身份,自觉的给鄞诺当起了捧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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