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偌大的二楼观景台只摆了两个位子,就像是鲁王竺逸派专为招待仇公子一个人设立的。
而今天观景台上摆了一溜,足足五把椅子。
椅子两旁各有一名侍女,端着水果茶点恭敬侍立。
座位上则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入座。
温小筠眨了眨眼睛,看来今天白鹜应该是能坐在上面观景,不会再下场斗豹子了。
想到这里,温小筠心里不觉松了口气。
其实从今天仇公子特别来给白鹜送请柬这件事情来看,温小筠就已经猜到白鹜今天在观景台一定有位置。
只是再次走进这气氛诡异的污糟地方,温小筠眼前就会出现白鹜血战金钱豹的场面。
即便当时的她只是个面具,却也几乎被吓得灵魂出窍。
那样可怕的场面,她可是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也许就是因为少年白鹜差点葬身猛兽之口的经历叫他不顾多病的身体,发了狠的刻苦练武,才成就了他那一身不逊于鄞诺的武功吧。
思量间白鹜已经走上了二楼观景台,温小筠与鄞诺也一前一后的走了上去。
然而就在两名侍女放下手中托盘要迎过来时,一道黑影却率先挡在了前面。
由于跟白鹜错开了些位置,所以温小筠第一时间看清忽然挡在白鹜身前的是一把半开的折扇。
“呦~三弟,快来看看嘿,今儿个是真新鲜,黄豆都蹦进芝麻桌上来呦~”
随着一个贱兮兮的男声,从旁边晃出来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衣男人,乜斜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瞥望着白鹜。
随着他的声音,从后面又晃悠晃悠的走过来一个绿衣矮胖的男人。
他转着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打量着白鹜脸上黄铜面具,讥笑的说道:“二哥,什么黄豆芝麻的,您这话弟弟可就听不懂了呢。”
蓝衣男子嘁着鼻子不怀好意的一挑眼皮,“说的就是杂种上桌了。”
绿衣小胖子恍然大悟般的望着白鹜点点头,嘿嘿一笑,“高,实在是高啊!二哥,还是你高明。”
温小筠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她还认得,这两个人就是鲁地除了白鹜之外,与白鹜平辈的另外两个郡王。
之前在走廊里找茬就被白鹜教育过一顿,没想到这么白痴欠揍,今天有找上门来了。
这个世界的作者真是不禁夸,之前还说他笔下世界严谨又真实,现在竟然就又冒出来两个脸谱化的白痴讨打配角。
“那个···”云南十号的声音再度弱弱响起,“宿主大人,这里发展并不脸谱化。”
温小筠皱皱眉,“这种没脑子的叫嚣,还不脸谱化?”
云南十号:“这次宴请,还是白鹜大人第一次受到客人的邀请。也是白鹜大人第一次进入二楼观景台。
蓝绿两位郡王因此感觉到被冒犯,更重要的是之前蓝绿两位郡王一直觊觎老王爷的地下钱脉,两边都对白鹜大人出手打压,不想却在与白鹜大人手下的商战中损失惨重,现在可以说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了。
再加上蓝绿两位郡王怀疑仇公子与老王爷要有什么大动作。
老王爷又一直没有子嗣,正所谓兄终弟承,所以蓝绿两位郡王一直都以王位继承人自处。
所以蓝绿二郡王唯恐白鹜大人会在仇公子面前出风头,就商量好了,要在老鲁王与仇公子到场之前,狠狠给白鹜大人一个下马威。只叫他一会出丑。”
听到这里,温小筠更加鄙视前面这两位郡王殿下。
这就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自己看中的,便以为别人也会看中。
这样想着,温小筠转脸观察了下白鹜的反应。
也许是因为那面冰冷的黄铜面具阻隔,温小筠没从白鹜身上看出半点生气的样子。
而蓝绿两位郡王见到白鹜沉默,得寸进尺的越发轻佻,蓝衣二郡王甚至抬手用折扇托了托白鹜脸上黄铜面具,嘿嘿的笑了两声,“黄豆绿豆什么的先放一边儿,就说说竺逸澜你脸上这幅面具。
这可不是你在下面跟畜生们狗咬狗的时候,坐在王爷与王爷贵宾身旁,基本的礼仪总是要有的。可是你却戴个不伦不类的面具,这根本是对王爷的大不敬!”
温小筠知道,白鹜现在的近身侍卫就是自己和鄞诺,若是白鹜碍于面子,一时不想跟二郡王这个人渣一般见识。作为贴身侍从的她却必须要做出护住的姿态。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迈前一步,朝着蓝绿二位郡王拱手揖礼,语声恭顺,语言却很尖刻,“二殿下,三殿下,老王爷与贵宾即将入位,两位殿下不如先坐下,有话再慢慢说。”
一旁三殿下忽然见旁边多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小侍卫,脸色登时一沉。
这一边温小筠的话还没有说完,三郡王的大脚就猛地抬起,直直奔着温小筠腹部方向狠狠踹下!
“不知死活的贱奴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鄞诺正站在温小筠身旁,眼见三郡王突然间出了死守,立时挥手拽过温小筠,叫三郡王那一脚堪堪踢了个空。
三郡王步子踢得太大,扑空之后一个收力不及,差点扑到在地。
后面两个侍女看了这番情景,立刻放下托盘,惊慌的朝着三郡王扑来。
二郡王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半跪在地,脸色铁青,龇牙咧嘴的三郡王。
不用检查,二郡王都知道三郡王这是步子跨得太大,扯到蛋了。
只看老三跪地的姿势,二郡王就知道那会有多疼,他心头顿时腾起一股怒气,用扇子指着温小筠和鄞诺,厉声怒喝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说着他朝着左右大声喝道,“来人,将这两个意图不轨的刺客拿下!”
听到二郡王的话,从后面的阴影中立时走出很多弓箭加深的影卫。
每一个人的箭尖都直直的瞄住了鄞诺和温小筠。
温小筠根本想不到蓝绿两位郡王竟然会如此嚣张。
她才只说了一句话,就几乎要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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