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筠顽皮的想,果然高超的化妆技巧,在古代就是能叫人放松警惕的易容术。
这样看来,假如后世的美妆博主们穿越了,即便是什么技能特长都没有,就只有一小袋现代化妆品空间储物囊,都一样能在古代混下去的嘛。
忽然一偏头,触到旁边鄞诺冰冷的目光,温小筠赶紧皱眉摇摇头,强行把飘远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鄞诺说的不错,她一定要正经点,这还破着案呢!
旁边王知府和一众捕快们,看着温小筠脸上时而苦大仇深,时而露出一抹诡异笑容,时而又深沉严肃的样子,不觉都咽了下口水。
难不成那个王密的脸上真的有写字?
还是只有温小筠一个人能看得见的那种?
只有鄞诺一个人知道,温小筠这厮指不定又走神到哪去了。
他狠狠一捏王密的下巴,凶恶的催道:“刑房问你话呢,赶紧回答!”
王密眼泪掉下来,呜呜咽咽的说,“大~大人~草民也想说~可是您掐~~掐着小民的嘴,小民实在是说不出啊~~”
鄞诺手上力道这才松了些许。
于是王密就在鄞诺的钳制与温小筠热毛巾的双面夹击下,开始了委屈巴巴的讲述:
“草民原是借宿在驿站的,正好住在那个鸠琅的隔壁房。
出事那天,草民正在客房里看书,忽然就听到门外有人吵架。仔细一听,里面有鸠琅,还有一些自称是兖州捕快的人。
草民本想去扒着门缝看看热闹,没想到鸠琅转身就推开了草民的房门。小人刚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反手把门拴上,衣袖在小人脸上那么一摆,草民就觉得问着一股甜甜的香味。
可是转眼的功夫,眼前忽然一黑,草民就晕过去了。等到草民再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影突然从窗子跳出去。看那背影就是鸠琅没错的!
草民当时就感觉事情很不妙,赶紧爬起床想要出去叫人。却没想到才打开们,就被一群人扑上来要镣铐。
草民着急的想要叫喊,可是嗓子根本说不了不话。
越不能说,草民越着急,这要是万一被人当成什么逃犯,一下子给关进牢房再也出不来了,草民可不就要冤死在牢房里啊?
草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要养老送终,肯定不能就这么死了。草民就挣吧着想要逃,哪成想最后还是被管爷们一刀把儿戳晕了,就啥也不知道了···”
王密越说越伤心,眨巴着两只大眼睛,泪水扑簌簌的滚下来。
温小筠怀疑,要不是鄞诺钳制着他的下巴,他肯定会嚎啕大哭起来。
温小筠动作温柔的为王密拭去眼泪,轻声的问道:“从听到门外的争吵声,到昏迷又清醒,这段时间大概有多长,王密你还有印象吗?”
王密目光一顿,随即拧起眉头好像在用力的回想,“中间小的昏过去了,还真想不起来过了多久?”
温小筠转而望向鄞诺,“鄞捕头,你抓捕单水昶时,跟他怎么说的?在门口发生了什么事?一共又用了多久的时间?”
鄞诺沉吟着想了下,“我们一开始进入驿站的时候,先是找到在后面喂马的驿卒,跟他打听有没有叫做鸠琅的人。
驿卒想都没想要带我们上楼,不过我看大厅里也站着不少人聊天,就叫捕快把大厅的人看住。
其中一个清秀书生也在其中我当时就起了疑心。
当时一群人都在围着他聊天,听到我们的话,他开始是也不着急。
把桌面上一堆象牙签一根根收起后,说是要回楼上拿上包袱。
我本人跟着他走上楼,中途象牙签洒在台阶上,他要捡。
我知道那是故意捣乱,想要趁机逃脱的把戏,就叫捕快替他捡,我抓住他的手,叫捕快进屋替他拿包袱。
他就开始撒赖,先是跟我们要什么缉拿文书。
文书就在我怀里,他又叫嚷着什么欺负良民,官府随便拿人,不讲理之类的。来来回回又要废话,手下兄弟不想跟他废话,刚想要给他带上锁链,他就说要回房里拿衣服。然后不等捕快反应过来,转身就进了后面房间。
我唯恐他要跑,立刻冲上前去一脚踹开房门,甩出锁链就把他套上了。他拼命挣扎,手下兄弟一个不耐烦,就用刀把捶了他一下,然后就晕了。”
温小筠目光陡然一凛,“也就是说从在二楼发生争吵,到鄞捕头踹门而入,一把抓住单水昶,不过眨眼的功夫?”
鄞诺松开王密的脑袋,肯定的点点头,“没错。还有一点,这个王密的身形与单水昶非常相像,脸型也大略相似。当时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我怎么都想不到,只是关门踹门的功夫,人就被换了。”
王知府一听到这番说辞,脑瓜仁又开始疼了起来。
他抬手揉着太阳穴,糟心的想,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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