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被土灵巨手抓住的怪物受到大蛤蟆威压震荡,顿时喷出一口血箭,这个时候,对方脸上出现惊骇之极的神色,都不敢继续乱叫。
此时此刻,土宫蟾说道:“关爷,这个家伙的模样有点像遗迹泥土中常见的那种‘钻地箭头蟞虫’。”
“箭头蟞虫?确实有点像,不过普通的蟞虫可没它这么巨大。”关横说道:“更何况这家伙还有控制土灵气的能力,看样子是变异的种类。”
“那就好好审问一下它。”土宫蟾此刻和关横对望一眼,他俩脸上都泛起冷笑,“啪!”下一刻,土灵巨手将变异箭头蟞虫狠狠掼摔在地,这家伙哀鸣一声,险些再次喷出血来。
关横道:“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乖乖交代自己的目的,为什么要偷袭我们,否则惹恼了老子,就弄死你!”
“别、别,饶命啊。”闻听此言,箭头蟞虫尖声叫道:“我也是被迫的,是‘那个家伙’强迫我来袭击你们的!”
“那个家伙?”关横微微皱眉,随即问:“你说的到底是谁?”
“是居住在这古塘淤泥深处的‘弯角土鳅’,这家伙因为领悟了一些可以吸收邪气的异能,便抓住了我所有的同伴,强迫我们帮它作恶。”
“弯角土鳅?”闻听此言,关横想了想,随即问:“你说的这个家伙,和黄皮土鳅有什么关系?”
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关横他们途经遗迹各层区域的时候,经常看到淤泥沼泽内出没黄皮土鳅,那是一种只有尺来长的小小水族,没什么实力,沦为各种强大水兽的常用食物。
“弯角土鳅就是普通黄皮鳅进化变异过来的家伙。”
箭头蟞虫解释道:“我听说那个家伙原先居住在古柳坟山附近,后来不知道怎么学会吸收坟山附近的尸气,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还到处欺凌弱小,残害其他生灵,我们就是受害者之一。”
“哼,你是不是被迫的还不一定呢,口说无凭。”关横微微冷笑,随即道:“告诉我,那个弯角土鳅在哪里,我要亲自去找它确认,倘若这家伙真像你说的这么坏,我顺手宰了它也可以。”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问问你。”说着,关横指了指周围地面上的古塘醉果树,问道:“这些果树为何会枯死在古塘底部,说!”
“这、这也是弯角土鳅造的孽,不关我的事啊。”
听到关横询问,箭头蟞虫吓得浑身栗抖体似筛糠,它尖声叫道:“是弯角土鳅利用自己控制土灵气的力量,抽取了这些果树的养分,使它们枯死的,我、我也就是分了一丁点灵气。”
闻听此言,土宫蟾冷笑一声:“哼,这么说来你就是帮凶了?”
“我……这……”听到大蛤蟆的话,箭头蟞虫想要分辨两句,可被对方凶狠的目光一扫,顿时把话咽了回去,关横说道:“那这家伙为何会在古塘岸边留下一棵果树?”
“它、它说要借这棵树吸引其他生物靠近,只要古塘醉果的气息将对方迷惑,致其昏迷,土鳅就可以顺势把它们捕杀吞噬。”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家伙倒是打得如意算盘,只可惜遇到了我。”关横嘴角微翘,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而后乜斜了箭头蟞虫一眼:“在哪里能找到弯角土鳅那个家伙?”
“它、它躲在不远的淤泥深处,至于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太清楚。”
说到这里,它还怕关横和土宫蟾不相信,急忙解释道:“弯角土鳅最喜欢在淤泥内钻来钻去,没有一刻愿意停下来,所以这个家伙的具体位置很难判断。”
“哦,原来是这样。”听到此言,关横不置可否的轻轻哼了一声,就在这个时候,土宫蟾低呼道:“关爷,我的土蟆分身反馈讯息了,似乎找到了某种东西在淤泥内留下的气息。”
“哼,估计就是这个弯角土鳅的气息,带我去看看,喂,你也过来。”听到关横的话,箭头蟞虫也没办法了,只得哆哆嗦嗦跟在了它和大蛤蟆身边,急匆匆向前走去。
……
“噗呲!”
另一边,弯角土鳅正在淤泥内捕捉猎物,一只偌大土蛛骤然被它用身躯缠裹住,稍一用力,这倒霉蛋就被粗壮的土鳅身躯拧成麻花状,对方哀鸣惨死,残尸也被弯角土鳅在瞬间囫囵吞噬下肚。
“不够不够,就这么点血食根本无法让我吃饱。”
咬牙启齿的念叨着,弯角土鳅瞧了瞧身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又喃喃自语道:“如果不赶紧养好伤势,如何去古柳坟山找那个该死的蠓魔复仇?它让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此仇非报不可!”
“还得去找更多的猎物!”弯角土鳅心说:“不吃饱的话,伤势也好不了,更何况,我还需要那些家伙的血肉精华来提炼尸气提升实力。”
打定了主意,弯角土鳅就想再次钻入淤泥内捕捉其他猎物,别看古塘淤泥表面看似不大,实际上越是往底部区域,越是宽阔,还有不少地底虫兽在此处气息,这也是土鳅选在这里做落脚点栖息地的原因。
不过古塘深处区域也生存着不少实力强大、恐怖的凶兽凶虫,即便是弯角土鳅,也不敢轻易招惹对方,所以它自己心中有数,只能在一定区域范围内活动游走,以免招惹到那些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咕咕、咕呱……咕咕咕……”
突然间,就在前方不远处出现了阵阵蟾鸣,一只肥胖蛤蟆在淤泥缝隙间窜爬蹦跳,这家伙胖得很,看得弯角土鳅直流口水:“好肥啊,一定要抓住这个家伙解解馋!”
“噌噌噌!”说时迟,那时快,弯角土鳅弓身疾窜,倏忽扎进大片淤泥内,追向那只肥硕蛤蟆。
说实在的,在淤泥内寻找猎物并不容易,可是肥硕大蛤蟆竟然散发着浓郁土灵气息,尽管它蹦跳窜动,异常敏捷,可还是逃不过土鳅的追赶,不管双方一前一后,总保持在间隔数丈远的位置。
弯角土鳅十分纳闷:“可恶,我都使尽全力了,为什么始终抓不到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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